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澈叹了口气道:“八九不离十,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兄妹二人皆是忧心忡忡,虽身不患病,可平日与之相处的大多数人皆性命堪危,他们无法跟没事人一样。回家途中,只觉得路上的行人似乎大多数人都十分暴躁,开车的车主喇叭按得响亮,就像在发泄怨恨一样。
急着回家的不止他们,张若梅也是,今天无需她来安排班级日常值日,因此她早早就独自一人回家了。
刚走回家里所在的小巷子,早早就关了自己小店的邻居阿姨见她回来,将她叫住了,问道:“若梅啊,你今天听说了没有?最近很多人得的那个流感会死人,你妈妈最近两天怎么样了?”
张若梅扯了扯嘴角,道:“什么消息?我没听说过。”
邻居阿姨见状很是热心地想把今天听来的八卦告诉她,毕竟同住在一条巷子里,谁知刚说了两句,张若梅便打断了她,彬彬有礼道:“这种谣言不要乱信。”
“怎么可能是谣言,你看看现在网上传得多红火。”
邻居阿姨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仿佛张若梅不听她的就会吃亏的样子,张若梅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她说了句:“我还要回家做饭,先走了。”
人已经走了,邻居阿姨一肚子的八卦无处与人说,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若梅走回家里,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开了灯之后,她将书包放在了沙发上。巷子里的房子光线不大好,一旦天色稍晚屋里便黑得很,若要在屋里待着的话只能开灯。
虚掩着门的卧室里传来了几声微弱的咳嗽,张若梅到了一杯温水拿进去,张若梅的母亲正躺在床上休息,面色苍白嘴唇发干,病了之后她睡得不安稳,看病后也吃了不少药,可病情就是不见好转。这几日更是严重,前天在纺织厂里强撑着工作时晕倒了,是被人送回来的,回家后一直休息着,再没出去工作过。
张若梅无法形容那天放学回家后的心情,母亲独自一人在厂里晕倒的时候,她没办法及时赶到母亲身边,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心脏隐隐作痛。
张若梅把水杯放在桌上,坐在床边看着母亲的睡颜,多年的操劳让她面容衰老得比同龄人更快,可就算在非常忙的时候,她也会在下班后给张若梅带回她爱吃的点心。
母亲双目紧闭,睡梦中也睡得不安稳,张若梅握住她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