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昕月用手指捅了捅凌邪的手臂,小声说:“凌邪,你父亲来了……”说完抓着他的衣袖向外面走去,凌邪一只手攥着兰花簪子,另一只手臂被水昕月抓着,两个人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果然不出意料,还是书房。
凌邪的父亲果然坐在书房里,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眼睛看着凌邪手中的兰花簪子重复道:“这个簪子本来就是凌邪的,确切来说,这是凌邪母亲的首饰,我答应过她,如果有一天凌邪娶亲了就把这个簪子交给凌邪的妻子。”
凌邪颤抖了一下,慢慢地将那个东西拿起来放到自己的眼前,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母亲的事情,如果不是天帝告诉他,他甚至以为自己是从天上的哪一块儿灵石蹦出来的。
天帝只说了这么多剩下的缄口不提,凌邪想要从他那里得知更多的消息,却再也打探不出来了。那似乎是天帝一个极其怀念但又不愿意提及的过往,正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虽然是天帝,但他也年轻过。
三个人各自在原地沉默不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神帝的心里怀念着过去的那段轻狂的情感,而凌邪则在心里反复猜想描摹着自己母亲的模样,可是任他想出千种万种也不知道母亲究竟是哪一种。
最终还是天帝叹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凌邪说:“你母亲将自己的最后一点神识留在了这里面,虽然这么多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过,也许她还是能够感应得到你们在一起,所以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好好生活,都不要让你们母亲担心。”
凌邪没有说话,水昕月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臂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天帝看了看凌邪沉声道:“我先回去了,你们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说完再次消失在两个人的面前。
水昕月有些担心地看着凌邪,从刚才天帝提到他的母亲开始,凌邪就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泛着柔光的白玉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