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欲。
友人赞他风光霁月磊落一男儿，从不涉足风月场所，不沾外家腥荤，连大街上都不多瞧半分路过的美人。
这话带着挤兑意思，他却说得一本正经，引得哄堂大笑。
小侯爷也笑，本就是端方如玉的翩翩儿郎，带笑三分，他没注意抱琵琶的乐姬，那貌美如花的琵琶女却含羞带怯地悄悄觑他。
抬起下巴，小侯爷收扇子敲击桌面，高傲却一派风流姿态，“不过都看不上罢了。”
满堂的老友都直咋舌，寻花坊的花魁娘子，浅草街的婉约夫人，虽都是些风月女子，却通通才貌双全文德不输，除却身份怕是那皇亲国戚高官大户家的女儿也不及其颜色。
便笑问小侯爷，他看上的又是哪般的仙子。
小侯爷没有说话，随着琵琶声微微晃动身体，折扇跟着韵律轻拍手心，闭着眼，唇角微微勾起。
他看上的不是仙子，是个婢女。
初见芸儿，是在府中北院湖边，她那时还不是侯府的婢女，是外边某户里的女儿，不过包了些浣洗衣物的活计，隔几日来侯爷府洗净衣裳，日结银钱。
拿巾子裹了头发，襻膊收起衣袖，裤子也卷起来到膝盖。远远便看见她白生生的手臂和纤细的小腿。似乎浣衣累了，坐在湖边石头上抬手擦汗。
年纪不大，玩性正重，那湖水清透，她便踢水玩解暑。
小侯爷看见了她的脚，很漂亮。
也是极白嫩的足，画上走出来似的，脚趾圆润趾甲粉红，家境应当不差哪怕是平民也是家里娇养的女儿，脚底没有茧子，柔嫩的一双玉足，足弓弧度漂亮，脚背绷直踢起水花撒将出去。湖心正开着莲，那莲花正衬她。
真真是一双莲足。上等名器。
北院是下人的院子，谁人能想到身娇体贵的小侯爷能来此处，湖边那三五个浣衣女有一个放开了声音和其他几个姐妹抱怨道：“真是累死了，要是能做侯府的婢女，可又清闲，拿钱又多。”
“那可不是，给侯爷府里洗这些衣裳，给的钱都比别家多。婢女一月的银钱也开得大方。”
“羡慕不来的。若是能挑，谁不想活少钱多，啧啧。”
“诶，若是能挑，我想去侯爷夫人那处去做婢子，夫人日日见的都是达官贵人家眷，不说其他，长长见识也好。”
“我倒想去小侯爷那里，也不想别的，就是多看他几眼也是好的。”这位开口，其他几个浣衣女都笑开了。
“呸，做你的晴天白日梦。”那最先开口的浣衣女见芸儿光笑也不搭话，问到，“芸娘，你说呢？”
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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