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阁:“已经很不错了,上次可只会切黄瓜丁。”
老板:“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打。”
易阁:“抱歉,我还健康的活着。”
老板:“那真是世界的遗憾。”
易阁:“那只是你的遗憾。”
老板:……
老板转头看向简以楼,以手掩口赞叹道:“好美的姑娘,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易阁:“不,她是我老婆。”
接下来那句话简以楼听懂了,老板用中文说了句,“我的妈呀。”
简以楼想着,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说上中文了。
看到易阁一脸的云淡风轻,简以楼实在是想不到他方才冷静的对老板说“她是我老婆。”时,是怎样一种心情……
老板连连摇头,问简以楼道,“你是他老婆?(那不勒斯语)”
他说的仍旧是那不勒斯语,简以楼听不懂他在问什么。
简以楼看向易阁求助,易阁抬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淡淡道,“他问你是中国人吗?”
“giusto(意大利语:是的)。”简以楼笑笑回答。
老板立刻露出一个万分同情的表情,转身难过的掩面离去。
简以楼这才反应过来,人家问的好像不是那个意思,她眯着眼睛看向易阁,“他问的好像不是这个吧。”
易阁缓缓放下杯子,一脸无辜的说,“不知道。”
简以楼:……
她不想再说话了,低头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刚想往嘴里送,忽然抬头看向易阁,“你刚才是不是喝水了,你竟然在吃饭的时候喝水了!”
易阁从来不喝水的,从来不!
“恩。”易阁看了眼杯子,收回目光默默拿起刀叉继续吃起来。
“恩”是什么?为什么又“恩”?
简以楼越想越觉得老板刚才问的不是易阁翻译的意思。
看着易阁一脸云淡风轻吃饭的样子,简以楼用力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
这家伙,除了会吃饭,还会干什么?
……
第36章
易阁光着脚在地中海沿岸的沙滩上走着。海浪拍打着沙滩传来“沙沙的”声响。
海风吹过他的白色衬衫,空荡荡的在黑夜中摇曳,远远看过去,黑夜中一点零星的白色,像是个没有下半身的鬼。
易阁停下来,他转身抬起手,冲着简以楼喊道,“过来。”
他果然是个很冷的男人,连“过来”这两个字都说的那么寒意逼人。
简以楼一直都承认自己是个没骨气的人,只要易阁招招手,她便会跑过去。
在易阁面前,她一点尊严都没有。
易阁挽起手臂,他只是想让简以楼搂着自己的胳臂而已。
当然……简以楼没骨气般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也是怕海浪把易阁的小身板卷跑了,也就顺势挽着他的手臂。
好像,自从知道易阁是早产儿后,简以楼对他多了几分心疼。
毕竟,每个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时不时散发下母性的光辉……
“那个人是谁?”易阁忽然问道。
“哪个?”
“机场遇到的那个人。”
简以楼握着易阁胳臂的手一紧。
刚飞至巴黎的时候,简以楼在飞机见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遇到的人。
金沏茗。
……
“大学的同学而已。”简以楼解释道。
易阁眉眼间冷峻了几分,看简以楼的态度,恐怕他们不是简单的大学同学这么简单吧。
让易阁格外在意的是,见到那个男人之后,简以楼的状态就不是很好。她在飞机上熬了几个小时背法语,飞机上空凋气温打的很低,简以楼发了烧。原本只是低烧,但在见到那个男人之后便持续高烧不退。
简以楼并不想提到金沏茗,他代表了自己那段太过于单纯和愚蠢的过去。
金沏茗是简以楼的朋友,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简以楼曾经一度以为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异性朋友。
他家一直住在简以楼家楼上,对简以楼而言,他是很好的哥哥,也是很好的朋友。当然,他们并不是相互喜欢的关系,简以楼只是把他当成要好的人。
报考大学的时候,金沏茗一直推荐简以楼报考他所在的同济大学。但简以楼的分数不够,最终还是选择了外国语大学。
金沏茗比简以楼大很多岁,简以楼大三那年,金沏茗研三。他在上海找了一家实习单位,运气不错,一进公司就跟了一位很有能力的老板学习。
事情,就是从金沏茗找的这家实习单位开始,所有的厄运,像洪水猛兽一般向简以楼袭来,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那一年,在简以楼“好心”的介绍下,他认识了韩梓婳。
韩梓婳是简以楼学校的学姐,比简以楼大一岁。她是个很有心机的姑娘,说话做事,无不追求利益。
简以楼跟她只是泛泛之交,把她介绍给金沏茗,也是机缘巧合,纯属意外。
然而这个意外,却彻底断送了他们的友情。
……
简以楼是李老师最得意的门生,李老师因为出色的能力要调去北京的翻译院工作,手下有一个保送的名额。
毋庸置疑,李老师必然会选择简以楼。
李老师最喜欢简以楼,他甚至说过简以楼会是中国第二个张璐(一位很牛的美女翻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