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似雪说的云淡风轻,听到在场几人的耳朵里却是惊涛拍岸。
醉情欢解解了,怎么解的?
月色下,几人蓦然看见南似雪瓷白玉颈开着一朵妖娆的红梅。
空气瞬间静谧无声,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苍梧看着公子,神情微妙。
古牧眼珠子来回转,一脸果不其然。
苍栖左看右看,一脸恍惚。
大乔眼底震惊,思绪蓦然有些乱,她对南似雪道:“把她给我,我要带她调理身体,清理体内余毒。”
南似雪没答话,抬眸看着她。
大乔明白他的意思,掷地有声道:“我不会伤害她。”
南似雪静默半会儿,把怀里姑娘交给大乔,凉声叮嘱:“照顾好她。”
大乔点头应下,走的时候,她不动声色的瞧了南似雪一眼,随后眸中便敛下万千情绪。
“公子——”
苍梧看着离去的两人,刚开口,便被南似雪打断:“不用。”他知道苍梧想要作何,想去跟踪两人探底。
“公子不想知道那姑娘的身份吗?”苍梧有点琢磨不透公子的想法,再说那血莲簪还在那姑娘身上,何时要还?
“日后,她自己会告诉我。”南似雪说完,便拂袖回屋。
那只猫儿啊,他等着有一天,她亲自对他一五一十的交代。
院内三个男人神情各异,苍栖对古牧道:“我信你方才说的话了。”
古牧一愣:“哪句?”他方才可是说了好几句话。
苍栖一脸肯定:“咱们南相府有喜事将近。”
古牧听完苍栖的话,咧嘴一乐:“哟,朽木开窍了。”
苍栖:
苍梧心底茅塞顿开,怪不得公子不着急血莲簪的事儿,那血莲簪可是公子他娘留给他的
“咳咳!”
屋内传来男子的咳嗽声,门外三人听得动静,心下一慌,忙不迭进屋,便看见南似雪虚弱不堪的扶着桌子。
本就白皙的肌肤染上几分病态的冷白,身上气息弱的,似一朵风雨中飘零的落花。
“公子,你身子怎么回事?”苍栖扶着南似雪坐下,探了一下他的脉搏,震惊公子的身子骨怎么变得这般虚弱了?
南似雪沉默,玉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端茶的手腕裸露出一小截肌肤,肌肤雪白无瑕,无伤无痕,只留袖口处一小片鲜红
南似雪喝茶时微微抬头,露出脖颈瓷白肌肤,肌肤上那一点嫣红惹人眼,再看袖口上那一片红。
古牧脑子里千回百转,公子不会真的和那偷儿那啥那啥了吧?不然那醉情欢怎么解的?
古牧不敢问的太过直白,只得含蓄委婉的问:“公子,那、那醉情欢是怎么解的?”
南似雪平静道:“我的血。”用他的血解的。
南似雪说完,刚起身,便是吐了一大口血,昏迷过去。
“公子!”三人眼底霎时一片惊慌,扶着南似雪到内室休息。
古牧看着南似雪的洁白无瑕的手腕,还有染红的袖口,一时恍然,他怎么忘了,公子的皮肤是不会留伤口的,不死不伤
搞得他们还以为公子袖口的血是那位姑娘的什么什么血呢,原来是公子自己的。
可,公子竟然为了那个姑娘今夜,种种迹象表明,他家公子动心了。
古牧暗叹,长在神巅的雪莲花还是被采下了凡尘,采摘之人还是只臭名昭着的偷儿。
太傅府破院,大乔同样在纠结宋念卿体内的醉情欢是怎么解的,醉情欢的情蛊,除了剔骨剜肉,就是与人行鱼水之欢。
可是她看了宋念卿的胳膊,守宫砂还在,那位南相到底怎么解的情蛊?
小乔看着一直心神不宁的大乔,不免担心询问:“姐姐,你有什么心事吗?”
大乔自从南相府把小姐带回来,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乔凝着眉心:“方才我和那位南相交手了。”
小乔好奇:“结果如何?”她没想到大乔会跟那位传说中的南相交手。
“一招,我便败了。”大乔神色凝重,今晚,是她第一次见南似雪,那一剑,是大乔故意为之,她想探探南似雪的底儿,结果果然跟她预料的一样。
南相,深不可测。
早在之前婆罗果一事,大乔就有所预感,那位从未谋面的南相不简单,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他身上强大的气息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小乔也有些不可思议,她跟南似雪不曾见过面,知道那人儿不简单,不然也不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厉害,大乔竟接不下他一招,要知道,大乔可是
沉默半会儿,大乔突然犹豫开口:“那位南相可能跟‘那个地方’有关系。”
小乔听罢,大惊失色看着大乔:“姐、姐姐你确定?”
大乔摇头,她不确定,但也不敢否定。
南似雪身上强大的气息这世间根本找不到,也只有“那个地方”才会有这种气息。
还有这醉情欢,在这世间是可遇不可求的上等秘药,只有交欢剜肉两种办法解蛊,但如果在“那个地方,”醉情欢不是什么难解的秘药。
可惜了,如今她的身子,已经感受不到“那个地方”的气息了。
大乔道:“关于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小姐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