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完全感受不到荣安伯愤怒的点似的,一脸莫名道:“爹,朝廷的事,您不想干,往外说一声,有的是人想干!这跟我好吃懒做有何关系?
再者说了,咱们这样的人家,谁家的一家之主能与孩儿这般,整日提着鸟笼子满大街的溜达?
您要是羡慕孩儿这样的,早早将爵位传给大哥,孩儿带着您,咱们去翠云楼喝酒听曲儿也行,街上溜鸟听书也行!看在您是孩儿爹的份儿上,孩儿就勉强不嫌弃您这纨绔入行老了!”
荣安伯气的说不出话来,其余人埋头苦吃,肩膀都在可疑的抖动,实在,实在是,这话虽然听着欠揍,但仔细一想,又他妈的非常有道理啊!
荣安伯被纨绔的小儿子说的哑口无言,面子上挂不住,扔下筷子,僵硬的说一句‘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快步离开饭厅,背影怎么看都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老太太咳嗽一声,对身边的嬷嬷道:“吃的差不多了,今儿胃口好,给我盛碗汤尝尝!”
不知为何,其余人竟然也突然觉得胃口好了些,几人分食,将一小盆汤给喝了个底儿掉。
时砚吊儿郎当的摸着肚子,看的啧啧称奇:“大哥,您这样可不行啊,整日坐在轮椅上不动,吃的这般多,不出小弟预料的话,不到三月,必成门房刘大爷那般,顶着个大肚子!”
说着连连摇头:“可怕,可怕!”
其余人听时砚这般没遮没拦的直接提起老大的腿伤,生怕引起老大不快,都悄无声息的注视着老大的方向。
没成想,老大却一脸真诚的问时砚:“那阿砚你说,大哥该如何?”
时砚在袖子里掏啊掏,掏啊掏,终于掏出薄薄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随意往楚照砚那边扔去。
楚照砚非常自然的伸手接住,看清了封皮上的两个字:“道经?”
时砚一脸肉疼道:“这可是我在坊间用一千两银子,从一个大师那里换来的好东西,听说有悟性的人,练到了极致,容颜永驻,成为绝世高手都是轻而易举的,就是断胳膊断腿儿的,也能重新接回来,要不是刚好适合大哥你,我可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其余人一脸复杂,知道时砚这是又被外面的人当冤大头给骗了。但这份儿心却是好的,大家都不想指责什么。
只坐在轮椅上的大哥楚照砚,对弟弟的话莫名有几分相信,因为他刚翻开这本道经草草看了几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楚照砚认真对时砚道谢:“大哥收下了,多谢阿砚挂念,回头让人送两千两银子去你院儿里。”
时砚双眼一亮,假装矜持道:“既然你这般热情,那我就勉强收下了。”
其余人见这兄弟两相处的比以前还热络几分,既欣慰又难过。
第30章我是纨绔
所有人都未将时砚送给楚照砚的道经放在心上,觉得是孩子间的胡闹,除了当事人楚照砚自己。
楚照砚明显感觉他对这本道经有着特殊的感觉,拿到手里,很多东西分明是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但他就是能轻而易举理解,这比当年读书科考要容易太多了,让他不由得想到一个词——天赋。
楚照砚觉得,他自己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且不说照着书本上练,效果有没有弟弟说的那般神奇,单练习期间带给楚照砚舒爽的感觉,他就舍不得放手。
甚至有那么一刻,楚照砚觉得,什么王权富贵,娇妻美眷,都比不上练习道经带给他的感觉来的飘飘欲仙,从头爽到脚。
没错,练习的时候,楚照砚甚至错觉的以为,自己的下半身是有感觉的。
就这样,楚照砚沉迷道经不可自拔,白天在父亲上朝期间,帮着父亲打理琐事,顺便盯着楚景审问大伯家的几个下人。
晚上和父亲交接工作后,院子里的灯光一宿一宿的亮到天明,所有人都以为楚照砚因为腿疾,心里有事,睡不着才会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或者做错了什么,又让楚照砚缩回院子里不出来。
直到半月后,一家人聚在一起,众人见到楚照砚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虽然还是坐在轮椅上,但整个人精气神十足,一看就保养的非常好。
就是荣安伯这个当爹的,瞧见大儿子精神饱满的这一幕,摸摸自己最近糙了不少的脸,也忍不住酸了一下。
楚照砚夫人突然见着自家夫君这幅样子,心里隐隐开始后悔最近因着家里事多分神,没有好好保养,现在她和夫君站在一块儿,显得她比夫君老了好几岁,天知道其实夫君比她还大两岁呢!
荣安伯夫人观察的更仔细,眼见自家儿子天天晚上熬夜不睡觉,反倒肌肤细腻,两腮处透露着健康的粉白,皮肤比出事前还亮了好几倍!
一个没忍住,荣安伯夫人脱口而出:“儿啊,你这是用了什么护肤膏?”
楚照砚自个儿没照镜子的习惯,自然不知道他现在的变化有多大,脸上流露出迷茫的表情非常真实。
这时候,作为无所不在的纨绔时砚就摇着一把上书“天命风水”的折扇,悠悠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给大家解惑:“上次吃饭时不是说了吗?只要修炼得当,青春永驻也不是不可能,大哥这才哪到哪儿啊!高人说他师父就活了一百多岁,临死前容貌都保持二十左右。高人他自个儿,我遇到的时候,也七十多岁了,看上去也就三四十的样子,还是修炼不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