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玥和祁琦聊着聊着,又聊到祁琦之前那篇关于“阴道瓣”的论文。
一开始,第五玥对这个话题还有点羞于启齿,但见祁琦一副学术的嘴脸,好像也不自觉被带进去。
她发现祁琦说到关于这个问题的时候,很有学者风范,好像能看到他叁四十年以后当老教授的样子。
祁琦说, 所谓的初夜落红,其实就是双方进行性行为时,女生处女膜被撑大,导致膜内毛细血管破裂,产生的轻微渗血,一般只有几滴。
对于一些处女膜孔较大,或者处女膜弹性较大的女生,初夜是很有可能不出血的。
所以,那些坚信“床单会说话”,相信“落红才是有情物”的人,其实他们对于处女膜一无所知。
而且,处女膜的学名其实叫做“阴道瓣”。
一层膜,真的失去又怎样,它只是一块还没有退化的肉瓣,时有时无,可有可无,不应被附上任何道德色彩。
第五玥被祁琦的这番话惊艳到,她很少从男生口中听到这种言论。
其实第五玥也不赞同只用一层膜来评判一个女生的人格。女生需要自爱,但男生也是。
如果用“处女膜”评判一个女生是否拥有完整的人格,那么男生呢?是不是也该找一个“处男膜”来定义他们的人生?
第五玥觉得祁琦简直就是个生物天才,和赵子延与陆涯之那种,只把生物医学当成挣钱手段的人完全不同。
她觉得祁琦在学生物这方面是纯粹的。
“你当初怎么会想到要学生物啊?”第五玥问。
她以为祁琦会告诉她,当然是因为喜欢,当然是因为热爱,或者是因为一些具有故事性背景意义的原因。
没想到祁琦只是说:“是我爸妈逼迫的啦。”
祁琦说这话的时候,又露出他那两排大白牙,银边眼镜不自觉往下滑落到鼻梁下端,他用手往上推了推。
那样子看上去更青涩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