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无耻?”枕流脸色一变,哼笑两声,“方才是谁与我身贴身儿、肉贴肉儿地共赴云雨巫山?”
他伸出两指在青娘腿间一抹,举到她眼前,“瞧清楚了,这可是娘子跟我一块儿无耻时流出来的浪水儿呢!”
青娘瞧见他指间腻滑一片,两指娑摩间还扯出细长的银丝,双颊涨得通红,倏尔又转惨白,泪津津抖着唇道:“我...我......你——你......”
枕流看了,心下不忍,待要哄劝,心中又想:“她性子这样倔,不趁此时机迫她顺服,只怕今后还有的磨!”
便佯装冷脸,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爷如今还算是有些善心,才不愿摆上台面伤你夫妻和睦。哪日较起真来,爷使人把那郑大郎捆了,叫他跪在床边瞧着我操你!哼,那时可有的好看了!”
青娘身子一震,闭目落泪不再吭声。
枕流伸过帕子欲拭,忍了又忍,才又收回。
他瞧着青娘这样儿,胸中控制不住得发酸发涩,心口涌来一股强烈的、叫他无所适从的感觉。虽不知到底是什么,却不自觉得喉头发堵、双眼涩痛。
默默片刻,枕流板正脸,拍拍衣摆撂下一句话,“爷在这院儿中都安排好了,自有人来服侍你。你可仔细想好,别逼得大家一起没脸!”
言罢咬咬牙,终是硬着心肠走了。
经此之后,枕流每日清晨请过父母双安,必来寻青娘畅快一遭儿,接连月余流连玉体、纵横伐挞,天天都要折腾至午后时分。
可怜青娘夜里强做欢颜伺候相公,白日还要忍羞含耻,应付枕流的不知餍足。
更甚者,有那大朗晨起刚插一番,走后便来枕流又操一回。真正是这厢你走,那厢他来,弄得青娘直似那妓子般迎来送往,常于无人处以泪洗面,日渐消瘦下来。
此处暂不细表。
话说这日晚间,大郎回得家来,打眼一瞧,发现院里住着的几位嫂子都换了人。此时院中忙活的妇人婆子,尽是他没见过的。
正奇怪呢,立在墙角收拾药材的一位妇人转过身来,瞧见他便楞了下,随后面上作恍然大悟状,继而又十分古怪的和周围人对视过一眼,谄笑着走过来。
“是郑家兄弟吧!我是你徐嫂子,这是章婶子,那是邹婆子......”一一介绍过去,“咱以后就是邻居了啊!”
大郎双亲去得早,说来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是以一直记得村头赵爷爷说的“邻里友善”。
且他性子憨直,也不多想其他,什么为何院里换了人?这都是些什么人?在府里是做何活计的?大郎全不做理会,当下只憨憨一笑,依次喊过去,还上前抱过竹篓帮徐嫂子收药草。
院中妇人瞧见大郎做派,脸色顿时十分精彩,想笑又不敢笑,忍不住互相使眼色,俱在心里暗嘲他是个“绿头龟”、“活王八”。
“哐啷”一声,原是青娘在屋里听见动静,甩开房门冷着脸出来。
章婶子先反应过来,立刻换了一副笑脸转过身去,“姑娘是要什......”
“相公,放下东西,进屋来!”青娘目不斜视,丝毫不理会她们,冲着大郎说道。
自打娶了媳妇,除了床榻之事外,大郎一向唯媳妇命是从。闻言立刻把手一松,三步并作两大步,跑着便进了屋。
呼啦啦,竹筐翻倒,当归、玉竹,还有那旱莲草顿时撒了一地。
徐嫂、章婶、邹嫂:......
屋内。
“相公,”青娘一边舀粥,一边对正在洗手的大郎道:“以后不要理会院里那些人,她们不比原先住的嫂子们,都是些......”
从没编排过别人,找不到理由抹黑的青娘正为难着,就听大郎利索答应一声:“嗳,我知道,她们不好!我听娘子话,再不理会她们!”
青娘:“......嗯!”
......
不提几个医婆每日里干着急献不上殷勤,话转回头说阿卉。
因她在府里没有固定活计,每日给人支使地到处跑腿,很是方便搬弄是非。再加上她说的有鼻子有眼,将青娘身上的穿戴都讲得一清二楚,叫人不由得不信。
且姐姐王氏因在大厨房做事,也为端阳的事忙得团团转,一时顾不得管她。
待听说了这事儿,流言早不知经了几人口,大大的走了样儿,什么脏的污的都讲出来,浑像自己看见人家如何偷情一般,哪里晓得始作俑者竟是自个儿妹子。
事态虽已严重至此,可一来青娘不多与外人交往,那王氏不好当面直说,伺候的婆子们更是半个字儿都不敢提。是以她每日落泪,仅是伤怀自身遭遇,还未及崩溃之境。
二来,大郎从来就不是个懂得看人眼色的性子。他每日在车马房进进出出,满院子的窃窃私语、异样眼光,他整个儿人是全不知道!
也亏得是如此,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境地里,青娘还能得个暂时的清静。
再论枕流这边,凡
', ' ')('高门大户,自来讲究个欺上不瞒下,便府里有个什么私隐的,下人里说得热火朝天,主子耳边从来都是听不见的。
是以枕流对此事是半点不晓得,只每天发愁怎么哄着青娘玩新姿势罢了。
阿卉原本得意洋洋,一门心思等着看青娘出丑。可一连半月过去,那边院子安安静静,根本不见她想象中“大郎哥打骂贱人”的动静,直把自己憋得上火。
这一日上午,她推说来月事不去厨房跑腿,待姐姐走后,便缩在大门后往外瞧。
待见枕流进了隔壁院儿,阿卉便独个儿寻摸着去了前院的车马房,佯装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大郎哥大郎哥!你快回去看看,嫂子摔了腿动不了了!”满面的红光,一看便知是不怀好意。
大郎一听,扔了工具撒腿便往回跑,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见影了。
阿卉赶不上他,心里又是急又是酸,呸一口,骂道:“你就这么心疼她!当那贱人是什么好玩意儿嘛!”
“那得看什么才是‘好’啊!”大王从后面赶上来,猥琐笑着,“人家脸好看、身子好摸、声音好听!别说叫旁的一个男人睡了,就是十个百个都睡了,你大郎哥也还是舍不下!”
阿卉脸一白,“你......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
“嘿!妹子,”大王嬉笑着在阿卉腰上掐了一把,“你这几天忙的干什么,真当没人晓得?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阿卉一惊,心说难道自己之前四处传言,漏了行迹叫他察觉?面上却抵死不认,色厉内荏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滚开!”
大王叫阿卉一推,趁机在她手上摸了一把,谄笑着凑上来:“啧,哥哥我这不是想帮你么!那么个美人儿,不到万不得已,谁能舍得下?你前些日子这样上蹿下跳地闹腾,不就是想叫你大郎哥休了她、好来娶你?”
阿卉脸上发烫,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只嘴硬不承认,心早被说动了。便是她再不待见青娘,也不得不承认青娘容颜姣好,堪称天姿绝色,根本不是那一般的庸脂俗粉及得上的。
“要是大郎哥知道了她偷情,也当真舍不得,不休她可怎么办?”她喃喃道。
大王在一边听个清楚,伸出胳膊去搂住她肩道:“那咱们就得把这事儿闹大!媳妇红杏出了墙,光是自个儿看见了,舍不下老婆,忍下这顶绿帽子,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
他在阿卉肩上摸来摸去,越发笑得猥琐:“你说,要是他媳妇光着身子、叫七八个兄弟生生堵在了床上!啧啧,这活王八谁能忍得了啊?若不休妻,自己个儿的脸面可往哪里搁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