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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宠爱[豪门] 第23节(1 / 1)

第十九章

听筒里男声低沉磁性,且还带着那么股她想忽视也没办法忽视的训斥和不满。

嚣张到理所当然,还能有谁?

梁映真瞬间清醒,什么睡意都没了,握着手机想过一秒要不要直接挂掉。

两秒。

她躺在被窝里,望着天花板坏坏地笑了下:“我说存了,你信不信啊?我说没存,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嗯?”

她将他那日清晨过分又轻慢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嗯”尾音上扬,俏皮又贱萌,是她福至心灵特意加的。

多完美呀,只是遗憾她的嗓音有些细,没有男人声音低沉,不然就是现场真实还原。

听筒一阵安静,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好像气息声忽然粗了一瞬间,唇边的笑容愈大,她另一手悄悄捂住唇,要不可能就会笑出声来。

她忍笑好辛苦,床上的肩膀微微抖,十分有耐心地没有挂断,想听听他的反应。

好一会,听筒里才有了点动静,男声愈发低沉:“别闹,曾家的人跟你解释过了,我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明白了么?”

“有没有也不关我的事,哼。”

梁映真想起那天咖啡厅一幕还是有点生气,“你觉得我只气这个啊?刚才模仿你当时电话里的语气,你什么感觉,气不气?是不是气得恨不得飞到我面前收拾我?是就对了,当时我就是这个心情。”

听筒传出一声极轻的笑,几乎只有气音般,但她听见了。

他居然又在笑?

很好,我更气了。

梁映真哼了声:“算了我要睡觉了,等过段离了婚我就不是你老婆,还是叫您一声小傅叔吧。”

说着就准备按结束通话,忽然听到男人平静的声音:“我不会与你离婚,无论是出于个人角度还是公司角度,我不会离婚。”

“为什么啊?”

她一听,又把手机放到耳边,一时激动说漏嘴:“我都听到了说你和我之前明明没有感情,为什么不能离婚?你可以接受没感情的婚姻,我不能,你换个人当傅太太吧。”

他的声音并无惊讶,“那是岳母对感情的要求太高,她和岳父是大学同学、患难与共的夫妻感情,对有没有感情的定义与一般人不同。我们的确是联姻,但也有感情,只是没有岳父岳母情比金坚而已,不过现在的夫妻里,本来也少有这种感情了。我不觉得这会是离婚的理由。”

“少来,你就是仗着我失忆了,我才不信有感情呢。”

她想起可怕的舔狗猜想,想也不想慌张否认,说完还兀自点点头给自己信心。

“你不信可以问岳母,看她怎么说。”男声平静而淡定。

“……”

他如此言之凿凿,声音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说谎的慌乱,梁映真大脑忽然又浮现舔狗猜想,半晌没说话。

傅审言坐在书房的宽厚椅子里,左手掌里的钢笔在指间轻轻转了个圈,扯了扯唇,他看准赵卓丽不会有勇气给梁映真说明婚事的真相。

“可是……”女声小小的,有些迟疑,“我还是不信。你电话里对我那个语气……还说什么即便你有女人我又能怎么样,连尊重也没有怎么可能有感情呢?”

她顿了顿,“你……别欺负我失忆。”

竟然听出一丝委屈。

手中钢笔握住,傅审言一怔。

其实当时是锦悦的问题都解决大半,临时有家属闹事要求赔付金翻倍,又有宁城别的系统人员提出额外的要求,两天没睡是个人都疲倦。

手头的工作暂告一段落,他想起石秘书说傅太太曾来过电话,忍着疲倦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给她回了电话,想她还年轻,以为有什么不得不由他处理的大事。

结果一接听,居然是莫须有令人发笑的问题——在外面有没有女人?

当时太阳穴就突突地发胀,说话不留情面,只是他一贯对下属如此,却忘了对面只是个年纪小的小女人,他的妻子。

原来她是在意这个。

傅审言这才了悟,之前一直以为是曾家人胡说才惹她心烦。现在神智回归正位,心里对那话后知后觉品了品,是缺了点儿丈夫对妻子应有的尊重。

他简单说了当时的情况:“的确是另有公司的突发情况我那会有点急躁,不该由你受着。映真,我不是圣人我也有不理智的时候,又比如你当时说‘去你的傅太太我不当了’这样的话,不也是被一时激愤的情绪裹挟么?”

听筒安静,只有轻浅的呼吸声,他知道她在听。

“我也不会欺负你失忆。”以后。

傅审言同样是第一次结婚,并不比梁映真多上许多经验,哄女人更是生涩,说完这句停顿,对面只小小地哼了声没说话。

他想了想,又说:“复学的手续我托人办理,说有一份知情同意书需要岳母的签字才行,当时休学是她办的,改天我派人拿过来。”

“啊?”

一提到复学,梁映真的重点就偏了,谈起回学校妈妈就态度坚定、软硬不吃,坚持让她等一两年再说,还说家里也不缺养她的钱。

可这是钱不钱的事吗?

梁映真幽幽地叹了口气。

傅审言自然听见她轻轻落下的叹气,微微勾唇却没说什么,只道:“你早点休息,睡吧。”

第二天,一份文件由专人专车送上门,在梁家大门的可视电话里,清楚地说:“您好,傅总吩咐我给太太送文件。”

梁映真坐在客厅里,正和刚从日本回来的韩真佩聊去日本的签售会有不有趣,听见可视那里传出的声音,大脑几乎是一条直线般地想到昨晚他说的复学需要签字的文件。

韩真佩还处在“出门一趟回来怎么突然要离婚”的震惊中,听见“文件”第一反应就是离婚协议书,更是震惊地张大嘴。

却见梁映真几乎是欢喜地一路小跑出去,亲自拿回了文件袋。

她边走边拿着文件袋解开纸封,一刻也等不及。赵卓丽也在这时下楼,瞧见她眉宇飞扬,笑笑说:“买了什么?”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抽出的几页纸上。

江城大学轩昂的校徽落在文件抬头,下方写:复学知情同意书。

赵卓丽瞳孔微震,从她手中拿过:“谁给的?”

“呃。”梁映真纠结一下子,慢吞吞地说,“傅审言……”

她有点儿忐忑,想起之前和妈妈数次围绕复学的不欢而散的谈话。

果然赵卓丽眉头一皱:“映真,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学建筑太辛苦你现在的身体不一定熬得住。当初你们做什么小组课题设计,连续两周熬夜到一两点,那次你好几天流鼻血止不住知道把我们吓成什么样了吗,还以为你得白血病了!”

“我去大学当一条咸鱼,听听课,随便做做设计,不挂科就行我绝对不拼命。每天保证十一点前睡觉这样好不好啊?”她挽着赵卓丽的胳膊摇啊摇的撒娇。

“不行,我不同意。”

翻来覆去,无论她怎么恳求,赵卓丽也不肯答应。

梁映真说到后来见怎么也不松口,不再出声,就咬着唇不说话,眼尾红红的看着她。

无声胜有声,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标准模样,还十分的委屈。

赵卓丽:“你听话,我真是为了……”

“为我好?”

梁映真松开挽着的手,眼角湿润隐约透出水光,吸吸鼻子别过脸:“我不想要这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上楼。

赵卓丽望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客厅里的韩真佩看见这一幕,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叹了口气,小声开口:“伯母,其实以我的身份不该这么跟您说话,但我真觉得映真太可怜了,不说我憋不住。”

“婚姻在她人事不省的时候,被您做了主。现在她又没过分要求,就想去学校而已,您也知道她多喜欢建筑。现在看来即便失忆她还是很喜欢,您就不能随她的心吗?”

赵卓丽神色疲倦,只说:“我没有堵死,只想让她晚一两年再去,算了你去陪陪她吧,我回公司了。”

当晚韩真佩没有走,两个女孩并排睡在一张床上。

两人从前经常去彼此家里一起睡觉夜聊,偶尔还会聊上通宵。

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韩真佩很高兴,见映真没有聊回学校的事,也就识趣地没有提,尽量找些签售会的趣事儿逗她笑。

“哈哈哈,你还买了lolita装啊,我要看我要看。”

“下回我带来,先说好咯,你要穿上让我拍照,你这满满胶原蛋白的小脸哦,最适合lo娘啦!”

韩真佩作势调戏她,两人笑着闹了会,又说了会话时间渐渐晚了,宽敞的卧室安静下来。

“你说,我要不要真的和傅审言离婚啊……”

韩真佩快要睡着时,听见梁映真声音轻轻的,似是微尘般飘浮于空气。

她没有睁开眼。

三年前最最要好的朋友出事,明明是那么明媚耀眼的生命,转眼之间只能靠仪器维持着微弱的呼吸。

韩真佩接连几个月精神都有些恍惚,只觉得生命太脆弱、世事太无常。她常去疗养院看梁映真,开始一个月跑几趟,慢慢地两三月去一次,四五个月去一次。

对着病床上苍白没有生气的人说话,太寂寞了,她不会有一星半点的回应,只剩滴滴作响的心跳探测声。

对着这样的她说话,韩真佩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渐渐地缓过来,只是她还是很宅,另交了新朋友,但再也没有一起长大彼此默契十足的感情。

却在一年前某天听闻梁家和傅家联姻,她万分震惊地跑来梁家,赵卓丽没有隐瞒,只让她对外不要宣扬。

她那天回去失眠一场,虽然听了解释也知道是梁家无可奈何,但依然觉得映真太惨太惨,连成了植物人人事不省,也要为自家奉献出仅有的价值。

半年前惊闻梁映真醒了,而她却在见过睁开眼的梁映真后,随即被赵卓丽叫去另一旁,叮嘱关于婚事,不要说漏嘴。

“为什么?”她问,“之前映真昏迷就不说什么了,可她醒了啊!”

赵卓丽说:“傅审言也不差。”

岂止不差,堪称是江城直至放眼全国也炙手可热的富豪,何况如此年轻。

再见映真之前,韩真佩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欺骗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对她来说太难了。

后来见映真和傅审言似乎相处还可以,一颗愧疚的心渐渐地也不那么难受,谁知这就去了一趟日本回来天都变了,说要离婚。

韩真佩没有出声,她觉得自己开口一定管不住嘴要和盘托出,但想到赵卓丽的再三叮嘱,还有曾被傅审言打电话淡声叮嘱。

牵扯到傅氏,真相的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哎,妈妈好像没提这事了,而且我也觉得会不会是我任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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