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平复着心跳,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这个“他”指的是沃尔森:“你为什么要找他?”
时倦从水里捞起来玻璃碎片,重新抵在他脖子上。
男人:“……就在彼得堡沃尔氏皇宫,我记得不久后就是他的成人礼,宫里会给他大办,还邀请了邻邦国。”
时倦:“你怎么知道?”
男人退开他拿玻璃抵的地方,笑了一笑:“我在血族也不是什么没身份的庶民,人族王子的成人礼,邀请的邻邦可不止是人族邻邦。”
还有异族。
精灵,巫族,血族,等等等等。
能请到的宾客越多,身份越尊贵,相应的,主办方脸上也更有光。
很正常的势力交流往来。
时倦继续写:“你也在邀请名单里?”
男人:“……”
男人干咳了一声:“王上他不方便出门,长老便把名额给下面的人分了。”
时倦听着,眨了下眼:“你算备胎?”
男人:“……”
系统心道,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时倦想了想,写道:“麻烦到时候带我过去。”
男人眉头再一次拧了起来:“你到底找他做什么?他不过一个光有脸的纨绔,仗着自己命好才敢到处作,脑子还不正常,你可别被他骗了!”
时倦闻言,抬了下眼。
两人一坐一跪,时倦看他本来是居高临下的状态。但因为照顾到他的视线,时倦一直是弯着腰的,所以两人一直平视。
时倦在这个世界刚醒时也不知经历了些什么,只有一件从沙地里翻出来的披风遮身,此刻身上的衣服还是来到这里后眼前的血族男人给的,一弯身就能看见宽松的领口,酒红色的发丝散落得随意,锁骨白得几乎透明。
他看着男人,忽然竖起食指,在对方额上轻轻吹了口气。
男人过电似的,几乎半边身子都麻了,心口某个地方也跟着软了一瞬。
趁着这片刻的愣神,时倦抬手,毫不犹豫地砍在对方的后颈。
男人眼前一黑,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
时倦将玻璃杯放在一边的石桌上,起身去了衣柜。
【宿主,您突然打他做什么?】
时倦从衣柜里翻出一张薄毯,摊开盖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心说我不打晕他你敢出声吗?
系统没听到他回答,也没放在心上,揪着更要紧的问:【宿主,那个沃尔森是什么人?您为什么要找他?他对您……曾经的您有什么特殊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