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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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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倒了。

说“倒”也不准确。秦家实际还在,只是换了家主。

秦峰原本多威风一个人,顷刻间被自己儿子秦征夺了权,这还不够,秦峰这人荒淫无度,最爱到处留种,秦征把他的儿子女儿一个个找出来,凑了个加强排,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秦峰的正妻对秦征的妈下过手,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好下场。

秦征可不是什么有绅士风度的人,正妻的两个女儿,全都发卖到风月场;正妻的儿子,也是她的心肝肝,留了根手指头给正妻作念想,如今尸体不知道埋在城北哪片乱葬岗。

其余几位“姨太太”的儿女,加一起二十来个,秦征懒得处理,都丢给了他弟弟秦阳。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通通恨自己没落到秦征手里。秦征做事是狠,但也干脆,秦阳呢,自从小时候被父亲上过,精神就出了一些问题,这世上除了秦征,没他不恨的人,落到他手里,不被折磨个两三年休想解脱。

“也别都杀光了,”秦征说,“手上没必要沾太多血。”

秦阳笑嘻嘻地点头,阴鸷的目光从眼前一通男女面前扫过。

这群男女有老有少,但无一不面容姣好,尤其是年纪稍大一些的几个男人,都是秦峰曾经的心头好,这几天被秦阳玩得狼狈不堪,有几个还是双性,衣服也没穿,浑身都是精液,眼神恐惧地盯着这两兄弟。

秦征看了一眼,皱起眉头:“你也不怕亏了身子。”

秦阳笑:“你以为是我的?秦峰上过的人,我嫌脏……都是我那些属下玩出来的。”

秦征点头,目光扫到人群中一人,突然顿了一下。他大步走过去,人群便如摩西分海一般,恐慌地给他让出条路来。

尽头站着一个男人,很冷静地看向秦征。他身材高大,但脸却相当女气,有着血统最纯正的秦家人才会有的丹凤眼——是秦峰和自己妹妹乱伦生下的儿子,秦南樯。

秦征打量秦南樯的时候,秦南樯也在打量他。

秦家这群子女,几乎都没见过面,但秦南樯倒的确见过秦征,不止一次。

八年前的秦家家宴,那时秦南樯才十七岁,在宴会上被人下了药。他浑身发热,拼了最后的力气从那人——他的某个叔叔手里逃出来,在花园里遇到了秦征。

那时秦征就已经毁容了,伤疤横亘在脸上,穿着也极寒酸,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

但秦南樯第一眼就喜欢他。

他喜欢秦征从别墅里走出来时脸上的神情,不屑一顾,满脸嘲讽。他是真的不好看,脸上伤痕并不能给他增加什么男子气,只是让他确确实实破了相。

秦征似乎是累着了,在长椅上坐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望着天上的月亮叹了口气。

春药的药效已经上来,秦南樯浑身都是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步步从树后走出去,走向秦征。

秦征看见秦南樯的第一眼,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接着脸上浮现出厌恶。

但秦南樯不介意,他也恨自己这张脸和秦峰极像的脸。

他走到秦征身边坐下,笑着说:“出来透气?”

秦南樯此时衣冠不整,衬衫敞开着,裤子拉链那里也一团糟。秦征似乎以为他才在树林里和谁乱搞过,冷声说:“别凑过来,我闻不得臭味。”

“我臭?”

秦南樯笑,突然在秦征面前蹲下,头埋到秦征胯下闻了一下,喟叹道:“但弟弟好香。”

秦征自上而下看着这人,面色不改,冷笑一声说:“蹲着干嘛,是想给我舔鞋?那么骚?”

秦南樯的手爬上秦征的腿,一点点摸到秦征胯下那一包。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身上更烫了,抬起头,望着自己地狱修罗般的弟弟,舔了舔嫣红的唇,轻声说:“你要是肏我,我就跪下来给你舔鞋,好不好?”

后来秦征把秦南樯肏得抱着他又是叫老公、又是叫哥哥。

秦南樯倒是食言了,他没有给秦征舔鞋,他只是替秦征付了大学剩下的学费,又把秦征妈妈的骨灰找出来寄给了他。

“哥?”秦阳问。

秦征脸色阴沉,没说话。

这群人被秦阳关在地下室里,秦阳喜欢看他们乱搞,他们也就真的如秦阳愿乱搞。

此时秦南樯背后还缩着一男一女,都没怎么穿衣服,瑟瑟缩缩地贴着秦南樯,秦征无法不多想。

他脸上浮现起厌恶,这让他那条虫子般的伤痕在一瞬间变得扭曲。他没理秦阳的问话,转身要走,却听见秦南樯说:“你不带我走?”

秦征漠然地回头,就见秦南樯抱臂盯着他,脸上竟然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愤怒。秦南樯又说了一遍:“你,就走了,把我留在这儿?”

秦南樯人生得女气,大部分时候也是笑吟吟的,旁人都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却没想到他发起火来气势极盛,竟和秦峰有几分相似。

秦征说:“你要跟我走?”

他话音落下,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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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樯还没点头,秦南樯背后一个柔弱的男孩便恐慌地扯了扯秦南樯的衣角,抽噎着说:“哥哥……别抛下我。”

秦征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这地下室里的人全都沾亲带故,谁都是谁的哥哥。

秦南樯看了眼自己身后的男孩,毫不犹豫地扯开他的手,对秦征道:“走吧。”

回家的路上,秦征只和秦南樯说了一句话。

“你既然跟我走,那就要守我的规矩。”

“好。”秦南樯随意道。

秦征的规矩他知道。

凡位高权重的人,都有些奇特喜好。就如秦峰喜欢给自己留种,秦征便是喜欢蓄奴。他似乎不怕身边人突然给自己一刀,在秦家别墅里养了很多狗奴,有些是拿来泄欲,有些则是单纯拿来指使。

秦南墙刚走进秦征的别墅,便见到了了不得的场景。

几个男孩,浑身赤裸地伏在进门处,露出纤长的后颈,迎接秦征回家。

“主人。”

秦征“嗯”了一声,便立刻有男孩起身,用嘴替他脱去皮鞋。秦征穿着黑色的袜子,那男孩渴望地嗅闻了一下,却不敢乱动,乖乖将鞋子叼到鞋柜里放好。

其中有个男孩,年纪看上去稍微大一些,但也绝不超过二十五,却不那么守规矩,抬头看了一眼秦征。

他看到秦征身边的秦南樯时,眼圈突然红了,嘴唇蠕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秦南樯笑了一声,蹬掉脚上的鞋,赤脚随秦征走进去。

客厅里也有奴,柔顺地跪坐着,背上放着托盘,里面是滚烫的茶水。秦征没喝,秦南樯也没喝,他跟着秦征走到二楼,秦征推开一间房,“你以后住这儿。”

秦南樯看了一眼,便笑了。

房间里有一张纯黑色的床,柔软的地毯,很大的落地窗,窗边放了一架钢琴,那是秦征母亲留下的。

这是秦征的房间。

秦南樯感觉堵在自己心口的气终于顺了,藏在眼底的冷意也下去了一点儿。

这一切秦征却是不知道的。

他拉开衣柜,对秦南樯说:“没你的衣服,你就穿我的吧,去洗个澡。”

秦南樯没理他,自顾自走进房间巡视了一圈,在书架上看到几瓶药。

“这些药是做什么的?”

秦征没说话。

秦南樯拿起药,研究上面的英文单词:“这是……去伤疤的?”

他说完,秦征有些难堪地愣了一下,硬声说:“放下。”

秦南樯听话放下,说:“都已经过期了。”

“早就没用了,忘了扔。”

秦征脱下外套,里面是熨得笔挺的衬衫,隐隐约约能看到两块胸肌,胯下一大包鼓起。秦南樯刚转过身,便看到这样的景色,他深吸一口气,如八年前一般,缓步走到秦征面前。

秦征想解领带的手停下了。

两人的脸与脸凑得极近,鼻尖几乎要彼此触碰。

“你……”秦征说。

“让我好好看看你。”秦南樯喃喃道。

秦征脸上的伤是小时候留下的。

这伤疤至今未消,是因为这伤当年曾被人一次一次划开,划了十几次才停手,早已深入骨肉之中。普通的外敷药治不了这伤口,伤口多次溃烂、发脓,最后才留下一道无法抹去的疤痕。

秦南樯的手指顺着伤疤,从秦征的额头划到脸颊。

“别摸了。”秦征隐忍道,推了秦南樯一把。

秦征身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冷香,而秦南樯被秦阳关了几天,身上一股臭汗味儿,便道:“怎么?又嫌我臭?当年射我里头的时候怎么不嫌我臭?”

“我没有……你别再提了。”秦征冷声说。

他越是害羞,便越是显得冷漠,秦南樯知道这个,也不戳穿他,只是笑吟吟道:“我不想洗澡。你要是不嫌弃我,帮我舔干净好不好?”

“什么?”秦征明显愣了一下。

“我不要你舔别的地方,”秦南樯蛊惑道,“舔这儿。”

他说着,慢慢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

秦南樯长相极美,肌肉却是相当发达。尤其是他似乎没有爱惜身体的想法,耳朵和舌头都打了洞,还纹了花臂,手上纹身一直延伸到了胸口,画的是藤蔓、鞭子和蛇彼此缠绕,一只蛇的眼睛恰好就是左乳头,既色气又显得恐怖。

秦南樯点了点自己心口。

秦征的瞳孔缩小了一瞬。

见秦征不动,秦南樯轻笑一声,带着他到床边,将他轻轻按倒在床上。

秦征的头发有点儿长,秦南樯伏到他身上,手把他头发捋到额顶,露出秦征的眼睛。秦征的眼睛原本结着冰,但此时坚冰在寸寸破裂,因为秦南樯用臀在磨着他的鸡巴。

“舒不舒服?”秦南樯小声问,一边问着,一边小口啄着秦征脸上的伤痕。

秦征整个人都愣住了,只有下身一点点儿抬起,脖颈和胸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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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片。秦南樯爱极了他这样子,在他耳边说:“以后……都不用祛疤的药好不好?”

“……”

这是秦征第一次听见别人说这话。无论是妈妈还是秦阳,都是盯着他涂药;也有过向他示好的人,特意给他送进口的药——但秦南樯,竟然叫他不涂药。

“我就喜欢你长这样,”秦南樯轻笑说,“不准涂药好不好……把疤留着,哥哥光看着都要硬了,好不好,宝宝?”

沉默了许久,秦征说:“……好。”

他听见秦南樯叫出“宝宝”两个字时,就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就算秦南樯让他重新把伤口划开,他可能都会同意。

既然这都同意了,那其他的就更简单了。

秦南樯往上移了点儿,胸口压向秦征的脸,秦征睫毛颤抖几次,终于闭上眼,舌尖舔上秦南樯的乳头。

很咸,是汗水的味道,但秦征只觉得香甜。他叼住秦南樯的乳尖,先是用牙齿小心翼翼地研磨,见秦南樯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是喘了一声,便如喝奶一般开始吮吸,舌尖也时不时地戳刺奶口。

秦南樯的眼睛里暗色一晃而过,埋下头奖励地亲秦征的头顶,感觉到秦征顶在自己臀部的鸡巴更硬了。

过了一会儿,等到秦南樯胸口已经一片濡湿,紧缚在裤子里的鸡巴也缓缓流出了前列腺液,秦征喘息着停下了动作。

“怎么停了?”秦南樯说。

秦征原本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慢慢爬上来,把秦南樯抱紧。秦南樯感觉到秦征的力道,愣了一下,也笑着抱紧他,说:“怎么了?撒什么娇?”

秦征已经懒得反驳秦南樯的用词了,他也搞不懂当年明明是自己干了秦南樯,为什么秦南樯却反过来总是用一种极宠溺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秦征说:“我一直都很想你。”

他说完便不动了,只是手臂仍紧紧锢着秦南樯。

秦南樯低下头,看向秦征的眼睛。

秦征似乎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很坦然地迎接秦南樯的目光。

秦征和八年前已经不一样了,八年前的秦征会在花园里偷偷叹气,但现在的他比秦南樯还要高,还要壮,拥有无数人几辈子也无法拥有的财产,权势滔天,心狠手辣。

但他对秦南樯一如既往。

不,甚至要更予取予求。

秦南樯吻了一下秦征的鼻尖,温声说:“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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