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传出去,一个大不敬罪名罚下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说着敛了唇角的弧度,问道:“宴席应该快开始了,一起去吗?”
“好。”
容许辞得了肯定的答案,抓过他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拉。
时倦手里的伞晃了一晃,簌簌落下大片的雪:“你做什么?”
少年背着身后的人站起身,微微偏过头,唇角的笑意味不明:“伤未痊愈还是不要走动的好。”
时倦撑着伞,安静了片刻。
容许辞收回目光,朝清音山的殿宇走去。
蓦然想起方才眼里映入对方耳垂上那枚漆黑的耳钉:“阿倦。”
“嗯?”
“你为何要一直戴着耳坠?”
那天在王府,将人压在身下时,他便注意到了。
时倦听着,眨了下眼。
这枚耳钉是系统在每个位面跟随他的载体,每次他在自己的化身中醒来,系统就已经在了,他怎么知道为什么。
时倦想了想,道:“记得那天在丞相府吗,我是坐在莲花台上抚的琴,因为要扮观音。”
路边的小庙上,普度众生的女菩萨像静静地立在那,脸上的神情温柔又慈悲。
容许辞微愣,而后安静地垂下幽深的眼。
时倦注意到他的异常:“怎么了?”
少年摇头:“没什么。”
只是他想,他大概再不敢看观音了。
作者有话要说:尾段原句“我从此不敢看观音”出自《梁山伯与祝英台》
感谢在2021030714:23:28~2021030813:35: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辰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雪依然在下,纷纷扬扬,掩去所有的痕迹,只剩一尘不染的纯白。
松柏下的老人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一哆嗦,默默盖上盒子,决定今日先到这里,准备收摊回家。
小桌上他为了坑蒙拐骗特地做记号注释的小簿被风掀得到处飞,老人捡起掉在地上的簿子,拍了拍翻开时蹭到的雪。
雪微微有些融了,将上面的字晕染得有点模糊。老人眯着眼,勉强看清了上面那一个“辰”字。
上面写道: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
常人道:最是薄情帝王家。
那个站在最高处的人,好像都注定是天煞孤星的命,永远无法拥有真情。
无论主动,还是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