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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高一（13）班的陈荔被强奸过。”
“哈哈，我之前就听说她私生活很混乱。”
“长那副骚样，就是给男人操的吧。”
陈荔听过很多次类似的对话，已然听得麻木，放学回家后，她用空洞的眼神望着陈沂，说:“哥，我不想上学了。”
陈沂揉揉她的头发，笑道:“这恐怕不行。”
她整个人瘦得形销骨立，陈沂往她手心里塞了个巧克力，道:“把它好好吃完。”
“我什么也不想吃。”她躲回房间，闷在被子里哭到眼睛红肿得睁不开，陈沂看见的时候笑她像金鱼，找来纱布包着冰块给她敷眼睛。
“陈沂，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那时候陈荔和陈沂还没发生关系，她闭着眼说出这句话，感觉自己又快要流出眼泪。
“因为想对你好啊。”
人的情感总是奇怪到不可思议，比如那个人明明不是你应该喜欢的你还是喜欢上了，比如你之前明明那么讨厌一件事却能在一瞬间释怀。在情感下驱动的行为可能不理智，但就是想做。
就是想啊，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不知为何，陈沂曾不止一次梦见过陈荔。
他梦见那一天，陈荔被父亲打得满身是伤昂首走出房门经过他，她小心地保护好自己脆弱的骄傲，冲他肆意一笑，眉眼漂亮得熠熠生辉，全身所有伤痕都好像变成了她的勋章。
然后两人擦肩而过，陈沂回头目送她的背影，很想叫住她，又觉得突兀。
他梦见一条很黑的小巷，往前走可以看见衣衫褴褛的陈荔，她刚刚遭受了一场暴力的强奸，雪白的躯体遍布青紫，下体干涸着血和精液，明明那么不堪，在月光下笼罩却美得让人心惊。
陈沂把外套披到她身上，像掩住一个正在发光的星体。
脆弱的，一碰就碎的星体。
后来，是陈沂和陈荔瞒着父亲偷欢的日子。
亲兄妹谈恋爱，一件恶心又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许这不能叫做谈恋爱，只能是乱伦。
陈沂觉得，他骨子里和陈荔一样流着疯狂不顾一切的血。他之前一直不承认陈荔是他妹妹，只因为从第一眼开始，他就注定会被她吸引。
陈荔把头埋在他肩窝，问:“亲兄妹是可以谈恋爱的对吧。”
“嗯。”
“哥哥，我爱你。”
像这样温情的时刻并不多，因为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陈荔上高中，他上大学，一见面表达爱的方式就是接吻，急不可耐地抚摸对方的身体。
每次他都小心做好防护措施，学校一放假就习惯性买盒安全套。
陈荔自残的频率慢慢变少了，她笑着说:“别人怎么想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沂上的大学在另一个城市，陈荔有时会坐高铁去找他，那样他们就可以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约会开房做爱，他甚至在街头吻过她。
陈荔长得跟他有三分像，但两人走到一起别人并不会认为是兄妹，反而觉得有夫妻相。
果然很适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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