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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温。
沐浴。
水幕撒下,白雾蒸腾。
谢一程把湿发往上捋起,鼻尖萦绕的全是某个人用习惯的沐浴乳味,像用一千根轻柔的羽毛抚过他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轻轻浅浅的柠檬味。
盖都盖不掉。
一想到刚刚孟骄然在同样的位置,赤裸着身子沐浴,光想想就让他硬得发疼。
深吸一口气。
冷静。
恍惚间好像听见外面有细碎声响,可是在水声淅沥下,又显得不甚清晰,他摇摇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孟骄然刚刚沐浴完往床上蒙头就睡,不太可能闹出声响。
*
少年隐在深沉夜色中,如豹子一般轻巧跃过两个阳台间不长的空隙,悄无声息落地。
他是个卑劣的偷窥者。
觊觎着花园里最独一无二的那支玫瑰。
却只敢在四下无人的夜里将爱意隐秘倾诉。
轻车熟路地踏进漆黑一片的卧室,少年顿下身子,细嗅,皱眉。
不对劲,少了这屋主如影随形几乎是标志的那片浅淡柠檬香。
人不在?
这么晚了能去哪?
眼神斜斜飘到隔壁房间晕出来的朦胧光辉,想到另一种可能,他眼神阴翳了下去。
夜半。
孤男寡男。
谢一程那如山海倾塌般几乎不加掩饰的欲望。
用屁股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敲门前他还极力安慰自己是想多了,还在想如果是谢一程那个龟毛王来开门该怎么说明来意。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一瞬间柏绪所有流动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包括他内心准备好的说辞,他汹涌的思绪纷乱错杂涌上喉咙,一时之间竟在喉咙口堵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
来开门的就是他心底想的那个人。
穿着不合身的浴袍,敞着线条清晰的锁骨,隐约露出不知廉耻的乳头,眼神湿润迷离,卷毛不安分地翘起,显然是将醒未醒。
最为扎眼的,还是对方胸膛上连绵一片的红色痕迹,有深有浅,斑斑点点交错落在白嫩的身躯上,显眼得像寒冬腊月天白茫茫雪地里那凌寒的梅花。
柏绪的心也像是放在那雪地里浸过似的,又冷又沉。
他精心守护着的玫瑰。
被野狗叼走了……
“是柏绪呀……这么晚了什么事呀……”
孟骄然显然是睡迷糊了,连不在自己卧室这件事都忘得一干二净,瞧见柏绪乌沉的脸色和垂下的青筋迸起的拳头,他下意识就软和了声音,意图把野兽哄回牢笼。
半梦半醒的美人伸出一只软白的手,那淡粉色的指尖还带着未愈的咬痕,轻轻抓住少年握紧的拳头,轻轻安抚。
那浅浅咬痕仿佛千根针尽数扎在少年的心上,拨断他最后仅存的理智之弦。
孟骄然只觉得手腕倏地一痛,下一秒就被人按在了墙上,他不由得惊呼一声。冰凉的墙面严丝合缝贴在背上,再多的睡意都被搅和散了。
柏绪阴沉着脸扒下孟骄然的睡袍。
半遮半露最引人遐思。
但不包括暗恋对象穿着情敌的睡袍在情敌的房间半遮半露这样的复杂选项。
带着谢一程味道的浴袍,一秒都不能在孟骄然身上多待。
他环顾四下。
这是谢一程的房间,也许孟骄然就是在这里和谢一程翻云覆雨,被玩弄得汁水淋漓,被肏得神思不属,被玩弄成眼前这个样子,浑身都染上了艶丽的桃红。
近乎自虐的想着,他把手指塞进孟骄然的嘴中,肆意拨弄着他软烂多汁的舌头,眼神晦暗。
美人呜呜咽咽的从喉咙中发出呻吟一般的泣音,有透明津液从嘴角滑落,被少年拿拇指揩过,放进自己嘴里嘬弄。
孟骄然腾地红了脸。
比亲嘴更为露骨的吃口水叫刚开苞没多久的小美人羞耻得全身泛红,眼角都隐约带上了点艳色,整个人又软又多汁。
“这就受不了?”
少年被怒火和欲火交斥,为掩盖自己心中几不可见的慌乱无措,他以冷淡做伪,以话语为刃,审视着这不着一缕的美神。
“他是怎么肏你的?”
“呜……呜……”
美人唇舌被色情地玩弄,无法发出完整的句子,只能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声压抑着的呜咽,眼神祈求地看着对方。
浴室里淅沥的水声逐渐彰显存在感,少年冷笑一声,“我说呢,原来在洗澡。”
他松开禁锢着孟骄然腰肢的手,双腿发软的美人几乎是一瞬间就瘫软在了地上,背抵着墙面,头抵在少年的大腿处。
美人抬头两眼迷蒙地看逆光站着的柏绪,不知何时裤子已经被解开,勃起的巨兽被释放出来,缭绕的青筋盘旋在昂扬的性器上,直直指向孟骄然晕红的
', ' ')('脸,叫嚣着自己不加掩饰的欲望。
“然然可千万别发出声音……不然……”他一边轻声威胁着,一边摆动着腰胯,让自己硕大的鸡巴在孟骄然精致的脸上蹭动。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被紫红的肉棒玷污着,这样的情景让他恨不得马上贯穿他,占有他。
那巨大的肉棒带着热气,一下、一下地侵占美人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位置,铃口断断续续地溢出液体,尽数涂抹在孟骄然的脸上。
瞧着对方脸上全部沾染上了自己的味道,少年斜斜挑唇,露出一个不带笑意的笑容。
几乎是同一时刻,孟骄然就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自己的下巴,一根带着腥臊气味的巨物就这样闯进了他的嘴巴,尽情地肆虐着。
口腔湿润灼热,包裹住少年硬得要爆炸的性器,爽得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喟叹,几乎就要不管不顾地在这狠狠肏弄身下这个人。
“乖,把牙齿收一下。”
少年一边哄着美人给他口交,一边挺动腰胯把自己的鸡巴塞得更里面去,连囊袋都几乎贴在了美人的脸上。
孟骄然感觉对方的肉棒几乎要深入到喉咙去,大张着嘴,涎液不住地向下淌,粗硬的阴毛剐蹭着他白嫩的脸,几乎要堵住他的鼻子,呼吸都被柏绪的气味侵犯了。
柏绪按着他的后脑勺挺了下下身,把要爆炸的鸡巴更深地送进他的嘴里,不顾身下的人是否能承受得住,他现在只想像个禽兽一样操他的嘴,让孟骄然嘴里全是他的精液,最好能喝下去,这样全身都是他的味道了。
人也是他的。
柏绪把人往血肉里摁一般,发狠地肏弄着,可是他无法将他的娇娇融入血肉,甚至无法做到阻止他和别的男人做爱。
如果他有能耐叫孟骄然只爱他一个人,孟骄然就不可能在别的男人房间里光着身子,如果他有这个本事,他就要把孟骄然锁在只有自己瞧得见的地方,日夜玩弄。
一辈子叫孟骄然见不到其他的野男人才是他的风格。
“呜呜……别……”孟骄然被鸡巴干着嘴,一下深一下浅的,几乎每一次都干到他的喉咙眼,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嘴巴又酸又麻,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下,这让美人羞耻不已。
时间仿佛停止流淌了,孟骄然只能机械地数着少年挺动的次数,猜测着对方什么时候能泄身,可是一直到他泪水模糊了眼睛,对方的巨兽仍然在他口中,生机勃勃地肆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柏绪按着他后脑勺的手猛地用力,抽插速度也变快了起来,美人圆圆的脸颊都几不可见地向内凹陷了进去,又快又狠的抽插了数下,柏绪迅速地将鸡巴抽出,只留一个龟头在美人汁液满溢的嘴里。
把精液射进他的嘴里,射在他的脸上。
灯光浅淡,孟骄然挂着满脸肮脏下流的液体,朝柏绪瘪瘪嘴,淌下泪来,眼睛里充盈着叫柏绪心疼的的情绪。
“宝贝对不起,我错了……”
把困兽关进牢笼的少年霎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地擦拭着对方脸上的液体,神色间隐约可见不安。
有了人哄,孟骄然一分的委屈也要做十分哭诉,更何况他今天又惊又吓,还被肏的嘴巴都酸了,那怎么说也得有五分委屈要人哄。
“嘴巴酸死了……你还一直、一直都不停……”美人吧嗒吧嗒落泪,喘着小哭隔,带着泣音哭诉道。
柏绪要被他可爱死了,底下硬得发疼,面上还是一贯冷淡模样,嘴里却是与之相反的温柔体贴,“乖,我瞧瞧,嘴巴酸了不是,让我给你揉揉……”
说着就低头含住了孟骄然红润欲滴的双唇,用舌尖轻柔描摹,勾着对方的舌头舔弄。射过一回,他更有耐心品尝他的娇娇,或许他更动然于这种和孟骄然缠绵交缠的感觉。
孟骄然的唇舌是真的酸涩不已了,连回应柏绪的气力都没剩多少,只慢慢吞吞地、偶尔地给柏绪个回应,可是这也叫愧疚不已的少年好一顿满足。
他满溢的爱意无从倾诉,于是只好用那双素来冷淡寒邃的眼,装下少年满腔孤勇的赤忱,用情欲做一道伪装,珍爱地吻着他爱着的人。
“哗啦——”
是帘子被拉开时的声响,两人同时一愣,朝浴室看去。
夜色入墨,有个高挺的身影静立窗前,几近与黑夜融为一体,静默不语,不知已经在此地待了多久。
良久,对面传来一声轻笑,语气冰冷如数九寒冬。
“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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