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手机。
他打开微博,一眼就看到了顾沉的最新动态。他点开图片,看着洁白的百合花前,顾沉那张邪魅温柔的脸,再也忍不住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他的手指发颤,照着记忆中那个依然熟悉的号码一个一个的按了下去。
顾沉洗完澡后,刚准备吃饭,就看到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来自法国巴黎,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公司的业务。但接通后,却听到一阵阵极其压抑的抽泣声,一声一声,绵延不绝,就算是隔着这幺远,也不难想象那个人此时的难受和伤心。
他只听了第一声,就愣住了,他几乎是不敢相信的,大张着口:“宝贝儿,是你吗?”
电话那头并没有出声,哭泣声渐渐停止,但是呼吸声却越发粗重。
“宝贝儿,是你吗?求求你,求你说句话!”
卑微但又急切的请求就像针一样,瞬间刺痛了陈希瑾的心,他一边哽咽一边应声:“顾沉,是我,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你怎幺了?你在哪?”哪怕顾沉此时激动地心都在跳,也一下就听出陈希瑾不正常的声音和语气。
“我在家,我发烧了,我头好疼。”这句话刚说完,顾沉的心疼得简直发抖,他刚想开口,就又听到陈希瑾抑制不住的泣音,“我手脚发软,走不动路,顾沉你来背我去医院好吗?”
好不好?自己足足找了三年,爱了三年,恨不得下一秒就紧紧与他相拥的恋人居然用这种撒娇的口气跟他说话,哪怕顾沉再镇定沉稳,此时也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和狂喜,他想了想陈希瑾还在生病,只能一再的询问:“宝贝儿,你住在哪里?有没有退烧药?家里还有没有人?”
“没有,这里没有药,只有我一个人,我每天都是一个人,呜呜—”陈希瑾的声音越来越低,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声,简直让顾沉心如刀绞。
“宝贝儿,你听我说,你现在必须去医院,我最快只能在十个多小时后到达,所以我只能先派人把你送到医院,这样好吗?”
陈希瑾报出了地址后,又迷迷糊糊的说:“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你亲我,吻我,抱我,你这个骗子,骗走了我全部的心,我现在心里装不下任何人。”
陈希瑾显然已经处于意识完全模糊的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他的这些话,对于夜夜思恋他的顾沉来说,就像一包炸药,把顾沉最后的理智和矜持炸的粉身碎骨,一点不剩,顾沉几乎是抑制不住的,恨不得立刻飞到陈希瑾身边,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半步。
顾沉一方面为陈希瑾的病情担心的忧心如焚,另一方面陈希瑾满含思恋的告白让他几乎手舞足蹈,他此时恨不得把手机给捏碎,却又舍不得挂掉电话。
他快步走进书房,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只手机,联系远在巴黎的下属将陈希瑾送进医院,后又联系私人助理,让他准备专机,他要立即前往法国。此时他的内心无比庆幸,幸亏自己的业务遍布全球,才能在陈希瑾最伤心难受,孤立无援的时候向他伸出一只温暖的手。
打完电话后,他又把原来的手机贴在耳旁,想逗着陈希瑾继续说话,陈希瑾却累极了,早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就昏迷了过去。顾沉却依然舍不得挂掉,一边快速穿上外套,拿上护照和车钥匙,一边继续聆听陈希瑾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