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仅这么做了,还对宋茯苓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关心“先生体弱,今夜又是这等寒雨天,实在不该在车中苦等,万一染上湿热反倒叫陛下和太子忧心了。”
&&&&“多谢李大人,车中备有炭炉倒也不是太冷。”宋茯苓显然早就习惯了“守在府中反而忧心重重,只等太子殿下苏醒方能真正落心。”
&&&&“宋先生不愧是守如山长义子,贤良方正堪称当世读书人之表率。只是挂闲于东宫着实屈才,若先生有意……”
&&&&“宋先生多次推说有心无力,相国大人如何又忘了?”一道清脆爽朗的嗓音赫然打断李世琛的话“上了年纪最好还是致仕回去养病,左右李氏后辈人才辈出,连后顾之忧都没有。”
&&&&李氏到了李世琛这一代,除了长子便没有几个子侄能堪大任,恰逢长孙出了那档子见不得人的事,来人这话就差没在李世琛胸口上捅刀子了。
&&&&偏李世琛还不能明着发难“原来是益王,益王府就在皇宫外侧,如何到现在才姗姗来迟?可是被哪位新得的女伎缠住了脚脖子?”
&&&&时人狎伎为乐,李世琛这话倒不算出格,顶多算调侃。
&&&&谢渺冷哼一声不与回应,转头来和宋茯苓说话“宋先生,你可是要进宫探望太子?”
&&&&“正是。”来这儿的谁不是想打听太子情况?
&&&&“巧了,本王得皇兄口谕正要进宫,不若便捎你一程?”
&&&&宋茯苓自然不会拒绝“如此宋某便多谢益王殿下。”
&&&&益王乃今上嫡亲的弟弟,和长兄的温和守礼不同,他于酒色一道颇有兴致。
&&&&自十二年前延州之变后,如今禁军三衙都归他掌管,颇得皇帝信任。不过哪个皇帝放心嫡亲兄弟去掌管禁军?
&&&&偏偏益王是个例外,因为谢渺也有不足。生来便跛了一只脚,身高也只有常人半多,这等半残瑕疵之人生来便与皇位无关,他自己沉迷酒色也很看得开。
&&&&如此能得皇帝宠幸也不算意料之外。
&&&&宫门很快开了,两驾车马相继驶入皇宫内院。
&&&&没多久其中一辆停下,下来个穿着蟒袍的矮个男子,他上了宋茯苓的马车。
&&&&“王爷可是有何指教?”宋茯苓仰头。
&&&&谢渺长得倒不差,就是矮了些,看着像个半大孩子,直勾勾盯着宋茯苓“太子并未落水。”
&&&&宋茯苓先是有些疑惑,片刻后松了口气“那今日之事?”
&&&&“是做与世人看的,”谢渺道,“确切地说,是做与越国三皇子看的。”
&&&&宋茯苓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来上京?”
&&&&“没错,”谢渺点头,“作为使臣和皇兄商谈北通商路的事。这是被逼急了,谢至文过了十多年苦日子终于是过怕了,哈哈……”
&&&&谢渺口中的谢至文便是越国当朝皇帝,说来荒唐,两国皇帝其实是同父兄弟,宝成元年因为旧事才分国而治,延州那场战事也与这件旧事有关。
&&&&宋茯苓只是拨弄手里的汤婆子,并未接茬儿。
&&&&一旁的谢渺见状不禁疑惑“你就不想知道本王为什么将此事告诉你?”
&&&&“益王殿下想说,宋某便听,益王殿下不想说,宋某自然不能勉强。”宋茯苓眼底含笑。
&&&&谢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