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怨气虽重,修为却不高,只要凭这妖气追踪到妖怪下落,降服不过轻而易举。”
阮玉再不理会那两个捉妖师,专心致志地替祝青鸾处理了伤口,伤口较粗边缘不齐整,绝对不是道具所伤。
将全身上下那三百多道划痕缝合完璧,阮玉已经冒出了一身汗,阮玉在祝青鸾脸上涂抹强效遮瑕膏,又扑了一层厚厚的粉,这才勉强遮住祝青鸾脸上那狰狞可怖的缝合痕迹。
接着阮玉凭之前的印象,用猪皮和猪骨给祝青鸾安上了仿真五官。
这下总算与之前的祝青鸾看起来有七分相像。
用纱布沾上水,从头到脚擦拭死者的身体,到两腿之间的部位时,阮玉却突然顿住。
触感粘腻稠滑,连毛发都黏在一起……
阮玉似乎有些明白祝青鸾为何带着那样一副欢愉的表情死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难不成那妖怪是个牡丹花精。
阮玉没有继续多想,毕竟捉妖这种事还是留给那两个自以为是的神仙去烦吧。
“两位道友,现在可以把这妖气清除了吧……”
将祝青鸾穿戴整齐盖上寿衣寿被,阮玉转头对还在房间里头东瞧瞧西看看的楚沥和济沅道。
……
清除了尸体周遭的妖气,祝府的下人顺利将祝青鸾的尸体转移到灵堂。
祝老爷和祝夫人见之前面目全非的儿子此刻栩栩如生,不由得对阮玉千恩万谢。
“两位客气了,说来惭愧,在下曾受祝公子一饭之恩,如今他遭遇不测,在下能做的,也就是留下来送他最后一程了。”
阮玉拱手道。
这时,一清秀少年手执茶盏,步入客厅为众人添茶。
“大胆,有仙君和贵客再在此,此处岂是你这低贱之人可以来的。”
见到少年,祝夫人却突然冷下脸来,大声怒斥。
“方才厨房无人,管家又吩咐添茶,是以我才来的。”
少年双膝跪下,声音虽小却十分淡定,脸上也是面无表情,似乎早已习惯了祝夫人这样的呵斥辱骂。
抬眸的瞬间,却是一双浅浅的琥珀色眼睛。
“夫人,贵客在此,你就不能收敛些么?”
“老爷,你还说我,还不是你的惹下的风流债。”
祝夫人说着,原本就因承受丧子之痛而面容憔悴的脸上又平添了几分幽怨,原本已经哭肿的眼眶又开了闸般簌簌落下泪来。
似乎被点破了什么,祝老爷脸上有些挂不住,欲要发作,又深深叹了口气道,
“夫人,你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按照习俗,新死之人尸体需在灵堂摆放七日方可入殡,祝老爷子再三请求阮玉留下来主持入殡事宜。
双修对象都在这,现在离开也不合适,倒不如暂且留下,再伺机与楚沥双修。
阮玉桃花眼微眯,对祝老爷子拱手道,
“既然如此,在下叨扰了。”
听见阮玉要留下,一旁的济沅脸都气绿了,这几日师兄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看阮玉那家伙的眼神较往日竟有些不同。
不行,决不能让阮玉这家伙肆无忌惮地诱勾引楚沥师兄。
“师兄,这两日我清闲得很,若有需要,师兄可以尽管来找我。”
祝家大厅中,阮玉背靠太师椅,抿一口清茶,朝坐在对面的楚沥单眼眨了一下道。
“捉妖事忙,无甚闲暇。”
楚沥瞟了一眼,垂眸道。
“师兄,理这个变态作甚,我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