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晶莹剔透的叶子,在黑暗中散发着光。
苗六溪往墙上看了一眼。
!!!
胥氏医院负八层!!!
oh,on!shit!淦!
苗六溪赶忙从轿子里出来,大声呼喊——
“快醒过来!!!”
……
不负所望,惊醒过来的她整根脖子都冒出了汗。
“呼~还好还好。”
她扭头看窗外,天色已亮。
她擦了擦自己额前的汗。
苗六溪:?
嗯??
擦汗???
苗六溪惊讶起身,动了动自己的胳膊。
噩梦结束,胳膊好了。
那是不是就代表,真正的噩梦,要开始了?
她僵硬地将脖子扭朝另一头。
果然,贺楼生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她。
苗六溪:……
这么说,是小骷髅怪大半夜的趁我睡着,进我的病房,然后将我送回了一晚八万的那啥顶级套间?
苗六溪迅速穿鞋麻溜地跑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住霸王院,总之钱是一分也掏不出来了。
小骷髅怪谢谢你咱们有缘再见。
门外的地板刚被保洁阿姨用清洁剂拖过一道,滑的要命。
接着只听“扑通”一声。
她摔了。
苗六溪:啊啊啊焯啊焯啊。
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见小骷髅怪慢悠悠从房里走出来,蹲下来歪着脸看她。
当前形势尤为尴尬,苗六溪手指抠着地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觉得小骷髅怪应该算是那种,“我救了你你不说谢谢外加三个响头就算了,居然还想跑”的心态。
要不然也不会是这副看热闹的样子。
如果旁边有张凳子,那他可能还会倒上一杯茶,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自己。
苗六溪叹了一声,在地上闭眼沉思。
她宁愿跟冰冷的地板贴贴,也不要跟贺楼生服软!
贺楼生:……
没想到她居然还想继续睡。
贺楼生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苗六溪抱了起来,往房间走。
苗六溪内心是非常痛苦的,她想问贺楼生,能不能把她抱到楼下去,楼下病房便宜。
但她没好意思说出来,也不想再麻烦人家。
…………
好吧主要是因为之前把他赶出家门了有那么一丢丢的内疚。
“那个,我前天,”苗六溪越说越小声,“喝了点小酒,不是故……”
……
算了算了都是姐的过客。
因为说不是故意也没用了。
小骷髅怪在这里过得很好,苗六溪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可能再把人家带回家养了。
所以还是让他好好在这里靠整容赚钱吧。
“谢谢生生,前天有点失态,对不起哈。哦对了你的衣服,我到家就给你寄过来。”
这话一说完,那只正在为她治疗的手就立马停住了。
贺楼生:你还是暂时不要下床了。
苗六溪:?
咋的了这是,刚才的发言有什么毛病吗?
贺楼生理了理自己衣服的下摆,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长条抱枕,随手扔给苗六溪。
送你玩。
——他在纸上写道。
苗六溪:“我不想玩,你能帮我看看腿吗。”
贺楼生用眼神简单扫了下她的腿。
好,看完了。
苗六溪:?
之后苗六溪对此做出了初步判断——
小骷髅怪肯定在埋怨她将自己赶出门,所以故意摆臭脸。
行,那行,那大家都别好过,一起变成生活的奴隶吧。
苗六溪将自己的银行卡扔到桌上,敲了敲桌,“钱拿好,随便花,还有,我想喝点小酒,就是上回我来喝的那种,红的。”
贺楼生:……
他回忆起了前两次苗六溪醉酒之后的状态。
还是算了吧。
贺楼生出去找来胥巳,跟他要来一份菜单,拿给苗六溪选。
上面全是国内外最顶尖的美食,什么泰国咖喱、炭烤松茸、爆炒鹅肝、鲟鱼子酱和纯牛奶。
苗六溪咽了咽口水,看来小骷髅怪平时喝鱼翅汤只是为了润喉。
“酒呢?”她问。
为什么只有牛奶?还是纯的牛奶?纯牛奶不太好喝啊。
贺楼生在纸上写道:饮酒伤身,你有骨伤,少喝。
“这还不简单,你帮我把腿治好,我就可以喝了。”
贺楼生没搭理她,转头就吩咐胥巳将美食和牛奶带上来了。
苗六溪碰了一下装牛奶的杯子,还是温温的。
可是,她不太想喝。
她想喝酒,想喝雪碧,想喝辣断喉咙的可乐。
贺楼生在纸上写道:你把它喝了,我给你治伤。
“真的?”
他点头。
行吧。
苗六溪拿过牛奶,迅速地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
贺楼生淡然起身,又将一盘四喜丸子递了过去。
贺楼生:吃。
苗六溪开始有点后悔把他赶出去了。
留下来当个厨子多好。
她把贺楼生送过来的所有美食都尝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