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穿,我恐怕没法放你出去。”
“……”
最后是找了最近的空房间。
时倦换下那件满是泥水的衣服,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便有人缠了上来。
直到被吻上的那一刻,他也没想明白这不过分开半天时间,对方究竟是怎么从自顾自生闷气这一阶段直接过渡到时时刻刻黏着他的。
温暖的,柔软的,灼人的触感,带着潮湿的水汽。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安非约尔小心地蹭了蹭他的脸颊,轻声道:“主人。”
时倦顿了几秒,方才应了一声。
安非约尔道:“可以再靠近一点吗?”
时倦低头看了一眼:“还要怎么近?”
抱的力道再大一点,估计能直接骨折了。
“不是这个。”安非约尔笑了下,“不是零距离。”
时倦听着,眨了下眼。
对方睁着双漂亮的黑眸,眼里染了水汽,影影绰绰间漏出一点点热烈而滚烫的火光,又好像禁锢着却叫嚣要冲破牢笼的野兽。
“主人。”他轻声道,“你愿意要我么?”
时倦安静了片刻:“我没用自己的身体做过,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安非约尔闻言,眼底露了笑:“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试。”
诚然如橘猫所说,虽然在最后一个位面他们有过一次关系,但那时的时倦完全是神魂状态,实体都没有,自然也没有生理反应。
那一次与其说是两个人的贪欢,不如说是一个人的沦陷。
可这一次不同。
无论是他,还是他,用的都是自己的身体。
时倦还真的应了他那句慢慢试,哪怕做着最私密的事情,也始终不急不缓,将程度把控得缱绻又缠绵。
身下承欢至此,安非约尔攥着对方浴袍的手指蜷曲着,掌心被濡湿得滚烫,床单上洇出潮湿的痕迹。
眼前不知被汗还是水染得昏黄模糊,他张了张嘴,嗓音暧昧暗哑:“主人。”
时倦轻轻“嗯”了一声,吻了吻他的发间。
眼前人是他从青葱年少时便爱慕至今的神明,清冷,干净,又如隔云端。
如今却因为他染上了尘世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