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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一激灵的感觉,使他焦躁又慌张,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
“朗哥……啊!朗哥……”
黎江也又在叫了,他其实也不太会叫床,没什么厉害的话蹦出来,只知道一声一声地叫谢朗的名字。
听在谢朗的耳朵里仿佛有着酥痒的实感,每一声都像是在磨人。
男孩一边哆嗦一边实在忍不住了,他把手悄悄往下伸,可就在马上就要成功攥住自己性器套弄的时候,却一把被谢朗摁住了。
“小也。”谢朗抓着男孩纤细的手腕微微皱了下眉毛。
他做爱的时候非常沉默,非常用力,所以有时候神情会显得有一点凶狠。
这让黎江也越发忍不住难过地哽咽出声:“朗哥,……就摸一下也不行吗?我就只摸一下。”
“不行。”
谢朗吸了一口气,再次深深地插了进去,引起男孩带着哭腔的一声叫,他不得不解释道:“不能摸,小也,会射的。”
“朗哥,那你、你要射了吗?”黎江也不由闭紧了眼睛,呜咽着问。
“没有。”
谢朗直接地、甚至有点严厉地回答道。
他握着男孩的腿窝,拔出去一点点,然后整根没入,用行动说明着“没有”的意思。
黎江也最初时还是咬着嘴唇忍着的,可股间那种被顶得发麻的快感实在是让他濒临临界点。
他整个人被压在谢朗身下,因为没办法抵抗那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只能呜咽着又去问:“朗哥,你要射了吧?……射吧,好不好?你还有多久才射?”
与谢朗的沉默相比,他在床上像是一只碎嘴的小禽鸟,絮絮叨叨,一边呻吟一边说话,像是叫床,又像是在娇憨地撒娇:谢朗还要他受苦多久?
谢朗从来没有这么苦恼过——他完全没有想射,一点、丝毫、完全没有。
他闷不作声,可是身下却越干越深,因为被催促的急迫感,所以抽插变得又凶又狠,每一下都像是要把黎江也死死地钉在床上。
很抱歉,但同时却又觉得不得不如此,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狠狠地做了再说。
“呜!要死了……”
黎江也被插得哭了出来,他睫毛湿漉漉,身子瑟瑟发抖,那天生带着薄红的眼角此时更是又妩媚又可怜。
混蛋——
谢朗干得那么深,那种程度,像是连性器底下的蛋都要塞进来一样。
他恨恨地、惊慌地一口咬住谢朗的肩窝,咬得那么用力,可却没有丝毫作用,像咬在一块钢板、一块石头上。
谢朗完全不躲,可动作却也不停。
黎江也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一边求饶,一边却又因为那种被彻底占有的快感而痉挛,眼泪流了一脸,却哭着说了更诚实的话:“朗哥,我喜欢……真的好喜欢,喜欢你干我,喜欢得要死了。不行了……我们一起射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求你了……”
他好丢脸。
黎江也用手捂住了脸。
然而下一秒,就已经被谢朗轻轻地拿开了手。
谢朗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深沉又温柔,像是在用那样的目光在爱抚着他。
谢朗低头吻住了男孩的嘴唇,死死地、像是不再允许他继续说话,然后用手按住男孩颤抖着的腰身,又快又凶狠地、以一种狂风骤雨般的节奏开始抽插起来——
男孩的屁股被顶得啪啪作响,两瓣白皙的臀肉都红了起来,一对浅粉色的乳首也亢奋地立了起来,因为已经彻底到了崩溃的边缘,双眼都失了神,但偏偏因为谢朗强制的吻而叫不出声,只能发出呜呜的哼声。
真的要死了。
他会被干死的。
虽然自己也知道这个念头很夸张,可却没办法不这么想。
但即使那样……
黎江也像是放弃了一切一样,彻底投入地和谢朗深深地吻了起来。
即使是在这一秒死掉了,也是愿意的。
当心底浮起这个想法的那一秒,他的身体忽然都激烈地痉挛了起来。
“啊……!”
当谢朗在他身体里射出来的那一刻,他的脚趾蜷缩起来,用腿紧紧地夹住了谢朗的腰。
太快乐了。
快乐到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他感觉眼前仿佛闪着五颜六色的彩光,而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了,他随着海浪沉入了海底。
不,他像是一只快乐的水母,在深海里游弋——
他高潮了。
……
“小也?”
“……”
“小也?”
再次恍过神来的时候,甚至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其实之前谢朗叫他也是听到了的,只是好像灵魂漂流出去,留下了躯壳,因此没办法开口回答。
“朗哥。”
黎江也忽然坐了起来,抬手抱住了谢朗:“你不要走。”
他的声音都是哑的,可
', ' ')('抱得那么紧,紧得像是希望两个人一起窒息:“不许去洗澡,不可以离开我。”
他喃喃地、任性地强调:“不能离开一点点。”
“……嗯。”谢朗抱着怀里的男孩。
黎江也还在颤抖着,那是只有共渡过的身体才能明白的颤抖,有种让人心碎的脆弱。
为什么之前他会舍得在这种时候离开他呢?
谢朗诧异地想。
“不离开,”谢朗轻声说:“不离开一点点。”
黎江也终于抬起了头。
男孩正对着月光坐着,他眼褶细窄,因为满足,那目光湿润而柔媚。
在那皎皎的月光下,他漆黑的睫毛一垂一抬,在下眼睑投下细密的阴影。
那一瞬间,谢朗竟然看得出了神。
“你在看什么?”黎江也轻声问。
谢朗迟疑了一下:“没什么。”
并不是想要隐瞒,只是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些战栗地在想:
欲望是爱投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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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小鸭系列结束!
《它想你了》
“真的要这么着急赶回去吗?”
黎江也早上起来匆匆洗脸的时候,谢朗就站在他身后问。
“要的,私教这种方式吧,也不好一直找人代课的,到时候客人会有意见。”黎江也满脸都是水,一时之间也睁不开眼睛,想要去拿毛巾擦脸,但他才刚一伸出手,谢朗就已经把那个水獭毛巾塞进了他的手里。
“是给你排的课太多了。”谢朗声音低沉地说。
“呃……”黎江也用毛巾轻轻地拭干脸上的水珠,踌躇了一下。
怎么听着感觉……谢朗像是有点不高兴呢。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镜子里谢朗的面孔,轻声解释道:“其实还好,我是店长,平时要处理的事情比较杂,所以课真的不算最多的。而且我这么突然请假好多天,的确是不应该……师姐肯定帮我看顾了不少。”
“那也是因为你之前都没怎么请过假,”谢朗说:“给你的工作太满了。”
此时的谢朗,实在是有些许的、微妙的不讲理。
因为黎江也的重点在自己“突然”请假,而谢朗却并没有在搭茬这一点。
“我就回去三四天,师姐帮我把课表重新排了一下,现在排得特别紧凑,一周都集中在后面这几天,这不方便我每周忙完了就回来吗。”黎江也不依不饶地轻声道:“师姐对我可好了,你不许生她的气。”
可她把你带到s市去了。
谢朗这样想着,虽然非常郁闷,但还是隐忍地、克制地应了:“没有。”
他当然不是生任絮絮的气,因为这没有道理,所以其实更像是在生自己的气。
站在那里的样子,像是一只闷闷不乐的高大警犬。
“朗哥,”黎江也一边打开柜子拿漱口杯一边转过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谢朗问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回去啊?”
“……”谢朗没回答这个问题,但停顿了一会,忽然开口道:“小心。”
黎江也都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才明白,谢朗是在说他拿杯子要小心。
啊,的确是该小心的,那毕竟是两只小鸭子交颈亲昵的情侣水杯呢——
“要这样,先把杯子顺时针转一下,把脖颈扭开,才……”而谢朗一边小心翼翼地转动着漱口杯,一边下意识地和黎江也嘱咐,嘱咐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黎江也买的水杯,怎么会需要他解释,于是马上又沉默了下来。
洗手间里,有一抹清晨的阳光透过气窗洒在地板上,光斑就停留在他们两个人赤裸的脚中间,那种安静的亲昵实在太过美好。
“其实,我也舍不得你……”终于还是黎江也先忍不住,小声说。
明明谢朗都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可他就是理直气壮地用上了“也”这个字,说着的时候,把自己的脚丫挨了过去,一只白白的脚趾头轻轻地挨着边踩在了谢朗的脚背上。
“嗯。”谢朗的神情看起来不动如山。
他把漱口杯拿下来,但动作却没停,又默默地给黎江也的牙刷上挤上了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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