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了。”
“看不出来,你这么迫不及待的。”
禾蓝的脸在昏黄的路灯里还是泛红了,被他看地脖颈都泛起红色。白潜就是喜欢这样的她,原本郁结的怒气都散了不少,拉着她就推开了旅馆的玻璃门。
大堂里也就十几平方米的样子,显得非常狭隘。除了靠墙边的地方摆着一张脱了皮的黄色尼龙沙发,就是门口处的那个柜台了,上面斑斑驳驳地都是各种划痕。老板在趴在上面睡觉,鼾声大地整个堂里都能听见。
白潜叩指在柜台上敲了几声,老板才打着哈欠起来,推了推鼻梁上驾着的眼镜。
“我们要一间房。”
老板愣了会儿,两只眼睛发出混沌的光,谄笑着在柜子里掏摸了几下,把一枚铜质的钥匙递到他手里,钥匙圈上挂着门牌。
什么鬼地方,连门卡都没有?
白潜嫌弃地看了会儿,拉着禾蓝就走进了堂里唯一通着的一条长廊。
长廊幽深晦暗,隔着好几米还有几盏破碎的日照灯。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拖得很长,拐弯的时候,又在墙面上扭曲。禾蓝觉得四周有些鬼气森森的,不由抓紧了他的手。
白潜回头冲她一笑,“害怕吗?到我怀里来,我可以抱你去。”
房间在走廊尽头,只有几个平方米大小。除了进门的地方连着一间浴室,靠里面开着扇落地窗外,没什么别的装饰。房间里只有一只大床,铺着白色的床单,墙壁上贴着泛黄的墙纸。
禾蓝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白潜去了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光着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用一块白色的毛巾擦拭着还未干透的头发。
有水滴从他的眼睑上滑落下来,顺着尖翘的下巴淌过胸膛。
禾蓝低头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靠在门板上平息着。白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敢看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的笑声肆意张狂,禾蓝把淋浴的蓬蓬头开到最大,才掩盖住了他的声音。
出来的时候,他靠在床里,支着腿,手边散着一些黑色的录像带,像一本本黑色书皮包成的书。现在大多是用碟片,也只有这种落后的地方,还在用这些带子吧?
禾蓝叹息一声,心里有些酸涩。
这地方的庄稼很不好长,常年的战乱,也只是让人们的生活越来越贫瘠。在没有谷物推行的地方,种植罂粟还是唯一的生活来源。每个月都有人定期来收成熟的罂粟果实,划开以后,里面流出白色的汁液就可以制成各种毒品,用高昂的价格售往世界各地。
但是,那些种植的农民得到的只是微薄的一点,仅仅用来维持生计。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些东西可以用来制毒。
在很多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生活总是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要看带子吗?随便翻出来的。”白潜说道,打开黑色的盒子挑选起来。
禾蓝看了看床前摆放电视机的台几,下面的抽屉还打开着,带子显然是从里面拿出来的。抽屉上还挂着锁,是被他强行掰下来的。
禾蓝一推他,“你把人家的锁给撬掉了?”
“这是出租的旅馆,又不是私人住宅。”白潜白了她一眼,继续找合意的带子。
奇怪的是,这些带子不但没有包装和简介,看着还很新,没有任何编码。白潜疑惑地轻笑了一声,“不会是自拍的毛~片吧?”
“喂!”禾蓝红了脸,用毯子裹了身子,隔着点距离躺进被子里。
这里的夜晚很冷,和白天的酷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潜看她冷得瑟缩,放了带子后就躺进被子抱着她。
电视机有点老了,照例的黑白雪花过后,画面上就出现了。可是,没有出版社也没有字幕,禾蓝心头有种奇怪的感觉。画面上是个漂亮的东方女孩,穿着条红裙子,被绑在房间里的一张大床上,侧门里走出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没有任何前奏,脱光了衣服就开始干她。
画面很昏暗,充满了肉体拍打声和各种污言秽语。
禾蓝胃里有些作呕。
她也不是没有看过a~片,但是,这带子拍得太恶心了,有种说不出的野蛮。屏幕里的声音越来越响,几个男人更加放肆地玩弄着女孩的身体,粗长的肉器在穴里捣弄。她身上的裙子变成了碎片,身上都是青紫的瘀痕,暗红的血已经在她的双腿间干涸。
禾蓝再也受不了了,想伸手去拉白潜,他已经起了身,走到电视机前盯着屏幕看。
“阿潜,关了吧!”
白潜好像没有听见她的声音,皱着眉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又起身在室内走了一圈,四处看了看。
禾蓝心里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白潜又换了几盘带子,细细观察了几下。他的脸上没有调笑和戏弄,只是单纯地在看,或者,他看的不是片子。
“起来!”白潜关了录影机,把所有的带子叠在一起放回原处,顺便上了锁。
“怎么了?”禾蓝被他的态度吓到了。
白潜套上长衫,“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我们先离开再说。”
禾蓝也穿上了衣服,这时,门被敲响了,老板的声音在门外传进来,还是带着一种谄媚,“不好意思,尊敬的客人,可以开一下门吗?”
禾蓝下意识地抓紧了白潜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青铜羊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04 15:56:14
最近真的好抽的,这章又发了半个多小时,说多了都是泪~~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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