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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晓达在几个侍奴的引领下,战战兢兢向蒋家新宅的会见厅走去,每走一步心情都复杂交错,思绪也控制不住地乱飞。
当前几乎掌控整个帝国以及诸多附属国实权和经济的鼎盛家族,蒋家,唯一的女儿蒋夜澜今年正式从学校毕业了,现任家主给自己最宠爱的小妹在帝都北处建了一所恢宏华美的新宅,并陆续开始筛选奴仆和人手,当然,也包括大小姐的私奴。
所谓的私奴,就是能够住进蒋家主楼旁边的私奴楼,日日陪伴在小姐身边,床上床下都尽心尽力侍候主子的年轻漂亮小孩。若是能稍微得宠,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带着整个家族都能显贵起来。
蒋家手底下有几百个世代延续的大姓家奴,哪个家族不想在主子身边安排一个能和主子说贴心话的自家小孩?蒋夜澜虽然只是蒋家刚毕业的小女儿,可毕竟现任家主是个养子,性格恶劣,手段又狠辣,他的恶名人尽皆知,而且家主又极其宠爱自家妹妹,不管怎么说,往大小姐这里塞人是肯定是错不了的。
不过可惜,家主这次只允许众多家奴中一级甲等的几个家族出身的孩子过去。属于一甲的家族本来就不多,小姐又不喜欢年龄比她大的,那么算上几个未成年,所有送过来的漂亮男孩子,不过只有十几人。
左家也是一甲家奴中的一员,祖上是蒋家的开国功臣,世世代代都是蒋家的最忠心的仆人,现在他爷爷手握帝国军队的半数兵权,父亲是几个海外附属国的最高军事部部长,大哥则是蒋家的外侍长,负责保护家主安全,二哥是帝都警察局的总警监,如此优异的家庭背景也给没有任何头衔的左晓达脸上增光添彩。
但左晓达这次是自己来的蒋宅,并没有在两周前和其他家族的孩子们一起。并不是因为他身份显赫要特殊对待,而是因为,那天他破相了。
因为提前知道蒋家小姐不久就要候选私奴,左晓达的大哥左暮川提前一个月就把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禁了足。
左晓达在家里呆得头晕脑胀,他只知道蒋家大小姐最近要选私奴,但没有人知道这个“最近”具体是几天,他在家里日复一日的闲着简直要无聊死了,终于在某天晚上趁着没人注意他,成功翻墙出去嗨了。
左晓达的兴趣爱好之一,就是夜里在公路上飙摩托。
那天他先是喝了点酒,可能头有点晕,骑到一半和另一队骑摩托的有了些磕碰,双方进行了一阵亲切友好的问候,就直接打起来了。
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左晓达从小就倍受宠爱,因为爷爷格外心疼他,就连左家男孩必须终生习武这一规矩都在他这取消了,这就导致左晓达虽然生在军武世家,但打起架来却毫无套路可寻,而他性子要强,嘴还臭,所以就只是一个又菜又爱打的富家小少爷。
在三更半夜看不清人的两队混战中,即便几个好哥们又拉又挡,左晓达还是挂彩了。
身上挨了几脚就不说了,主要是脸上青了一块,嘴角也被打破了。
好死不死,还没到家就听见消息,说家主要求明天所有备选的一甲家族的孩子到新宅去,让大小姐从中挑选合心意的做私奴。
左晓达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最起码一顿皮带是跑不了了。
到家附近了,左晓达远远地就看见了自家大哥黑着脸站在门口。
左暮川听说这混账小子半夜偷跑出去就已是怒火中烧,等这小混蛋走近了些,就着不太明亮的月光一看,那脸蛋和嘴角上还挂着彩!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等早上天一亮他就要去蒋家新宅见小姐,结果今晚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别说第二天,就是再过一周,这脸上的青紫也消不下去!
反正明天也不能去见蒋小姐了,不如现在就把这口恶气出了。
左暮川铁青着脸,直接一路揪着左晓达的耳朵,把他吊在院子里拿皮带抽。
左晓达的父亲长期在海外,母亲和爷爷又对他宠溺无度,所以一直都是他两个哥哥管教他,尤其是大哥,要是犯了错那是真的会狠狠揍他一顿。
虽然从小到大没少被大哥教训,但左晓达皮带挨得多了,也就变得皮糙肉厚了。
疼肯定是会疼的,但是疼过之后左晓达也就不记得了,直到下次再犯错的时候,他可能才会想起之前自己似乎已经挨过一次。
但是这次大哥打得格外疼。左晓达被绑着双手吊在院子里的树上,衣服脱光了,连裤子也被剥了下来,全身只剩一条薄薄的底裤,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悬空乱踢着,屁股是怎么扭也扭不掉大哥噼里啪啦落下来的皮带。
他大哥就好像要把那条又宽又厚的军用皮带抽断,连一口气都不给他喘,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狠打。皮带从后背抽到屁股,再抽大腿、小腿,没一会儿就把左晓达整个人抽了个遍。
饶是再抗打的人也受不了这般暴戾的打法,坚硬的皮带边缘把少年白嫩的皮肤抽出一道道交错的红棱,左晓达痛得又哭又嚎,什么认错的好话都说尽了,也没听到大哥一声回复,可该挨的皮带倒是一下没少。
左
', ' ')('晓达感觉自己快要被大哥打死了,后背简直像在被刀子割,屁股和大腿也是火辣辣的一片,几乎抽掉了一层油皮,疼得分不出哪是哪。
“啪啪啪啪!”
大哥的沉默和永不停歇的皮带激起了他心底的叛逆情绪,不知哪来的勇气,左晓达噙着泪扭头对大哥哭喊道:
“等我以后做了小姐的私奴,看你还敢不敢这样打我!”
左暮川的皮带停顿了一下,随后而来的是一下更加狠厉的鞭打。他大哥从牙缝里狠狠挤出来的一句话:“你先被小姐收下再说!”
“啊呜——”左晓达痛得泪流满面。
最后还是二哥看不下去,好言好语劝了大哥,这才把可怜的弟弟从树上解了下来。
左晓达趴在地上腿抖得爬不起来,他吸着冷气,委屈又愤怒的瞪着大哥离开的背影,心里仍愤愤不满地抱怨。
那天之后,左晓达再也没和大哥说过一句话。左暮川似乎也在赌气,自此再没进过弟弟的房间。
后来左晓达听说,那天被送到新宅的十几个孩子里,小姐一个都没看上,甚至有几个在学校陪小姐读了四年书,小姐也没多看他们一眼。
再后来左晓达听二哥说,家主因为小姐没收私奴的事情大动肝火,把所有一甲的家奴都罚了一遍。他大哥顶着家主的怒火,求家主原谅小达,企求能再给他一次见小姐的机会,家主只是甩下一句“不愿意见可以不用见”就起身离开了。
于是他大哥顶着烈日,当着主宅众多奴仆和往来家奴的面,直直地跪在了蒋家主宅的门外,从中午开始,一直到晚上家主回来。
结果就是,左晓达被告知两周之后独自去新宅见小姐,而所有人都注意到跟在家主身后的外侍长去哪儿都跛着腿,几乎三四天才能正常走路。
接下来的两周内左晓达没见大哥回过家,也没机会和大哥说上话,他也终于晓得要乖乖的,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努力让小姐喜欢自己,收自己为私奴,不能辜负他大哥的一片苦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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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晓达来到二楼会见厅前,小姐新宅的总管家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那是一个年龄不过二十四、五岁的高挑青年,眉眼深邃,身形瘦削,神色沉稳,他穿着一身没有丝毫褶皱的黑色西装,每一颗扣子都系得一丝不苟,手上是一双纤尘不染的白手套,腰间的无线对讲机还在忙碌地闪着灯。
“邢大人好。”左晓达规规矩矩地行礼。
邢管家的名号左晓达早有耳闻,据说他自幼与家主和小姐一起长大,在蒋小姐成年的当天就成了她的私奴,而且多年来一直是小姐唯一一个私奴。但是各家族间一直有传言说蒋小姐并不宠爱甚至根本不喜欢这个私奴,或许早晚有一天要换掉他这个总管之位。
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风言风语罢了,直到现在小姐毕业了,也没见一点要撤换邢管家的迹象,各家族的流言蜚语也就到此为止了。
邢之看着这个乖巧漂亮的小孩,微微点头道:“左家那个孩子是吧?跟我来。”他的语气比左晓达想象中要更加温和亲切。
进了主厅,左晓达眼睛不敢乱看,十分紧张地被邢大人领到了大厅中央。
“家奴左家末子左晓达给小姐请安。”左晓达把头叩在地上行跪拜之礼,没出息地连尾音都在发抖。
蒋夜澜在闲暇时总爱练几篇软笔书法,此时刚好写到“宁静致远”,正专注笔下,并未回复。
没有得到允许,左晓达不敢起身更不敢出声,他自己一个人心惊肉跳的跪俯在地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待“远”字最后一笔完美结束,蒋夜澜心情舒畅,挥手让侍奴将桌上的笔墨收拾下去,从房间里侧的书桌走到离左晓达更近的沙发坐了下来。
邢之马上熟练地递上一杯温热的柠檬蜂蜜水。
蒋夜澜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水,这才把视线落在大厅中央跪着的少年身上:
“抬起头看看。”
左晓达谢过小姐,抬头努力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这孩子的肤色是异于常人的雪白,他五官精致,鼻梁高挺,浅棕色的头发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变成了金色,那双像海洋一般美丽的宝蓝色眸子也明显的表明,他是一个漂亮的混血儿。
“左暮川是你亲哥哥?”蒋夜澜不禁问了一句。她知道今天左家有个孩子要过来,也见过哥哥身边那个左家的外侍长,印象里那男人高大魁梧,不苟言笑,黑发黑眸,是典型的帝国本国人。
“回小姐,奴的外祖母曾是露西国的长公主,奴才有幸遗传了异国基因,所以和大哥的长相并不相似。”左晓达如实回复。
露西国是整个大陆最北方的一个小国,以其人种雪白的肤色、纤细的体型和惊人的美貌而出名,但因为环境恶劣、国家穷困,色情产业和各种地下产业也极度发达,许多帝国的权贵甚至会以包养露西国的性奴为乐。
蒋夜澜“嗯”了一声,随手
', ' ')('拿起了茶几上的晨报翻了起来。
气氛又陷入了难捱的寂静,左晓达又一次不知所措的跪在那里,只能听见自己心脏不停跳动的砰砰声。
谁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孩子。那么多一甲家族的优秀小孩,小姐没有一个中意的,可偏偏前几天,小姐却出人意料的收了一个蒋宅私人医院出身的许姓小孩。
蒋家虽然势力范围极大,但对于医药和科研等学术行业只是挑选几家有实力的企业以股东身份赞助,并不对整个行业进行垄断管制。学界和医界自成体系,所以许家并不是蒋家的家奴,只是作为蒋家的私人医生,多年来受雇于蒋家而已。
那个许姓的孩子没有显赫的家室,没有惊人的美貌,甚至还没有成年,谁都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突然就决定收这个孩子做私奴。
于是蒋小姐性情古怪难猜的印象就在各家奴中流传开了。
左晓达想到这里身子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小姐是不是不喜欢自己?自己甚至都没有和小姐说上第三句话,难道就要这样离开了吗?
左晓达有点不甘心。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跪近了一些,把姿态放得更低,卑微又略带讨好的开口:“小姐,奴才小达自心底仰慕您,只求今生能有幸做小姐的私奴日日侍奉,大胆求小姐考虑一下奴才。”
如此坦率的表白让蒋夜澜抬眸看了他一眼,她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然后悠悠问道:“你想当我的私奴,那你都会些什么?又能怎么服侍我?”
蒋小姐没有拒绝,视线也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这让左晓达欣喜不已:“奴才自幼略有音乐天赋,经家族栽培现已是帝国知名小提琴家,奴还精通钢琴等其他乐器,如果小姐喜欢,奴可以随时为小姐演奏,定能让小姐舒心。”
习武世家出来一个天才音乐少年,蒋夜澜觉得有点意思。
见小姐好像还有兴趣听下去,左晓达忙不迭继续补充:“为了能让小姐用着顺心,家里专门送奴才去学习侍奉主人的规矩,奴才在教司背了三天,已将所有家规熟记在心,日后定会乖巧听话,尽心尽力侍奉小姐。”
服侍在小姐身侧的邢之轻轻挑了下眉。
家规,这是正式被收为蒋家私奴之后必须要背的,内容繁多事无巨细,堪比法典,自己当年愚钝不灵,着实是苦背了半个月,这孩子若是三天就能将所有家规背熟,先不论勤奋刻苦,也定是个聪明伶俐的。
蒋夜澜不以为意,倒是有兴趣再逗一逗他,便假作认真问道:“那…我要是不收你呢?”
左晓达听了这句话只觉晴天霹雳。
完了,小姐果然还是不喜欢自己。
大哥跪了一下午的苦也都白受了。
他之前气势汹汹对大哥放过的狠话还余音绕耳,而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小混账,马上就要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回家去了!
他大哥已经快半个月没和他说过话了,这次又没能好好表现让小姐满意,等回到家,大哥是不是还要把他扒光了吊在树上抽得他屁股开花?
他已经没有脸再哭着求大哥原谅他了。
这次回家他估计要被大哥打死。
绝对死得透透的。
蒋夜澜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孩一下子脸色苍白,似乎想到了什么绝望的事情,原本挺直的脊背越弯越低,沮丧得脑袋都快扎进地里。
他泫然欲泣地回复道:“那奴今后可能就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小姐了……”
“为什么?”蒋夜澜好奇。
“因为…因为奴的大哥会把奴打死的……”左晓达说到这里不禁潸潸落下泪来,本来规矩的两手不知何时背到了身后,一边摸着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的屁股,一边思考要在院里的哪一棵树上被打死比较体面。
蒋夜澜看着那小孩悲壮决然的脸,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邢之,哈哈,带他下去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就办仪式。”
左晓达懵了,眼泪还挂在嘴角,“小姐,您这是……?”
“傻小子,还不快谢恩,”邢大人也微笑起来,指点他:“小姐说今晚就给你办收奴仪式呢。”
“啊…?”左晓达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
小姐笑完了,转过头看他,“我总不能让你回去被你大哥打死吧?”
蒋小姐看向他的眉眼间笑意盈盈,左晓达恍惚中似乎看见小姐周围闪耀着天使般的金色圣光。
左晓达激动地把额头在地上磕得邦邦响,喜极而泣地说了不知多少声“谢小姐”。
太好了,这次不用挨打了,以后也不用挨打了,他成了小姐的私奴,看他哥以后还敢不敢再抽他一皮带。
但日后的事实证明,虽然他哥不能再打他了,但他该挨的打还是一顿都没少。
【彩蛋】
左暮川听说蒋小姐收了小达做私奴,万年铁青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些了喜悦的神色。
按照规矩,蒋家新收的私奴需要其本家献上一副惩戒道具,通常交
', ' ')('予邢大人保管,这意味着把这孩子的惩戒权移交主家,日后若是邢大人或小姐要施加责罚,便可以选择这副戒具以示权威。
左暮川亲自捧着戒具送到邢大人手上,给邢大人深深鞠了一躬:“辛苦邢大人了,我这个弟弟从小就顽劣不堪,从不让人省心,小姐能看上他是我们左家的福气,若是他侍奉不周,或是有半分不守规矩,恳请邢大人替左家狠狠责罚他,不必手下留情。”
邢之接过这满满一袋子戒具,沉得让他发懵。
私奴从家带来的戒具其实也就是个象征意义而已,蒋家的戒具和家法应有尽有,不怕找不到东西。就比如许家那孩子,许父特意定制了一块上好的檀木戒尺,甚至还做得略薄了一些,送到邢之手里的时候,虽然也说了不少客套话,但话里话外都是说自家宠爱孩子,不曾严厉教训,只求邢大人多多照顾,许家感激不尽。
看来这左家的家风不是一般的严。
待左暮川离开,邢之将左家献上的戒具逐个拿出。
柔韧极佳的藤条从细到粗整整十二根,一模一样的军用皮带就有四条,还有各种厚度的戒尺和板子。
邢之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的骇人戒具,突然就明白当时左晓达说会被打死,原来真的不是一句假话。
小姐收许意为私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许意作为除邢大人外第一个被小姐正式选中的私奴,左晓达似乎应该叫他一声前辈,只是许意年龄太小,个子不高还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这声前辈似乎没有多少含金量。
不过许意并不在乎这些,他能有幸待在自己爱慕多年的大小姐身边,几乎每日每刻都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许意并不是蒋家的家奴,许姓世代从医,他爷爷作为帝都首屈一指的家庭医生,多年来受雇于蒋家,一直在蒋家主宅后院的私人医院工作。
小时候许意身体不好,一打针就总是哭闹不停,爷爷就笑他:“男子汉怎么还害怕打针呢,蒋家小姐打针时可从来不哭。”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打针不哭的?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许意不信。
除非带他去看看。
其实他本来就对神秘的蒋家充满好奇,再加上想看蒋小姐,爷爷被他吵得实在无奈,终于有一天带他去了蒋家的医院。他躲在门后,眯着眼睛往病房里瞧。
就是那一眼,让许意红着脸落荒而逃。
蒋家对待医生格外尊重,许爷爷德高望重,又在蒋家效力多年,许意作为许家唯一的孩子,大多数情况都可以自由出入蒋宅的医院。
那时他还太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悸动的心情,所以他总是藏起来,躲得远远的,如果哪次足够幸运能远远看见蒋小姐一面,他这一天连走路都像踩在棉花里,快乐得难以言述。
不过还没等他鼓起勇气站在小姐面前,蒋小姐就已经从主宅搬出去了。服侍小姐的奴仆说,小姐到了十六岁的年纪,该去蒋家私立的住宿学校读书了。
这一去就是整整四年,小姐一走,许意就好像把魂丢了。
最后还是爷爷看懂了少年的心动,他告诉他,蒋家小姐毕业后肯定要收私奴,但许家没有身份,没有能力和那些地位显赫的家奴们相争高下,只能说到时候让他去试一试运气,爷爷愿意尽全力帮你。
许意苦等四年,终于等到小姐要收私奴的消息,爷爷也遵守了承诺,带着许意去找小邢管家……哦不,这时候应该已经是邢大总管了。希望邢大人能赏他老仆一个脸面,让许意见见小姐,就算不成,也能让孩子死了这条心。
邢之自幼陪小姐一起长大,尤其是小姐九岁时那场变故之后,先主离世,主母病倒,长子忙于继位,外面各家族又心怀叵测,虎视眈眈,若大的蒋家一时间风雨飘零,摇摇欲倾,邢之成了唯一能陪在小姐身边的人。作为一个年长几岁又细心周到的管家,邢之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许意的行踪,但因为许意没有进一步的行动,邢之理解小孩儿的心思,也未曾进行阻拦。
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这个孩子依然守在这里,孩鼓起了想要见面的勇气,而他家小姐前几日连一个私奴也没收,邢之正为此发愁,听许爷爷一说,便马上点头同意,安排了许意和小姐的见面。
当蒋夜澜让许意抬起头来时,她只看见了这个孩子满眼的爱慕与欢喜。
没错,她也不止一次注意到了这只害羞的小猫咪。
但家中变故令她无心触及这些风花雪月,她花了很久才从悲伤中走出来,那时她只想快点长大,快点有能力来撑起这个家。
不过一切都因为有哥哥,哥哥替她扛起了塌下来的天,她现在已经不用再害怕了。
她的小猫咪还守在原地,而且这次还红着脸大大方方地来“碰瓷求收留”了。
她欣然接受了这份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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