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燕琳笑着说:“某人拿这个向我换你几年想演话剧就演话剧的自由身,你这么多年戏没白演,还有这样的死忠粉。”
齐厦好一阵茫然。
而贺骁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自己觉得没意思,从齐厦手上抽回文件,上前一步放到床头柜上,说:“当给外甥的见面礼。”
死忠粉指的是谁立刻明确。
齐厦立刻愣住了。
回家路上,齐厦好半天才回过神,他转头看着贺骁,“当时我姐同意我演话剧,是你用那个矿'说服'她的?”
贺骁怕他难过,于是说:“可能她也想顺着你的意思,找个机会下台而已。”
齐厦说:“你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你演,”贺骁也没什么好隐瞒了,他们本来就是情人。
贺骁目光灼灼:“因为我想让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
齐厦眼中水雾弥漫,嘴唇嚅嗫片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总是在他以为自己明白贺骁对他何等用心的时候,进而又得知贺骁做的比他想的还要多。
贺骁是唯一一个用尽全力支持他梦想的人。
齐厦不是个能圆融处世的人,贺骁说把那个矿送给小外甥当见面礼,他一时发愣没拦着,这会儿说收回来也来不及了。
同样他不是个有来无往的人,贺骁为他做过的事,他只有极尽所能地回报挚诚。
所以,下午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贺骁站在卧室窗口拿着一份文件低头看。
齐厦从衣帽间出来,一直踱到贺骁身边,手还背在身后。
贺骁浓眉压低,笑看他神秘兮兮的样,“怎么了?”
齐厦背到身后的手伸出来,先拿出的是一个信封,他对贺骁说:“这是我在几个银行的户头,你收着,密码是我生日倒过来写。”
贺骁这一下愣得不轻,手僵着没动。
齐厦自说自话地把信封cha进他掌心里。
接着又从身后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股票和基金,你也收着。”
文件袋大而且厚,贺骁手里cha不进了,齐厦只好cha进他胳膊弯。
然后又从背后抽出一个更厚更沉的袋子,“这个是房产证。”
房产证同样在贺骁胳膊内弯cha着。
齐厦又拿出个什么,“这个是……”
贺骁觉得这画面有点玄幻,他好像看到一只食草动物把自己过冬的食物一样样捧到他面前。
这个是我的松果……这个是我的榛子……
都给你。
过了半晌,等齐厦掏完家什,贺骁手上胳膊弯都cha满了东西,他把东西整成一摞,还有个掉地上的纸袋也给捡起来,忍俊不禁地对齐厦说:“这些东西都拿出来,你用什么养着我?不是,这些你什么时候从那边带过来的?”
齐厦说:“上次出来不是你让我把要紧的东西都带上?”
贺骁又是一怔:“……”还真听话。
齐厦眼光转向窗外,不自在地说:“以后咱俩一起过日子,都给你收着。”
贺骁佯装严肃地说:“你就不怕我给你卷走了?”
齐厦立刻打断他,“你不会。”
贺骁眼神定住,没说话。
齐厦说:“你是我除了父母以外最信得过的人。”
他的神色非常郑重:“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我的人。”
说着,他又点一下头,认真强调:“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贺骁把东西放到一边,抬手扶着齐厦的双肩,“齐厦。”
而齐厦眼睛突然垂下,说:“有件事我必须对你坦白,你有知情权。我心里头熬了很久,觉得与其让别人语焉不详让你难受,不如我自己说清楚。”
贺骁预感到他要说什么,在他肩膀的手微微收紧。
齐厦睫毛颤动几下,片刻后像是终于鼓足勇气似地抬眼直视贺骁,他说:“是的,我确实被人侵犯过。”
即使有预感,听他亲口说出来,贺骁眼色还是倏然沉下。
而齐厦坦诚的决心谁也拦不住,他眸光闪了闪,“但请你相信我,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我当时被下了药浑身动弹不得,这是我毕生的耻辱,我一辈子都记得八年前的九月十九日……”
贺骁宛如被雷击中,冰冷的僵硬感顺着血管瞬时封住他的四肢百骸,弥漫到他的全身。
齐厦站在他对面,眼圈晕出淡红,“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雏鹰》吗?”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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