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国外呆久了,作风很随意,对着我和我妈也没任何不自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这次好像是和一个朋友一起回来的,过年的时候看看她爸,然后过完年两个人似乎要去哪里旅游。大致就是这样吧,我也就是因为问她有没有兴趣一起去JY,她才告诉我的。说行啊那就一起去,本来这次就是回来去旅行的。
结果春节假期里罗峰临时走不开,年初三起就被他们老板拖住要加班,我们是初五一早出去,初七晚上回来,他走不开。
可我们火车票都买好了,还是因为梁明传的妈妈在运输部门工作,托了关系才买到的票。梁明传说那怎么办,要不临时叫个人?打了几个电话他同学都有计划了走不开。我想了想,虽然彭智然对残局不感冒,可现在似乎一时间也实在想不到其他什么朋友,于是就说要不我问问残局吧。结果残局接到电话就说好啊,反正他有空。然后就一起去了。
火车上一路打牌打过去,幸好不远,两三个钟头也就到了。我期间眯了一会儿睡着了,醒过来才发现脑袋搁在了残局肩上,两个人脑袋叠着脑袋睡着了,忙坐坐好。结果我一动残局也微微睁了睁眼,了解状况后又把头往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坐在我对面的彭智然这时候冷冷扫了我一眼,突然站起来拿了残局丢在桌子上的香烟出去了。
我揉揉眼挺疑惑,他什么时候也抽烟了?
火车到站之后我就一直挺兴奋。说实话,以前旅游都是去的苏杭南京这种城市,像JY这样的小县城我还真没来过。浓烈的过年气氛,加上那些质朴的民居,石板铺的街道,我就觉得很新奇。赵紫轩也是,大概也没来过这种乡下小县城,跟我一样兴奋。
一行人找到我们定的旅馆,梁明传付了押金拿了房门钥匙来分房间。他女朋友方惠自然是跟赵紫轩一间房。我刚想说我跟残局一间吧,彭智然就从梁明传手里拿过把钥匙拽着我胳膊:“走,我跟你一间。”
梁明传只好冲着残局笑笑说:“兄弟,那咱俩一间吧。”
幸亏一路上大家三四个钟头打牌都混熟了,残局好像也没怎么介意。
到了房间我一边把包里带的东西都拿出来,一边嘀咕:“让残局和梁明传一间不好吧……他们又不是很熟……”
彭智然一把把自己的背包丢过来,瞪着我:“让你们俩一间才不好呢!这里民风淳朴,万一被人查房抓到现行,当心被人送派出所!”
我摸不着头脑:“什么被抓现行送派出所,我们又不会干什么……”说到这里才意识到彭智然想的是什么,瞬间尴尬的不得了,连耳根都红了。奶奶的我把彭智然以为残局是我男朋友这茬儿给忘了!
“想什么呢!还不理东西!”彭智然见我那发傻的样子,脸色不好的吼了一句,然后甩手进了洗手间。
我撇撇嘴只好认命的拉开他的背包。
收拾完一行人去外面吃早晚饭,火车上中午都没怎么吃,早就都饿了。旅馆服务员提醒我们,冬天他们这里热水供应不足,洗澡水很小,建议去外面的公共浴室洗。我们问公共浴室在哪儿,他说到处都有,你们到外面随便一问就知道。
于是我们一行人随便找了个小饭馆吃了点,就去找浴室,找到了吓一跳。
这浴室跟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公共浴室差别也太大了吧。在我的印象里,起码浴室应该是砖头水泥造的房子吧,结果他们这里的浴室就是两间木头板房搭建在石子路边,每间板房里有两个隔间,也不分男女,反正一间能洗两个人,要么进去两个男的洗,要么进去两个女的洗,进去后把门锁上就行。一人两块钱,交给门口坐的那个四十几岁的妇女。
我们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赵紫轩扯着嘴角狂笑:真有创意!
于是一群人又回去拿换洗衣服和毛巾。大冷的天,我跟彭智然懒得穿鞋去洗澡,回来还得拎在手上,就赤着脚丫子,踢踏着拖鞋晃了过去。
你还别说,夕阳下走在这只有三三两两零星小贩的石子路上,路边站得都是吹牛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