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难道你就直接跟著我们过来了?那齐岚怎麽办?”
陈三大呼糟糕,忙道,
“我一路小心观察,倒是真把这事给忘了。阁主,你的青歌借我一用,等会儿我写封信让它给送过去。”
柳梦已点头,竟然真把青歌借给他当信鸽用了。然而,他们这些知情人说得理所当然,另一边的赵燕君却变了脸色,气冲冲地走上前,质问道,
“你和阿岚是什麽关系?”
陈三拍拍屁股站起来,眯缝著眼眸打量赵燕君一会儿,嬉笑地反问道,
“我每天都睡在安宁王府,你说我们是什麽关系?”
闻言,赵燕君立马看向姚锦离,见姚锦离并未吃惊,忙问道,
“锦离,你知道?”
姚锦离轻笑点头,答道,
“略知一二。”
发现自己是唯一不知情的人,心高气傲的赵燕君怎麽会不生气,他强忍著满腔怒火,把陈三好好地打量一番,冷笑道,
“原来那几个丑字是你写的,躲在我家屋梁上的人也是你。”
陈三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嬉皮笑脸地凑上去,说道,
“不错,我不但躲过你家的屋梁,还陪著你从边疆一路过来,赵燕君,论起交情,我们可说关系匪浅,论起恩怨,你还欠我一条命呢。”
一物降一物,此话确实不假。按说赵燕君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在陈三的面前竟然就被比下去了。他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下去,明知自己武功不高,竟然捡起地上的剑,妄图刺向陈三。
陈三武功极高,自然不是赵燕君可比的,他无需兵器就能闪躲,动作灵巧而又敏捷,好像是耍弄赵燕君一般,既不不守反击,又故意每次到剑锋逼近才躲开。
到後来赵燕君干脆转头,命令风月道,
“还不快帮我。”
风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冷冰冰地答道,
“王爷没有吩咐。”
赵燕君气得瞪他一眼,转而又看向姚锦离。见姚锦离茫然地摇摇头,他恼怒地吼道,
“这家夥和阿岚……”
不等他说完,姚锦离便道,
“阿岚喜欢。”
听到这话,赵燕君把剑一丢,拉著瑶持就要往外走。未到门口,他忽然又回头,冷笑道,
“我倒是要好好地问阿岚,怎麽会看中一个武夫。”
说罢,不给陈三说话的机会,赵燕君转身就走。听到脚步渐远,姚锦离吩咐道,
“风月,送燕君他们回王府。”
陈三被赵燕君莫名其妙骂了一通,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问柳梦已,
“阁主,你说我像武夫吗?”
柳梦已好好地把他看了一遍,摇头道,
“不像。”
陈三这会儿可乐了,高兴地说,
“还是阁主会看人,不说我的文采如何,至少这皮囊跑出去少不了被人夸俊美风流。”
陈三夸得起劲,潋君却问道,
“别得意忘形了,你打算何时回京城?”
陈三想了想,答道,
“我今日连夜启程,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柳梦已皱眉,突然开口,说道,
“不必著急,既然有青歌送信,住一晚再走。”
陈三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柳梦已朝他点头,又道,
“一起吃顿饭吧。”
陈三自然知道柳梦已指的是和谁吃饭,想到刚刚被自己气走的赵燕君,他就忍不住大笑起来,连声说好。
“阁主说得不错,不但要吃顿饭,还要喝杯酒,不,是他该敬我一杯酒。”
陈三既是赵燕君的同父兄长,又一路保护他从边疆回来。这杯酒他确实该敬,而陈三也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