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想过原来自己身上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问:“那个人抓到了吗?”
“那个人在蔚川有点人脉,想利用替死鬼给自己脱罪,”迟弈声音不冷不热的,低沉的嗓音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不过我差不多知道她是谁了。”
他看向乌桃,眼里胜券在握的自信令人心安:“放心,她跑不了。”
乌桃放下心来,又喝了一口汤:“那就好。”
迟弈似笑非笑地:“那就好?”
看乌桃完全没有表示一下的意思,他语?变得有些危险:“没了?”
乌桃怔了下:“谢谢……?”
迟弈皮笑肉不笑,慵懒地靠回椅子上:“谁稀罕什么狗屁谢谢。”
他没说别的,乌桃有些莫名其妙地继续吃饭。
一直在回卧室的时候,才露出端倪。
乌桃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温声道:“你回去吧,不送我的。”
侧身靠在墙上的迟弈笑了下,语?没什么温度:“在一个房子里我送什么。”
他闲闲地说了句:“我跟你睡。”
乌桃:?
“你……”乌桃一时语塞:“我……”
“怎么?”
她突然觉得窘迫,干巴巴解释了句:“我还没想好。”
迟弈一把扭开把手拉她进房间,又反锁上房门。乌桃的背一下子贴到门上,身前是他铺天盖地而来的热烈?息。
“你有什么没想好。”迟弈不满地咬她的唇瓣,“你哪儿没看我,还是我哪儿没看你?”
“怎么,睡完就不负责了?”
乌桃百口莫辩:“我不是。”
“那是什么?”
她难抑地偏过头大口呼吸,说道:“禧园的人又不知道我们……而且,一起睡觉这种事开了头就不能中止了吧……”
迟弈漆黑的眸紧紧盯着她,嗓音有些发紧:“你是觉得你见不得人,还是觉得我见不得人?”
“还是你还想睡两天就搬出去自己睡?”
“都不是啦。”乌桃被他质问地有些脸红,“我就是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怕不习惯。”
迟弈的语?缓和下来,让她圈紧自己,他抱着她走到床前。
声音几分沙哑:“夭夭,我可以去习惯你。”
只要你在。
只要你不是眨眨眼就会不见。
只要你能让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你。
我什么都能妥协。
迟弈的呼吸滚烫而动情,烫得乌桃心口发颤。
她仿佛是他极珍爱的易碎品,轻轻松了手就会消失得无法复原。
乌桃从来没见过迟弈这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鼻尖蓦然有点酸。
她抱紧身前的迟弈,听到他极轻的一句。
“别推开我。”
情到浓时,乌桃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迟弈成功睡上了乌桃的床。
薄纱轻拂,干柴烈火。
夜深,迟弈吻了吻乌桃沾着水珠的脸颊,嗓音地哑地说:“你想见你朋友的话,我可以安排她来见你。”
“这几天我会比较忙一点,你要是觉得和她合得来,我让她留下陪你,嗯?”
乌桃太累了,也没精力说话,只迷迷糊糊地答应下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等她睡沉,迟弈轻手轻脚地从衣柜里捞出一件睡袍,穿好后走到书房里去。
几声忙音后,那头接通了电话。
“喂?迟总吗?”
迟弈心情不错,慢悠悠地应了声,问道:“听说你已经去向赵家解除婚约了?”
卫嘉树沉默了两秒,说道:“是的,已经解除了,新闻发布会定在两天后。”
“赵家这么容易答应?”迟弈闲适地靠在背后,长腿懒散地搁在桌子上,“他们怎么说。”
卫嘉树声音有些沉,语?却很坚定:“赵家虽然认为卫氏过河拆桥,可是为了自己家集团的利益,肯定不能陪着赵芷卉发疯。”
“我搬出赵芷卉的事情试探,赵叔叔当场就变了脸色,显然是心虚。”
他说完这个后换了话题:“那件事我也有在暗中试探。”
“……应该就是她,错不了。”
卫嘉树叹了口?,在电话中说道:“我以前一直觉得她只是任性娇蛮了些,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
迟弈没把他的暗示和感慨放在眼里,不冷不热地问:“那你觉得,她会不会主动去投案自首?”
他说完后缓缓笑了:“我听你语?里对她似乎很可惜,若是自首,应该还会从轻发落。”
“前未婚夫,你去劝劝?”
听出迟弈话里的警告和深意,卫嘉树背后微微发凉,硬着头皮说:“她自小骄纵倔强,谁的话都不听。”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是情理之中。”
迟弈语?里似乎有些惋惜:“要是等不到她主动投案自首,我就只能帮帮她了。”
他嗓音轻淡:“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我听徐鸣说卫家才接手一条m国的生物科技生产线,要是起步不太顺利,我让徐鸣跟你联络。”
卫嘉树喜出望外,和迟弈挂了电话后急速前往父亲的书房和他商议。
迟弈将手机扔在桌上,起身回到乌桃的房间里。
月光下的她睡颜安静美好。
像极了那几年午夜梦回做过无数次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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