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门口夕阳斜照进来一地浅金的光芒,男人打横抱起女人迈步而入,踩着一地的夕阳,目光平直不等电梯,身影径直上了楼梯。
高文莉回头,汪倩还是一脸震惊,待她回过神来:“先生抱着夫人这、这是……”
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只不过汪倩笑了笑突然看着厨房正要端出的一桌菜,纠结道:“可这饭刚做好,怎么办呢。”
高文莉逗她:“你去敲门叫他们下来吃?”
汪倩扑哧一声笑开:“高姐你别拿我打趣,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啊。”
两人将刚摆放好的餐具重新收拾回厨房,不经意目光撞上,又是不约而同地暧|昧一笑。
梁映真被男人打横抱在胸|前,细白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头轻轻枕在他的胸|口,随他上台阶的步伐身体也跟着一震一震,下意识手臂环得更紧。
回想起从花房到别墅沿途的一道道注目,她的脸像快要熟了似的,根本不敢看别的地方,只把脑袋在他怀里埋得很严实。
她红着脸小声嘀咕:“怪你……这下别人都看见了,我……我还怎么做人啊?”
“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
他低头看她一眼,目光深浓,梁映真慌忙重新将脑袋埋进怀里,只觉得被他看一眼都会心悸,里面的意味再露|骨不过。
其实从在花房里被他抱起大步往别墅走时,她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
扣在腋下和腿弯的手掌温度滚烫,似乎要隔着薄薄的裙子将掌心的皮肤摸到融化,他走路的步子迈得很大,按捺不住的急迫。
他不似以往淡淡的呼吸,节奏是以前吻她时那样,有些粗|沉和紊乱。
她心跳乱糟糟的,怦怦乱跳,红着脸被他抱进卧室。
身后卧室门一关,她被放上|床,傅审言紧跟着覆上,盯住她:“要拒绝的话,就现在。”
沉黑如墨的眼睛,暗流翻涌。
她不自觉被他的目光吸入暗流漩涡,心跳如雷,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一字没出口,只是看着他,随后闭上了眼睛。
傅审言垂眸,她柔顺地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风里娇弱的蒲公英,让人忍不住落下吻去安抚。
大掌修长的手指穿过女人的指间,十指牢牢相扣,压|向柔软的被面。
满室氤|氲,重重迷|乱之中,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他喑哑开口:“叫老公。”
俏脸羞红,扭过头咬唇不看他。
“我想听。”
“听话。”
“真真,乖。”
她经不住他一声声的磨,终于娇声小小地叫:“老公,老公……”
傅审言眼底猩红,背脊窜过不可思议的快|感,如浪潮将他湮没。
他爱死她的乖巧和柔顺。
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已经是他的。
全部的全部,都是他的。
如花瓣般漂亮的小嘴,无助地张|合,一声又一声娇滴滴地唤他。他近乎恶狠狠地俯身吻了上去。
窗外参天大树枝头停憩上的鸟儿忽然受惊般展翅飞起!
翅膀扇动,几只鸟儿呼啦啦窜过繁茂的枝叶,如血的夕阳下一片又一片轻轻的树叶在半空中,无助而柔弱地打着卷儿飞了下来。
楼下餐厅里,高文莉和汪倩坐在椅子上,不时看一眼时间,有些坐立难安。
先生和夫人没有用晚餐,待会一定会叫人备餐,她们做好准备时刻开始下厨。
可两个小时过去,天都黑了,上面也没有下来的意思。
两个人不时对视,眼里都是默契的促狭。
安静半晌。
高文莉年岁大,操心的地方自然在身体,皱了皱眉说:“他们不饿啊……”
汪倩三十出头,抿了抿嘴角轻声说:“先生每天健身不是白白练的。”
说完她自己红了脸,真是胆子大了,现在居然也敢背后议论傅先生。
高文莉一张老脸忍不住也红了下,啐她一声:“端庄!端庄一点!”
重归安宁的卧室,两人静静在床|上相拥。
梁映真埋着头,靠在他的胸|前,累极也说不出话,静静地这样靠着,心里就很满足。
“还适应么?”
头顶男声低低地问。
“有一点点……痛。”
其实不止一点点,开始很痛很痛,后来奇异的缓解了,身体的变化太快,她羞于启齿提及后来的变化,只简单提了提开始的痛。
他低声笑了笑,摸摸她的头:“下次我轻一点。”
她的脸一下红透,什么轻一点,脑里开始回放刚才的一幕幕,她娇气地哼了声。
接着——
“咕噜咕噜”,肚皮连续响了两声。
她的脸已经无法更红,只听见头顶男人笑声都放肆起来,她想抬头看又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红透的脸,搭在他的腰上的手顺手拧了下。
“不许笑!”
她莫名理直气壮地道:“这都怪谁啊?”
他含着笑意应道:“怪我。”
认错态度还算良好,她翘了翘唇角,顺手又安抚摸了摸被拧的地方。
“我叫厨房准备晚餐,你去简单冲洗下。”
“嗯。”
傅审言起身抱她,光着脚走向浴室,将她放进浴缸。
她习惯性抬手挡了挡,红着脸催促道:“我先洗,你待会,快点关门。”
他默默勾了勾唇,转身搭上浴室的门。
走回卧室的床边,目光被洁白床单上一抹暗红吸引,傅审言站在床边默然注视了会,拿起座机拨打内线:“准备晚餐,另外,派一个人上来换床单。”
上来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佣,一进来恭敬走到床边开始收拾,目光落在床单的血印时停顿了下,下意识抬头看向身着深色睡衣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伸出食指,放于唇上,目光深幽。
浴室哗哗水声还在响,女佣点头,低头继续麻利收拾,心里却想到另一方面,夫人年纪那么小又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先生要的太狠了些,都把人弄出血了。
她在傅宅工作多年,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也就在心里哔哔一番,换完床单便合上卧室的门出去了。
梁映真洗完换上干净衣服,看到白色床单换成深蓝色愣了愣。
傅审言淡淡解释:“之前的脏了,让人换了一套。”
“……”
她无力抬手捂住脸。
岂不是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而且还掌握了证据!
两人下楼至餐厅,已有热腾腾的饭菜在餐桌上。
梁映真不敢看旁边的高文莉和汪倩的表情,下楼时碰到一个路过的佣人,对方明显表情管理不佳,直愣愣地盯了她好一会才后知后觉低下头。
她十分安静地用餐,连夹菜都只夹眼前的,起初的饥饿感已经过去,随意吃了小半碗便觉得饱了。
筷子刚搁上碗沿,旁边男声淡淡道:“多吃一点,补充体力。”
“扑哧。”
身后有人笑出了声,很快强行压制住笑声。
梁映真甚至没有脸转头看是高文莉还是汪倩笑了,想辩解自己已经吃饱,又怕他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羞耻度爆表的话。
于是乖乖拿起筷子继续吃。
用完晚餐,他拿起餐巾慢慢擦拭嘴角:“晚上我在书房办公,你早点睡。”
“好。”
梁映真再次佩服他精力惊人,一番折腾下来,她现在精疲力尽,只想早点倒头就睡。
说好上|床就睡的,真躺进被窝,脑里不受控制地回放傍晚的点点滴滴,画面和声音都那么真实,仿佛又经历一遍。
她深呼吸好几次,偏头看着空白的另一半,思绪莫名开始发散——
他这么工作狂这么忙,做这个是不是对他来说太费时间了?
那应该……
她红着脸握住被角想,应该也不会太频繁吧。
翌日清晨,五点的闹钟准时响起。
傅审言如过去的每一天,条件反射伸手关停声音,怀里的人却闭着眼睡得香甜,她睡姿真是不好,又是一条八爪鱼般攀在他的身上。
一点点小心拿开她的手脚,放回被下。
傅审言换上速干衣准备出门去健身前莫名停顿了下,走回床边坐下,凝视睡颜一会,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抬起,低头印上一吻。
梁映真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前有未有的赖床。
偏头看向空白的另一边,习惯是一回事,失落又是另一回事。
她以为习惯了,但每天起来看不见他的身影还是不禁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