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修真,欢脱囧萌)作者:泥蛋黄
殷函子作为混元宗掌门,广场上的法阵自是拦不住他,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是飞驰到了这对凶残鸳鸯身前。
殷寻问上前步,隐隐挡在阮昧知身前,强作镇定道:“父亲您来得正好,我们之前担心的事并未发生,诸位掌门和同门并未因此与我等龃龉不合,反而都很赞同我与昧知结为道侣呢。”
“真的?”饶是正在气头上,殷函子仍是被这神展开的剧情给震撼了。这么可能!这帮人的脑子都被门板夹过了吗,两个男的怎么能结为道侣?!莫非……阮昧知这小子又使了什么毒计,逼得众人就范不成。
于是,殷函子那纠结的目光试探性地扫向了台下众人……
“正是如此。”
“殷少主所言不虚。”
“所谓非常人行非常事,少主如此选择,我等也是理解的。”
……
在场众人看出殷函子心情不好,只当殷家父子是在玩个唱白脸个唱黑脸的把戏,唯恐他将自己当做拦路石,纷纷出声表态。
于是殷函子的脸……黑了。这帮家伙的脑子果然被门板夹过了吧!
殷函子正暴躁着,忽而感到股真元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自己的脚面,他低头,却见不知何时,脚边了块玉简。他袍袖微震,将玉简吸入指掌,直接扣上眉心。
这玉简是布瑕柳送上来的,里面照实记录着阮昧知和殷寻问之前在此地的每个动作,每句台词。作为个无间,即使不能及时将情报送出,那也得随时做好信息采集工作,布瑕柳可不想被殷函子以办事不利为由给抽成小饼饼。
不出三息,殷函子已是飞快地将内容看完,他疲惫地叹息声,捏着玉简的手几乎无力再将其拿稳:“原来如此……”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群家伙会赞同这么场惊世骇俗的结合了。感情这帮人不是脑袋被门板夹了不顶用,他们是脑子好用过头了。
“你俩做得好,做得真好,好得简直让我无话可说。”殷函子怒极反笑,恨恨地瞪着阮昧知,字顿:“你的手段,我领教了。”
满心里都是无法纾解的暴躁感,如果可以,殷函子真想脚把阮昧知这混蛋给踹到天边去当流星,唯的问题就在于,他不能,他不仅不能这么干还必须替他们将这个谎圆下去。这俩小子已经顶着自己和门派的名头求得了各大门派的认同,若他执意要推翻之前的说法,那么混元宗的信誉将毁于旦,而小寻的门派地位也将落千丈。
最可恨的是,这明显全都是阮昧知的布局手笔,然而关键执行者,却是自家儿子。阮昧知这是要让自己看个清楚,小寻被他拐带得有彻底吗?!偷了别家宝贝居然还找上门来炫耀,简直欺人太甚!
殷寻问看出自家父亲已然出离愤怒,想起了当初阮昧知知道自己单独找父亲后说的话,于是亡羊补牢地解释道:“父亲,您怕是夸错人了。其实,昧知本打算自己全盘处理此事的,但此等大事,儿子断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于是便背着他揽下了核心弟子之事,之后索性就自己接手了,故而这回的种种布置,倒是我出力些。”
殷函子没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给了回答——忽悠,接着忽悠。
看出父亲的不以为然,殷寻问再度张开口,试图继续解释,却是被阮昧知扯了扯袖口,制止了。阮昧知头冷汗地窥着殷函子那越加阴沉的神色,心说小寻这孩子其实是来帮倒忙的吧,每次拉仇恨都拉得那么到位!想想电视剧里那些狗血的婆媳大战吧,这种时候,老公要是再帮老婆说话,那婆婆绝对会恨死这个带坏了自家儿子的媳妇……咦,这么比喻似乎有哪里不对。
阮昧知的猜测没错,被殷寻问这么解释,殷函子果然怒了。阳性真元近乎失控地从殷函子周身溢出,翻滚盘绕,犹如拼命挣扎着想要冲出地狱焚尽凡界的火龙。殷函子眯起眼,半垂的眼下是藏不住的澎湃怒意。诚然,他已陷入投鼠忌器的两难境地,但这绝不意味着他就只能乖乖接受现实,任由阮昧知这种害母弃父的混蛋成为小寻的道侣。既然借了他的名头来求势,就该做好被自己这个“幕后人”反制的准备。
153、番外
番外——分神
元辰界中,修仙境界通常被分为了凝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这六个阶段,修仙者虽众,然能真正休得大道的却是寥寥无几,大数人修到元婴便已是极限,唯有少数天资卓绝者才有幸踏入分神境界。比如——阮昧知。
所谓分神,是指元婴从个分化成数个,般而言,会是三个,又称为三尸元神。与上古时期的斩三尸成圣有异曲同工之妙。上古的大能者能够凭借着强横的肉.体完成身外化身,将三尸斩出体外,现下的修仙者们却是不能,只得将元婴分为三,共养于丹田,然后努力将分化三个元婴彻底融入肉身,踏进合体境界。比如——阮昧知。
虽说三尸元神有善有恶,但其实对大数修仙者而言,他们并不会有大区别,毕竟都是源于同颗本心。路修行,杂念早已被次次进阶给清除干净,感情也越加单纯粹,纵是将善念恶念单独分离出来,三尸元神的想法行事也基本会是致的,纵然存于体也不会有什么冲突。当然,也有例外者。比如——阮昧知。
殷寻问最近很忧郁。因为打阮昧知进入分神期后,似乎就有点不对了。如果定要用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精神分裂。阮昧知开着穿越作弊器路飞速进阶,基本绕过了心魔的每次考验,结果就是到分神期这货道心不稳的隐患就彻底爆发了出来,三尸元神,三个极端,他们轮流融合于阮昧知的肉身,于是就造成了阮昧知变成三重人格的惨剧。
直被阮昧知欺负到哭的天道君揉着心魔小弟的头表示——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老子饶过谁?这就是报应啊灭哈哈!
“殷寻问,起来。”
殷寻问在被精神分裂的阮昧知摧残了整天后,休息不到三个时辰,就被人无情地用水球砸醒了。
殷寻问认命地叹息声,张开眼,将眼前的这只祸害映入眼底——淡漠的神色,冰冷的语调,不用说,是本尸,那个被抽离了善恶彻底无情的存在。
“是本尸啊……你特地将我叫醒有何指教。”殷寻问有些疲累地揉揉眉心,第次觉得连区区三个阮昧知都搞不定是自己简直弱爆了。
“看来你已经彻底清醒了,我这个状态只能再维持炷香的时间,所以我们就直奔正题吧。”本尸阮昧知自顾自地开口道:“就我这几日对自己的观察来看,善尸是个经常陷入自省状态的白痴圣母,恶尸是个毫无节操的逐利者,这两者的存在只会给我带来麻烦,所以我建议你将我控制起来,如有必要,囚禁束缚也未尝不可,免得那两个家伙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蠢事。据我推测,随着元婴与肉身逐渐结合,这种状况应该会有所缓解,但要真正解决,还需外力介入,不知你介不介意我叫居誉非过来。”
殷寻问的回答简单扼要:“我介意。”
“凡人的智慧啊。”阮昧知淡淡地开口道:“你的能力技巧和知识库存对解决我目前的状况毫无助益,如果继续放任,只会让形势恶化。然而你却因为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感情倾向,执意选择独力解决此事,如此继续下去,你迟早会在精疲力竭后彻底崩溃,甚至对你我的感情产生不可修复的破坏,实在不智。”
“话说……最近好像你很喜欢说凡人的智慧这句话啊?”殷寻问完全偏移了重点。
“可能是因为在这种状态下说这句台词特别爽吧。”阮昧知毫不扭捏地给出答案,嗓音依旧毫无起伏。
“对了,往日你不是只在需要我的时候才征求我意见吗?今天你怎么忽然在乎起我介不介意你找居誉非这个问题了。难道说,你已经叫了他,现在只是通知我声,以防我看到他就直接把人给打死?”殷寻问看到阮昧知闻言后默默将头转开,顿时无力地长叹声,他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这个状态下的阮昧知真心好可怕,这种抽离了感情的纯理性思路,这种不管不顾将算计执行到底的行事风格,简直是要逆天啊!
阮昧知词句清晰地吐出言语:“既然你已经猜到,我也就不解释了。居誉非应该很快就会到,我需要他的助力,但我不信任他,所以我需要你替我看住他,禁止触碰,禁止真元查探,禁止采集血液毛发,就算是他给出的意见和解决方案,也要等我醒来确认后才能开始实行。”
殷寻问的头点得干脆又欢快。
阮昧知又拿出块玉简,递到殷寻问手中:“这是给他的酬劳,告诉他答案要等问题解决后才能给他。”
殷寻问好奇地看了看玉简中的内容:“弦理论?这是什么?”
“种穷尽毕生精力也未必能证实的猜想。”阮昧知垂了眼道。
“也就是说,你给了他道没有答案的题?”殷寻问诧异:“那你还让我告诉他答案等你恢复后就给?”
“我骗他的。”阮昧知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毫无半点愧疚:“若是道有答案的题,那就存在被我其余两尸泄露的风险。但若是给出这个,那么就算居誉非知道了我可能是在骗他,也会为那万的可能而努力到底。”
殷寻问忍不住同情起某个姓居的倒霉蛋了:“这样啊……昧知,你还有什么吩咐么?”
“没有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阮昧知面瘫着沉默了会儿,在即将转换状态前,终于又吐出了两个字:“保重。”
殷寻问挑起眉,轻轻地笑了:“嗯,你也是。”
再睁眼时,阮昧知已是换了状态。媚眼如丝,笑容妖娆,鲜润的红舌在唇上缓缓逡巡,吐出的每个词似乎都带着醉人气息:“你要听那个家伙的把我给锁起来吗小寻?你把我绑起来后想要做什么呢,你这个坏孩子。”
殷寻问虽然极力保持着本正经的表情,但心底已是荡.漾得塌糊涂。毕竟每次恶尸状态出现,都意味着他有福利了,正常状态下的阮昧知可不会这么放得开。
阮昧知扯开衣襟,搂住殷寻问的脖子,咬着他的耳垂吃吃笑着:“今天我们是继续玩角色扮演还是换个花样?”
殷寻问可耻地将本尸的叮嘱丢在了脑后,反手搂住了近在咫尺的瘦腰:“随你喜欢。”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福利的话,他完全不介意守着精分的阮昧知,等他慢慢恢复。
“那我们今日在厨房玩怎么样?”不老实的手顺着殷寻问的襟口划入,犯规地画着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