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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桦念是故意的,但这行为并不是出于本心。他单纯地以为这只是戏,或是情趣。
然而周崇绍的反应还是让邹桦念感到一瞬的无措。
毕竟无论是小说还是视频的那些所谓经验,在碰到现实情况时,并不能起到多少用处。
其实照理来说,依照自己的心情如何对待周崇绍都是他作为主人所享有的独特权利。
可他,当然还是会心疼的。
邹桦念拇指下意识地在食指和中指间摩挲,眼眸注视着周崇绍脸颊上的轻微泛红。
周崇绍低着头,心里也如乱麻般复杂和矛盾,他自然是没有注意到邹桦念内心的挣扎,只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过于随意的试探与玩笑惹恼了主人。
从椅子挪至地板,随后调整呈跪地姿势。
脊背挺直,脖颈微屈,减缓呼吸。周崇绍知道自己难过的原因,却无法诉说出口,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等待承受处罚的姿态,就像是赌气一般。
“我知道错了,主人。”周崇绍重复了一遍,这次如同陈述事实一样坦然。
没有回应,只有邹桦念将笔记本电脑合上的咔哒一声。
周崇绍的心随之沉了沉。
邹桦念开始收拾起桌面上的纸笔,对周崇绍的认错置若罔闻。
低气压般的凝重,如乌云缓缓散布。
甚至邹桦念拿了杯子起身,将地上的人视若隐形似的绕开了走。
流淌的水声越清脆,周崇绍的神经绷得越是紧。
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生硬。
正在周崇绍在脑海中反省拉扯着回忆时,邹桦念踩着拖鞋,无声地回来了。
他随意地倚着书桌,也不看周崇绍,只是把喝了一口的水放在自己手边。
“说说错哪了。”
周崇绍斟酌着文字:“我……不该拒绝主人的要求。”说了一个看似正确实际模棱两可的答案。
邹桦念没有轻易地放过他,继续追问:“什么要求?”
“题目答案。”周崇绍的声音有些闷,透出几许无奈。
邹桦念拉了椅子,重新坐了下来,视线落回周崇绍的身上,摇了摇头:“不对。”
不对?周崇绍微微一怔,抬起头就对入邹桦念的眼底。
让周崇绍意外的是,那双眼睛中竟没有怒气,也不见凌厉。
只是平淡的,似乎还覆了些邹桦念独有的温和。
一时间,周崇绍几乎忘记了要回答的是什么。
“不愿意被我打吗?”
邹桦念一边说着,一边拿来自己的背包,当着周崇绍的面将散鞭拿了出来。
只见邹桦念的嘴角噙起了微微笑意,用鞭柄开始挑弄起周崇绍的颈部和下巴。
“还以为你会喜欢。”
周崇绍鼻翼翕动,左脸侧似乎还能体会到余留下的些许灼热,他嘴唇微张:“我不是故意要顶撞您,也不是想逃避责罚。”想起自己非但不配合,还固执抵抗的样子,周崇绍有些后悔。
他微仰起头,露出柔软的脖颈,任由邹桦念抚玩自己脆弱的位置。
“小狗,我没有要责罚你。”
鞭子的细穗掠过周崇绍的鼻和唇,邹桦念用中指关节触碰周崇绍脸颊伤处的边缘。
周崇绍无法直视,只得不断地将眸光下移,他平复掩饰心底的慌张,气息却愈发加重。
但邹桦念迅速地结束了这短暂的安抚,语气逐渐变得清冷而沉静。
“我可以在任何时候惩戒你,用任何我喜欢的方式。”
他直白地提醒。
如吟诵一段咒语,将命令烙刻于周崇绍的骨脊。
呼吸一滞,名为服从的符咒化为半透明的精灵融入身躯,循环进血液里。
周崇绍跪直了一些:“我记住了,主人。”
邹桦念眼眸中划过丝缕捉摸不定的情绪,就如同他在手里梳理整齐的散鞭细穗。
握住鞭柄底部一甩,一声尖锐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所以现在,把衣服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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