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去问一匹狼,“你想改行做牧羊犬吗?”
不对,这不是改行,是变种。
但贺骁约摸沉默半分钟,没直接回答齐厦,而是对贺峥嵘说:“我们谈谈,现在。”
贺老板不可置信,但站了起来,只这一句,他就知道贺骁的决定了。
贺老板跟着贺骁出去,十五分钟后,一份私人安保合同被放到齐厦面前,右上角贴着贺骁的照片。
贺峥嵘严肃地问:“你确定是他了吗?”
表格上有贺骁的资料,齐厦看了一眼,外籍。
果然,自己神一样的推断能力果然没错。
齐厦一只手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另一只手在桌下义愤地握拳。
魏央从国外骗回来又是始乱终弃的外籍华人保镖,果然就是贺骁。
作者有话要说:贺老板是贺骁的拜把兄弟,恭喜齐厦达成【成就!鄙视大伯哥】
下一个成就应该是手撕小姑子,大概就在不久后吧,嗯。
小剧场:
很多年后回忆现在……
贺老板:我没想到我兄弟真会变成只牧羊犬。
Vicky:放屁你兄弟现在明明是只哈士奇。
第三章
在贺骁的想象中齐厦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用五个词形容:勇敢、细致、温和、睿智、高洁。
正如这天从贺老板口中得知齐厦前一晚才经历过那样命悬一线的场面,威胁还没有解除,齐厦就独自开车单枪匹马地出门,在他看来正好印证齐厦的胆量。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这天齐厦回家,贺骁坚持送他。
开车的是贺骁,秋初晴朗的黄昏,窗外风还带着晚夏犹未散尽的余热,醺醺然的吹着。
入夜,车停在齐厦别墅门口,贺骁简单地说:“我明早过来。”
看着他脸上几块触目惊心的淤青,齐厦下午想到末路英雄时没来得及下料的励志向鸡汤终于煲熟了。
他叫住贺骁,在漫天红霞下负手而立,说:“不要轻易相信穷途末路,你以为的末路,也可以是新征途的开始。”
齐厦说这话时眼神专注,语气认真,表情虔诚,几乎自带圣光。
说完翩然转身而去,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
贺骁目色深沉,浓眉微蹙,最终不忍心辜负地说:“嗯。”
感觉很厉害,他一个字也没听明白,中文果然博大精深。
作为一个在国外长大的华人,贺骁的中文还是不错的,维持日常交流绰绰有余。
但就像他认为的,这门语言博大精深,像那种字面都能看懂可是意思全不明白的话,他通常理解为有特定的深层含义。
按约定是第二天早晨到齐厦那报到,贺骁起了个大早,在国内这几个月他一直住在贺峥嵘家,下楼见贺峥嵘两口子都在。
贺峥嵘的伴侣叫Vicky,是个酒吧老板,专门跟各色人等打交道的人。
所以贺骁把一张纸条递到Vicky跟前。
“这句话有什么引申意思?”
Vicky展开纸条看了看,“被人爆头ga over不要哭,下一局好好打还是条好汉。”
贺骁说:“就这样?”
“就这样。一碗普通的心灵鸡汤,但凡见人破产失业家破人亡走投无语什么的,这句话都能说。”
贺骁:“……”跟他能理解的意思完全一样。
齐厦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还真是个谜。
贺骁没再多问,单手把纸条折好塞进裤子口袋。
他这天终于换掉大裤衩和人字拖,虽然上边还是件黑色的T恤,但至少穿了条长裤,作训服裤腿扎进靴筒里,皮靴蹭亮,人比平时显得更加精神。
拎着一个大大的行军包搭在肩上,装得鼓囊囊的。
“我赶时间,回头见。”他说。
Vicky:“这么急?早餐带上。”
贺骁随手拿了份三明治,道了声谢,干脆果断地走了。
他作训服侧边口袋里还cha放了一个水壶,门关上,Vicky忍不住笑:“他这水壶还真是走哪带哪。”
贺老板说:“他这种人有常人没有的警觉,有些乖僻的习惯也在情理当中。”
Vicky说:“哥,你说他到底图什么呢他比你有钱吧?”
而且贺骁身份敏感他是知道的,据他猜测这样的人能入境都是上边有谁特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