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文后小科普】惨遭化用的地名啊,你来自何方?
玄武峰:取自武当玄武派,是以张三丰为师祖的武当道派之,其内家拳中外驰名,以修炼、武术而著称于世。
觉云峰:取自觉云派,属于全真道龙门派支派。创始人龙门派第十代弟子陈清觉(康熙年间赐封“碧洞真人”),于清光绪十四年立派。
142、家花和野花
“这话说得未免太早,你还没赢呢!”殷寻问凝聚起残存的点真元将阮昧知雷声大雨点小的击挡下回击,将人逼开。然后长啸声,变身貔貅。
阮昧知揉身扑上,再次与殷寻问缠斗起来。不过这回风向转了过来,貔貅上古神兽,乃是防御高,攻击强,耐力足的十佳好萌宠。欺负起来难度不是般的大,炷香后,阮昧知露出疲态,渐渐不支。
最后的最后,当然还是以殷寻问胜利告终,皆大欢喜。
“少主你怎么可以变身貔貅,这不是欺负人么!”阮昧知抱着熊猫爪子愤愤抗议。
“嗷嗷。”殷寻问眼下可说不了人话,只能用严肃的圆脸表示自己赢得很正当。
大饱眼福的看客们假模假式地再跟着虚劝了几句,这场比斗表演便算是圆满了。
切都和自己计划中预想的样,压力骤消的阮昧知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天边,这会儿夕阳已是要坠不坠地挂在天边,今日的宴,也该散了。
阮昧知勉强打起精神,笑着招呼道:“时辰不早了,不敢再继续虚耗大家光阴,今日就到这里如何?”
“客随主便,阮仙君客气了。”客人们的口气了几分尊敬,毕竟刚刚才见识了此人凶残的武力,修真界向来强者为尊,阮昧知当得起各派声仙君。
阮昧知从储物袋中取出二十三片玉简,对应,分送到各派长辈手中,微笑道:“这里面是接下来几日的安排,还请各位回去后仔细看看,若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只管找我就是。”
有那性子操切的老头直接将玉简叩上眉心,看了起来。玉签中不过寥寥几句,但信息量极大——
“鄙人欲领诸仙子入混元秘境采宝,其全程安全由核心弟子专人负责,贵宗乃我道泰斗,为表敬崇,贵方可亲指三人相护。为防与他派所求冲突,还请列示五人以备选,鄙人将尽量满足贵宗要求。我宗核心弟子均乃大好男儿,掌门怜其仙道孤独,方才有此邀,若姻缘巧至,亦愿与贵宗结姻为亲。此本为小辈谋,并无半点强求之意,鄙宗目前尚未对核心弟子明示此意,是以还请贵宗亦暂对诸位女仙隐下此中内情,良缘所结,端看天意。”
玉签看完,老头子眉梢挑,又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收回储物袋里。看来混元宗确实是要将核心弟子推出来结亲。这么做也并无不可,但当初混元宗请自己来的名义不是参加殷寻问的结侣大宴吗,为何玉签里却完全没提到这位少主呢?还是说,这少主结侣的人选其实已经定下了,所以才开始推出核心弟子,试着与各派接触?也许,在这阮仙君给出的二十三片玉简里,就藏着片与众人手中内容截然不同的……
这位来自泰斗级宗门的老头确实没猜错,而那片截然不同的玉简就在阮慕芳的师父沐梅辰手上,其中内容如下——
“鄙人欲领诸仙子入混元秘境采宝,少主心属贵派仙子阮慕芳,故而其全程安全将由鄙人专门负责,于此期间,进步代少主验看。人选早定,于他派未免不公,是以还请暂缄尊口,将此内情按下勿传。若因此妄生流言,引惹众怒,到时为情势所逼,虽抱憾我宗亦只能错失良缘。”
天仙派掌门沐梅辰将玉简捏得死紧,努力压下拼命想要上翘的唇角,心中狂喜之余又有几分不安。自家弟子能得混元宗少主青眼自然再好不过,怕只怕过不了阮仙君这后头的考核,大好形势转眼湮灭。而且玉简中的警告也不得不重视起来,阮慕芳他娘可不是个安分的,回去少得注意些才好……
众人怀着各色心思,草草告辞后,便各回各处。阮昧知则骑着熊猫回了玄明殿,殿中诸位侍者早已对这个不靠谱的世界绝望了,纷纷扭头,权当没看到自家少主乖顺的忠犬模样。
“今儿你就别变回来啦,晚上我抱着你睡。”阮昧知揍在神兽毛茸茸的耳朵边低语。
殷寻问无语地抖抖耳朵,默许了。驮着阮昧知这绒毛控慢悠悠地往阮昧知的院子走,这会儿已是饭点,全宗上下,也就只有阮昧知的院子里有厨房。每念及此,殷寻问都由衷地感叹自己媳妇真是贤惠得无人可比啊!
不想,阮昧知进自家院门却是先对上了龙惊千的面具脸。
龙惊千大喇喇地坐在走廊阑干上,似笑非笑道:“刚刚的比斗我也去看了,昧知,你这身功夫可是越来越俏了。”
阮昧知从殷寻问背上跃而下,懒懒道:“别笑话我了,刚刚那算什么比斗,跟小寻打,最没意思了。”
熊猫君顿时不满了,嗷嗷直叫着抗议。
龙惊千横了殷熊猫眼,嘲道:“你小子别不满,我兄弟之前比斗时可直都让着你呢,不然别说你变身貔貅,就算变身天神也别想打赢他。”
阮昧知让着他,难道他就没让着阮昧知吗?!殷寻问再次确定大舅子这种生物,果然非常讨厌。
阮昧知不知昨晚龙惊千与殷寻问的龃龉,只当自家兄弟不忿于自己打假拳,笑嘻嘻地护在了自家萌宠跟前:“大哥,还记得我出门之前跟你嘱咐过什么吗?”
“呃……”龙惊千尴尬地挠挠头,试图装傻混过:“嘱咐那么,你具体指哪句?”
阮昧知做痛心疾首状:“我记得你似乎是答应了我不会出门乱逛的吧?你今儿不仅出门了,居然还敢跟在我后头,那些客人里可是有参加过神霄宗围剿的,到时认出你这魔宗新主可就热闹大发了。兄弟你这是嫌我日子过得太安逸怎么地?”
龙惊千瞬间蔫了,认命地垂头道歉:“这次是我莽撞,下次再不会了。”
阮昧知感觉到了龙惊千周身那压抑的气息,有点小忐忑地劝道:“我知道你会来此,全是为我,甘心受此约束,也全是为我。兄弟无以为报,又不能以身相许,想解心中歉疚,终不得法。要不大哥你教教我?”
“唉,我们俩用得着说这些?”龙惊千上前揽住阮昧知的肩膀,爽朗道:“兄弟你要真觉得歉疚,就陪我在这院子里好好打场,好久没和你对招了,看到你和殷寻问在台子上比划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有想将那小子踹下来,换自己上。”
“没问题。”阮昧知刷刷两下又布下几重禁制,摆开了架势。
龙惊千也不矫情,足下蹬便杀了过去……
那边叮呤当啷打得热闹,监牢中的某人听得也很热闹。从阮昧知将监听法器按到阮慕芳身上起,他自己的也同时落入了被人监听的悲催境地,可怜他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倚重的道具其实全出自某个危险人物,每倚仗分就分危险,坑人者人衡坑之,此乃正理。
居誉非半眯了眼,苍白的手指摩挲着血色的玉简,薄薄的唇挑起个冷冽的弧度:“神霄宗……魔宗新主……龙惊千?这可是颗好棋,至少,将死殷小少主足够。”
已经被恶人盯上的殷小少主此刻却是浑然未觉,满心满眼都是他媳妇儿和个糙汉子厮磨纠缠的画面。阮昧知那句“跟小寻打,最没意思了。”真心挺戳人膝盖,殷寻问就想不通了,自己这修为,这本事,少人仰望拜服,怎么落到阮昧知手上,就这么不受待见。不是他殷寻问小心眼,阮昧知若是说的玩笑话,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他就是知道,阮昧知是真这么觉得的,所以他才格外不爽。阮昧知打斗后那百无聊赖的的模样现在想来也少有些刺眼,他倒要看个清楚,阮昧知和龙惊千打又能有意思?!
阮昧知和龙惊千的比划并是般修士那纯粹斗功法真元的路子,类似于凡界武者间的决斗,没有远远隔着放大招的说法,贴近了招式地比划,是以也要惊险许。
龙惊千路数刚猛,大开大合间,破风奔雷,便是沾到点边也非死即伤。阮昧知则走的轻灵机变的路子,游走在龙惊千的爪风之间,游鱼般滑不溜手,逮住机会便是下狠的,似乎真要夺了龙惊千的命般。殷寻问看得头冷汗,这哪儿是在比斗,这分明是在厮杀!而且彼此指尖都凝着大量真元,龙惊千招下去,将阮昧知的皮肉撕裂还算是轻的。
场边人看得毛骨悚然,阮昧知和龙惊千却是越打越亢奋,阮昧知身法越加飘忽诡谲,在龙惊千身周来回穿梭,甩出连串幻影,像条毒蛇般将龙惊千层层缠紧,越打越急,越逼越紧,似要将其生生绞杀。龙惊千却如柄厚重石剑,稳稳地扎在原地,剑锋凌厉,锐不可当,任阮昧知如何奇招百出,他自板眼地通通挡回去,那招式似慢实快,半点下风不落。
殷寻问看得不敢眨眼,只等出现险情就立马出手将人救下,当然,他只管救阮昧知人而已,至于大舅子龙惊千嘛……管他去死。
阮昧知寻得龙惊千个防御空档,毫不客气立马发难,两指直刺龙惊千双眼。龙惊千不慌不忙,反手相撩,将阮昧知的指剑格住,另手,已是指勾如爪,向着阮昧知的丹田狠狠袭去。见阮昧知似乎要遭,殷寻问不再犹豫,抬爪便要出招将人分开。阮昧知却是先快步,被龙惊千架住的那只手瞬间折肘如捶,重重砸向龙惊千的咽喉要害。龙惊千出招略早,阮昧知距离略近,便是殷寻问时间也难以分辨出,到底是龙惊千会先将阮昧知的丹田撕裂,还是阮昧知会将龙惊千的咽喉砸碎……
电光火石之间,千钧发之时,阮昧知的肘稳稳停在了距龙惊千咽喉厘之处,而龙惊千的爪也湛湛停在了距阮昧知丹田厘之处。两人同时收招,脸上都露出了畅快的笑意。此时殷寻问的攻击却是到了,将龙惊千直接砸飞了出去……
“小寻你干嘛?”阮昧知扭头瞪着那只看起来分外无害的熊猫君。
殷寻问冤得真是脸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