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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军服外套,解开衬衫顶端的两颗扣子,温德尔微微舒了口气。
眼前的Bate裹着磨损破旧的守卫服,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头偏向一边,袖口露出因为过分寒冷而变得灰白的手,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大拇指。
温德尔渐渐拧起眉,顺着那人的视线看向旁边,褐色的皮质沙发毫无特点,所以他在看什么?眉头皱得更紧,温德尔又开始感到烦闷。
戴利没告诉他应该做什么吗?
对温德尔而言,进入军部后他交际的场合少之又少,应酬的酒会一律能推则推,毕竟下午刚结束训练或战斗,晚上就要拿出精力应付凑上前来的名媛公子,他宁愿选择在躺在修复舱里修养。不得不参加的晚会,他也集中精力和一干吃肉不吐骨头的老狐狸周旋。
其中不乏热情似火的Omega,不惧他的冷脸上来搭话,大多数时候他还能就对方的问题应上一两句,实在烦了就找戴利帮忙,自己则以分析数据为借口逃之夭夭。
在这方面,从来都是温德尔被追求被动地承受别人的渴望,即使大多数时候他更像是个旁观者。
所以温德尔不明白,眼前这个Bate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干嘛!不应该过来,来……
温德尔抿嘴,冷声开口:
“你在看什么。”
听到房间里唯二的人开口说话,唐景闰从沙发上的黑色缝隙里回过神,视线右移,看着少将明显不悦的脸,又把头偏回去。
他想我主动。
唐景闰和一个Alpha谈过恋爱,他那时刚成年,成为守卫兵没多久,对方经常对他说些甜得腻人的情话,令他羞得无地自容。他们也有过争吵,但他拉不下脸面去道歉,每每盼着对方能先和自己说话。
你要我哄你吗?唐景闰腹侮。但同时也松了口气,他宁愿主动,也不想被强制接受,那太无力了。
唐景闰看着他的眸子,慢慢走进。少将的瞳孔因为欲望变得幽深,绿如碧玺。他直视那双眼,不在回避,想了半天干巴巴地说一句:
“少将的眼睛,很好看。”
“嗯。”
温德尔应一声,嗓音有些沙哑,他隐隐期待这个Bate的下一步动作。
唐景闰走到少将跟前,看着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坐姿随意但双眼紧盯着自己的长官,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少将……我应该怎么做。”
感觉到对方明显僵硬了一下,唐景闰立马张开双手抱上去,少将的身体更僵硬了。
“抱……抱歉。”唐景闰重新直起上身,脱下灰扑扑的守护服。
少将沉默地看着他脱下一件又一件褶皱褪色的衣服,最后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长袖衫。
“这件是……干净的。”唐景闰重新抱住对方。
守卫兵带着寒冷气息的双臂虚虚地环住自己的脖颈,头靠在左侧,暗自发力尽量不触碰自己。明明弯着腰,双腿却站得笔直,只有膝盖和小腿挨着自己。
明明是亲密的姿势。
脑海里兀地出现一个想法,温德尔眯了眯眼,毫不留情地将其驱逐。
揽住眼前人瘦削的腰身,怀里人轻轻颤了一下,让温德尔有种捕获猎物的奇妙感觉。打开守卫兵的双腿,让其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温德尔紧紧抱住对方,无意识地在他背上摸索。
一手揽住腰身,一手缓缓向上,捏住他的后颈。
唐景闰双手撑住少将的胸膛,不敢有丝毫动作。从进来到刚才,他一直浑身发冷,即使飞船里的每个地方都维持着人体最适宜的温度。
现在体温慢慢回升了,温暖透过少将名贵精致的衬衫传递过来。
突然,少将捏了捏他的后颈,随后用手把后脑勺往左拉,唐景闰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唔!”
少将在咬他的后颈!
是了。
如果是一个Omega,那本是腺体的位置。
唐景闰勾起唇角,不知笑他还是笑话自己。
温德尔把牙齿又刺深了一分,舌尖已经有了血的味道,可还是得不到回应。
他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松开牙齿,温德尔握住他的肩膀把人推开仔细来看。眼眸成了深绿色,如同一汪幽潭。
眼前的守卫兵神情冷漠,可能是刚才被咬疼了,眉头轻皱。被自己看久了,眼神略带恼怒的回望自己,深棕的眸子宛若琥珀熠熠生辉。
是他。
温德尔重新把人拥进怀里,紧紧抱住不留一丝缝隙。
他夸我眼睛好看。
温德尔把怀中人打横抱起,喉结上下动了动,开始享用他的猎物。房间里的灯顺从主人的心意,暗了下来。
深夜。
唐景闰感觉浑身上下都疼,尤其是身后,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没有腺体,他不能接收信息素,也不能散发信息素,伴随着发情期的易感期让少将始终狂躁不堪,得不到安抚就一直向唐景闰索取。
', ' ')('我不是Bate吗,为什么还要咬我的后颈。唐景闰迷迷糊糊地想。
“景闰。景闰……”
温德尔揽着怀中的人,刚才清理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在浴室要了对方。他一下又一下的舔咬对方的后颈,信息素得不到回应令他心里惶惶不安,便放纵自己的欲望,企图能完全占有他。
洗完澡后,他身上的味道又淡了许多。温德尔一点一点亲吻他的额头,鼻尖,下巴,赋予自己的气息。
“景闰,景闰。抱抱我好吗,我睡不着。景闰,景闰……”
用鼻尖轻蹭他的侧颊,一遍一遍呢喃他的名字想得到安慰。
“嗯?”
听着对方软软的应答声,温德尔有些兴奋。
“景闰,景闰,我难受……”
唐景闰费力地睁开眼,转头看了看窗外,黑沉一片。、
看着对方不理自己,少将又开始轻喊:
“看看我,景闰,看我。”
那人离得很近,唐景闰一回头便看见了他的眼睛,像一块浓烈的墨。唐景闰在心里叹一声,如果不让他满足自己恐怕安生不了。忍着不适翻身面向他,一手穿过腋下将人拥住,轻轻拍着他的背。
妈妈伤心时爸爸就是这么做的,爸爸也这么安慰自己。
温德尔略感惊喜地感受背部的安抚,怀中人再次闭上了眼,手上的动作却一下没停。温德尔咧开嘴角,感觉这简直是生来最美好的夜晚。
灯灭了,屋内的人沉沉睡去。戴利依旧在驾驶室监察周围,远方天际亮起一抹白,谁也不知今夜以后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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