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祁先生抬手轻敲房门, 然后默然地收回手等候回应。
“进来!”
推开门,走进去之后, 初夏首先看向的自然是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一双修长的双腿,白皙的面容,精致的五官,艳红色的薄唇煞是惹眼, 这男人浑身透着一股邪气劲,和傅沧隽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一邪,一正!
如果说这男人是黑暗,那么傅沧隽就是光明。
男人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出去守着。
两个大汉,包括祁先生全都转身走了出去,室内仅剩初夏和这个男人相视而立。
“好久不见,可爱的小狐狸。”男人抬眸看向初夏,那双黑色的眸子在初夏的注视下缓缓变成了血色,这样的转变让初夏心里一凛。
这男人,是……丧尸!
卧槽,这是人类居住地没错吧,一只丧尸住在这里,且成为这里的老板,丧尸要不要这么会玩,潜伏在人类的居住地,那就是一只老鼠掉进了米缸里,那滋味……啧啧,太幸福了。
不过初夏却误会了,这个男人名叫君黎,是丧尸界的丧尸王,他已经能控制自己嗜血的**,只需要适当吸取血液保持一定的摄入量,并不会随意失控。
君黎能在人类居住地潜伏这般长时间,其中当然有人类高层的帮助,不过,知道君黎身份的人不超过五个,其中就有傅沧隽。
君黎见到初夏惊讶的表情,唇角微微勾起,喉咙里溢出愉悦的笑声,显然,初夏这样的表情取悦了他,大掌一伸朝初夏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别站着啊,随意就好。”
“你是谁?”初夏冷着脸问道。
初夏从这男人的眼神中看出,他认识她,可在初夏的记忆里她脑海里没有任何与这个男人有关的记忆。
那么,他是谁,为什么将她从林管家手里要了过来?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了。”
乖乖听话……是什么鬼,她觉得这个世界肯定和她犯冲走到哪里都是被压迫的存在,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傅沧隽,你应该很熟吧。”
……
傅沧隽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微微愣神。
已经一个星期了,不知道那个小东西怎么样了,事情他已经查清楚了,是盛家小姐计划了袭击初夏所乘坐的飞行器,然后接下来的事,傅沧隽也已经打听清楚了,只不过想到那个男人,傅沧隽有些头疼,事情有些棘手,必须有个周全的计划,他才能将他的小狐狸从那个男人手中领回来。
君黎,人称“蛟龙”,是傅沧隽的死对头,从傅沧隽带初夏回傅家住下时,傅沧隽就发现君黎在派人调查初夏,虽然傅沧隽暗中透露了不少假消息给他,但君黎肯定知道那些消息是假的,之所以临走前要将初夏送走就是因为他走了之后,担心君黎对初夏下手,谁知道盛家小姐暗中插了一脚,阴差阳错之下,最终,初夏她还是落到了君的手里。
“将军,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
听见门外的汇报声,傅沧隽立即站起身来,拿起放到桌上的军帽长腿一迈朝外走去。
他家的小东西麻烦人家那么长时间,是该领回来了。
这边,初夏正坐在椅子上晃悠着双腿看着君黎,心里暗暗吐槽这个男人变态,简直比傅沧隽还要变态。
待在这里半个月时间,她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君黎虽然挺厉害,但他身上的力量和傅沧隽完全不同,所以也就不能压制初夏身体内的妖力,在这里,初夏可以算是来去自如。
只不过,在这里好吃好喝,弄得初夏都舍不得离开了。
看向对面的男人,他正抱着一个妙龄少女,将头埋在少女的脖颈处,两人皆发出一声声暧昧的呻‖吟,脸上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
初夏坐在这头,手里正端着果盘,果盘中的水果是这个世界人工培植而成的,产量很高,味道很甜,无一丝酸涩。
无聊地抬眸瞥了一眼君黎,然后伸手从果盘中捡了一颗红润润的果子,举起来,瞄准对面君黎的额头“唰”地一声,果子便朝着君黎飞射过去。
如同头顶长了眼睛那般,君黎微微侧头避开了那枚果子,松开怀中的女孩。
抬眸看向初夏,他的嘴角仍留有一抹鲜红,看上了挺骇人。如果是其他人怕是早就尖叫出声了,可惜君黎遇到的是初夏这个女人,要知道,初夏可是做过旱魃,怎么可能怕吸血?!
“吸血而已,用不用那么夸张,这外面守着的那些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在啪啪啪呢!”
君黎被初夏的话堵的瞬间一噎,脸色僵了一瞬,过了片刻才开口道“已经半个月时间了,如果傅沧隽再不来,我可就要把你身上的血都吸干!”
……这是,威胁她?
想吸她的血,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更何况,君黎没通知傅沧隽,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傅沧隽怎么可能会来?
君黎似乎看出来初夏在想什么,便开口“别太小看傅沧隽了,在城里,就算他人不在,也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脑海里瞬间闪过傅沧隽板着脸的面容,初夏想到傅沧隽那变态的惩罚方式,背脊一凉。
听君黎这口气,他是肯定傅沧隽会来了,那么,她是不是需要先跑路了。
“我先回房了,你慢慢玩。”初夏将果盘放到一侧的桌上,然后指了指依旧软在君黎怀中的女人意有所指地朝君黎看了一眼,迅速转身离开了。
……
初夏回房之后,一整天都没再出来,知道君黎察觉不对劲,亲自去初夏的房间查看,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了。
脸色铁青的君黎刚走出初夏的房间就发现有一道风刃朝他袭来,迅速侧身躲开,待君黎站稳之后,他肩头的衣物显然被风刃划破了一道口子。
不用猜,君黎也能猜到来人是谁,想到某个女人前脚刚离开这男人后脚就找来了,君黎忍不住觉得有些幸灾乐祸。
“她呢?”低沉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