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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洒进教室,洁白干净的墙上倒映出两个微微交叠的身影。
片刻,那两道身影分开了些许,压在上方的人直起身,露出一张清俊疏朗的脸。
他单手撑在桌上,五指修长,骨节分明,另一手伸指勾着对方的下巴往上抬,指腹沿着脖颈线条缓缓往下游走,停在对方的喉结处轻柔地打着转。
偶尔使坏地轻轻往下一压,眼见对方难受得双眸漫上湿意,嘴角不由微微一勾。
“唔……闻、闻海,别玩我了,帮帮我……”
被他压在身下的男生徐远粗喘着气,情欲将脸颊烧得通红。
他伸臂紧搂着对方的腰,手掌似乎是想往下覆上臀肉,却像是顾忌着什么迟迟没有动作,只小幅度地往前轻轻顶了顶胯,哑着嗓音哀求。
闻海垂眸瞥了对方隆起的裤裆一眼,伸手上下抚摸了一下,轻轻嗤笑一声。
他还没说话,对方忽然搂紧他的腰,随即又把头颅凑了过来,似乎是想吻他的唇,动作贪婪而急切。
闻海微微有些不悦地蹙了下眉,偏头一躲,对方恰吻在他的侧脸。
他眉头蹙得更深,接着毫不留情地伸手将对方推开,直起腰,语气不耐地开口:“别亲我。”
“闻海……”
徐远双目发红,咬了咬牙,见人伸手整理仪容,似乎想要一走了之,猝然伸手一把攥住对方的肩膀将人往后一推,身躯随之覆了上去,膝盖顶入对方双腿,将人围困在自己与讲台之间。
“啊!——”
他俯下身正欲一亲芳泽,对方却往后一仰,接着伸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他痛得没忍住叫出了声。
还未反应过来,对方紧接着反扣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到课桌上,俯下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闻海眯着眼,见对方挣扎,微微加重捏握着对方手腕的力道。
他伸了另一手拭去对方眼尾的泪,将那一点湿痕抹在对方的唇上,“谁告诉你,我是在下面的?”
未等人回答,他忽然伸手抓着对方的手掌贴到自己身下,性器因为把人弄哭而微微起势,虽没有完全勃起,但分量已足够引人垂涎。
见对方微微睁大双眼,他愉悦地勾了下唇,“鸡都没我的大,还想上我?呵,走了。”
“等等!”
对方说完便松手起身,徐远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接着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将人往下一压,轻咬了下嘴唇,低声说,“……那我让你上呢?”
闻海微微挑了下眉,未做反抗,垂下眼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脸。
有一说一,确实长得挺漂亮的,一双眼睛因为刚刚哭过,看起来湿漉漉的,睫毛还挂着水,倒有几分楚楚动人。
他笑了一下,“好啊。”
他不想在这种地方做,但稍微玩一玩也不是不行。
放学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明天放假,教学楼的走廊里空荡荡的,之前还能从玻璃窗瞥见教室里一两个仍在艰苦奋斗的学生,现在连个鬼影儿都见不着。
马上天就黑了,若不是帮个舍友回趟教室拿东西,江淮才懒得跑这一趟。
他朝着下午上过课的教室走去,到了近前才发现教室前后门都关着,窗帘也拉上了,看不见里头的情景。
最后一节大课他们班是在这个教室上的,老师给他们投影了幻灯片,同学把窗帘拉上了,许是放学的时候忘记拉开。
江淮微微蹙了下眉,走到近前,发现前门是虚掩着的,还留了条缝。
他抬手敲了两下门,随口喊了声:“里面有人吗?”
他等了会儿,没听见里面有人应声,便也没有多想,抬手就推开门走进去。
接着就看见里头堪称火辣劲爆的情景。
靠近讲台的课桌,两个男人靠在一起。
其中一个衣服都快脱光了,另一个却穿戴整齐,撑在对方身体上方,头颅则伏在对方胸口。
虽然看起来还没干到最后,但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接下去要干什么。
江淮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更别说看见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那啥了。
他不由一愣,道歉一声便要退出去,打算回去就把落东西的那个舍友揪起来揍一顿。
但是其中一个人忽然抬起头朝他这边看过来,成功地令他顿住脚步,甚至僵了身子。
大约是因为被人打断,对方看过来的时候还微微蹙着眉。
但不知为什么忽然笑了,傍晚的霞光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笼在了他的身后。
一并拢住了江淮的心脏。
站在门口的男生身姿颀长,眉眼精致昳丽,单手插着裤兜,表情漠然。
晚霞却仿佛从天上烧到了他身上,从脸颊到耳尖俱是一片艳丽的红色。
闻海很喜欢这张脸。
他直起身,忽视身下还在颤抖着喘息的人,抬手轻轻扯了扯领口,淡色的草莓印在他的颈间若隐若现。
', ' ')('他伸出另一手,朝那个像是呆滞住一般毫无反应的人勾了勾手指,低笑一声,“学弟,还不走,是想过来一起吗?”
闻海的本意其实是想把那家伙赶走,他现在不喜欢玩3p了,倒是可以以后再约。
但是没想到,看着挺纯情的一个男生,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非但没走,反而大步走过来,沉默地盯了他一会儿,忽然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拽了出去。
用的力气还挺大,手背青筋浮起,根根分明,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大步流星,像是在压抑着怒气。
“做什么?”
闻海被拽得很疼,但是他挣脱不了,于是被人一路拽到了厕所的隔间里。
甚至被人毫不留情地甩在了隔间的门板上,接着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
江淮比闻海略高了一点儿,双臂撑在对方头颅两侧,目光森冷地盯着他,气势骇人。
偏偏不发一语,撑在门板上的手臂修长而结实,与他的眼神一般,藏着迫人的压力。
闻海蹙眉,虽然眼前这张脸是他见过的人里面最好看的,确实令他心动。
但心动归心动,他现在有点儿生气了。
他双手抱臂,丝毫不惧地与人对视,轻嗤一声,“怎么,你是徐远的男朋友吗?”
“他谁?”
眼前的男生似乎很不满从闻海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眉头蹙得更深,目光一瞬间变得更加锐利。
他微微动了动嘴唇,却像是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好半天才哑声开口,“你……不记得我了吗?”
江淮小的时候心里就装了个人,是他的邻居哥哥。
他的邻居哥哥长得很好看,人也特别温柔,对他特别好,也对他说过很喜欢他。
但是对方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就搬家了,后来再也没见过。
江淮哪里想得到重逢是在这种情境。
他更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曾对他说喜欢的邻居哥哥早就把他忘了。
“哦,是你啊……你吃醋了?”
闻海本来还有点儿生气,一听这话没忍住笑了,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对方的眉眼,把人当成是自己曾见过的追求者。
虽然他只有一点儿模糊的印象,但是,海王海王,鱼塘的鱼不多怎么能叫“海王”?所以偶尔忘记一两条鱼是很正常的事。
而小鱼见到他与别的人纠缠在一起,是个人都会生气,现在对方这副模样他也能理解。
虽然他们目前什么关系都没有,对方其实并没有质问他的资格,但是他很喜欢这张脸,可以不计较这个。
江淮抿紧了唇,没说话,只看着对方,眼神莫名变得柔软下来,气势也微微收敛,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闻海的目光在对方脸上逡巡着,在与对方微微发红的、甚至有点湿润的双眼对视时,才平息的情欲又缓缓升起。
不大的隔间同时挤进了两个身量颀长的男人,空间变得拥挤,连空气都仿佛因为两人过于靠近的身躯被挤压得发热、发烫,渐渐变得粘稠。
片刻之后,闻海感到自己的胯间挤进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而对方的脸却在一瞬间变得更红了,白嫩的耳廓更是红得像要滴血。
闻海没忍住低笑一声,朝对方那处微微抬了抬下巴,低声开口:“想要吗?”
想要……什么?什么意思?
江淮微微睁大了眼,还未反应过来,忽然感到对方伸手拉下了他的裤子,温热的手掌隔着内裤轻轻覆上了他的下身,随即轻柔地套弄起来。
他呆住了。
闻海一面动作着,一面专注地与那双发红而湿润的眼眸对视,喉头轻轻上下滚了几圈。
对方离他很近,鼻尖呼出的热气尽皆喷洒在他脸上,烫得像要把他融化,脸颊与耳廓也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整个人呆滞住一般一动不动。
只有下身挺立的东西在他手中又微微地胀大了一圈,甚至大得有点儿握不住。
他细细感受了一下手里东西的尺寸,忽然觉得若是单纯按照大小区分,谁在下面恐怕还不一定。
他不由微微蹙了下眉,垂下头欲一探究竟,手指刚探进内裤里想将那玩意儿释放出来,却立即被对方扣住手腕制止。
紧接着,他感到对方伸手搂住他的腰,将头颅埋进他的肩窝,温热的脸颊就贴着他的脖颈,将肌肤煨得发烫,在他耳边哑声开口:“……别、别看。”
闻海没忍住低笑一声,虽然有点儿负罪感,但他还是觉得眼前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漂亮学弟挺有意思的,想对他下手。
闻海“海”了几年,肆无忌惮地随心所欲惯了,向来是看上了就撩,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廉耻心,犹豫一瞬之后就直接伸手揽住对方的肩颈。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对方的后颈肌肤,微微偏过头,嘴唇贴着对方发烫的耳廓低声轻笑:“脱下来不是更舒服么?乖,我不看。”
说着便直接拉下了对方的内裤,手掌整个覆了上去。
', ' ')('闻海平时说话的声音清澈干净,听起来很舒服。此时压低了嗓音,又带着些情欲的沙哑,竟莫名有点儿性感。
温热柔软的嘴唇贴着对方的耳廓轻轻摩挲,唇瓣开合之间呼出的热气尽皆吹拂进对方的耳洞,透着难以言喻的撩人意味。
落进早将对方封藏于心的江淮耳中更是如此。别说是脱裤子了,闻海叫他做什么都行。
于是闻海惊讶地发现,手里捏握的东西竟然又变大了一些,甚至小幅度地往他手心里轻轻顶了顶,令他一只手险些圈握不住,好几次被弄脱了手。
江淮并未开口,耳畔传来的喘息却愈加灼热粗重,搂在他腰间的手臂也微微收紧,像是要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但不知碍于什么又生生克制住了这种冲动,半途便放松了些许力道,只是充满依赖地将身躯重量倚靠在闻海身上,却又不敢全然放松,动作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意味。
闻海不太喜欢0号比自己还大,不由微微蹙了下眉,但还是继续着手里套弄的动作。
他太喜欢对方这张脸了,还有这双湿润的眼睛。
——若是能把人逗弄到实在受不住,哭着对他说“上我”,或者把人肏到边哭边爬,双目失神,满脸是泪的话,一定很好看吧。
闻海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唇,手中的动作渐渐带上了逗弄的意味。
好几次感觉到对方似乎濒临巅峰,却坏心眼地停住动作,甚至微微收紧捏握对方性器的力道,还用指腹压着顶端的穴眼制止对方发泄。
过一会儿后才继续动作,指腹压着顶端来回轻轻碾磨,又绕着下方一圈窄小的沟壑轻柔打转,重新挑起对方的欲望。
“唔……”
耳畔的呼吸愈加灼热粗重,对方或许也有些受不住,腰间圈着的手臂越收越紧,喉里低低地溢出几声沙哑的喘息,脸颊贴着他的轻轻蹭了蹭,无声地撒着娇。
但是闻海非但没有收手,反而玩心大起,逗弄得更狠,将下方两颗精囊都抓在手里肆意揉捏把玩,力道也微微有些重。
江淮终于受不住地在对方脖颈上啃了几口,又吮又咬,在上头印了一片湿润的红痕。
但他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忍得久了,性器顶端不断溢出丝丝缕缕的清液,顺着茎身缓缓往下流淌,黏黏腻腻地沾了对方一手。
又被套弄的动作带得发出了一点儿细小而粘稠的水泽声响,在狭小逼仄的厕所隔间之中显得尤为入耳。
等到闻海终于大发慈悲地把人弄射,乳白的浊液湿漉漉地在他掌心里积了一滩,顺着指缝黏黏腻腻地往下流淌,空气弥漫开一股糜烂的石楠花香。
“抱、抱歉!”
江淮怔了一瞬之后终于反应过来,脸颊与耳尖烫得发红,仿佛脑袋上也会升起一缕白烟,急急忙忙地将人松开,掏出纸巾要给人擦手。
闻海任由对方动作,漫不经心地想着,在以前,若是他手上沾了精液,他都是让0把他的手舔干净的。
或者碰上骚一点的,会主动爬过来给他舔干净,然后自己张开腿,把臀缝掰开,艳红的小穴一张一缩的,还伸手指进去搅弄给他看。
但是眼前这个……
闻海微微眯了眯眼,目光从那一双给自己擦拭掌心的手移到对方脸上,恰与人对上目光。
那一双眼睛实在漂亮,瞳仁黑白分明,干净清澈,一如被雨洗净的天空。
此时微微有些发红,还有些湿润,像蓄着两汪泉水,闪着潋滟的波光,只盛着他的倒影。
紧接着,他忽然感觉到对方擦拭着他手心的动作顿住,双颊变得更红了,嘴唇微微开合了一下,声音在喉里滚了几圈才从嘴里吐出:“……真的吗?”
闻海不解地拧眉,也没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慵懒地“嗯”了一声,“怎么了……?”
他还没说完,只见对方忽然将纸巾扔了,随即像是捧什么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手,垂下头盯着他的掌心不说话。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垂下头,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闻海不明所以,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垂下头,从嘴里探出粉嫩的舌。
他还未反应过来,只觉手上忽然一湿一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他掌心里一划而过,不由微微睁大了眼。
江淮舔了一下之后便抬起头,殷红的嘴唇湿润清亮,嘴角还挂着一道黏腻的乳白丝线。
他微微偏过头,脸颊与耳廓红得像要滴血,仿佛连脑袋上都要升腾起几缕白烟,眼神躲闪,似乎害羞得不敢与人对视。
他低声开口:“……必须,要把精液全部舔干净吗?”
闻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一不留神,竟是把那句“给我舔干净”说出去了,但是……
他眯了眯眼,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生。
对方的脸颊与耳朵都很红,跟苹果似的,青涩,纯情,诱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此时竟然听话地照着做了,倒是出乎意料的乖巧。
', ' ')('……令人忍不住地想将他玩弄得更狠。
闻海保持着被对方捧着手的姿势没动,低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对方微微一怔,但也并未犹豫,乖巧地低下了头,从嘴里探出软嫩的舌轻轻舔舐着他的手心。
明明是行这等情色之举,眼前的男生却专注得像是在解答一道高数题。
眼睑微垂,纤长浓密的睫羽往下投落一片淡色的阴影,舌头来回滑动,卷着白液吃进嘴里,细致地从手心舔到指尖,末了还将他的手指含进口中轻轻吮了一下。
十指连心,湿热酥痒的感觉从指尖递送到了心里。
闻海不由喉头轻滚,在对方准备用舌头将他的手指推挤出去时,坏心眼地又往里深入,指腹压着柔软的舌面来回轻轻摩挲了一下。
他微微勾唇,“嘴巴张开。”
江淮怔了一下,舌头微微一僵,但也没有反抗,乖巧地任由闻海动作,听话地张开了嘴。
接着立即就被人又往里挤入一根手指,温热的指腹压着他的舌面轻轻摩挲,接着力道微微变重,捏住他的舌尖往外轻轻拉扯,直到被拉扯得探出嘴中,搭在下唇上。
闻海捏着江淮的舌尖肆意把玩,直到把人弄得双眸湿润,唇角滑下透明的水丝。
接着克制不住地缩回了舌头,连着他的手指含进嘴里吞咽了一下。
闻海顺势又在人嘴里轻轻翻搅一阵才把手指抽了出去,低笑着夸赞一句,“做得不错。”
眼前的男生涨红了脸,喉头上下滚动,接着又伸臂将他拥住,像是害羞一般不敢与他对视,将头颅重新埋进他的颈窝处,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肌肤轻轻蹭了一下。
闻海顺势伸手搂住对方,还没说话,忽然感到对方伸手触上了他的下身,嗫嚅着低声开口:“……我要不要也帮你弄出来?”
倒是懂事。
闻海低笑一声,“好啊,不过,换点别的,可以吗?”
对方诧异地抬起头,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下头,模样乖巧得要命。
闻海伸手覆上对方的手背,带着对方将自己勃发的性器从裤子里释放出来,另一手捏着对方的后颈轻轻揉捏了一下,低声诱哄,“学弟,你给人口过吗?”
“什么……”江淮微微睁大了眼,随即迅速摇了下头,“没有!”
他盯着闻海,双颊滚热,嘴唇轻轻开合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紧紧抿了起来。
闻海觑着对方这般反应,心想自己会不会过了,又跟以前约的0对比了一下,又觉得这种程度其实也没什么。
他曾经也喜欢性格火爆或者倔强一点的,越倔强越坚忍的人哭起来才最要命,而把这种人玩哭的话也会特别有征服感,特别爽。
闻海的前男友就是这一款。分明长得挺好看,却总是板着一张脸,严肃、冷酷,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进,但把人按在床上肏到哭的时候又别有一番风情。
闻海其实挺喜欢和前男友做爱的,如果不是这个人控制欲太强,甚至想要反攻他,他也不一定会分手。
所以他现在喜欢乖巧的了。
但是眼前的男生似乎也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乖巧。
或者说,刚刚的“乖巧”只是因为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所以有点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意思。此时情热稍退,理智回笼,碰上不喜欢的事就不愿意再配合他了。
闻海见人没有立即回应不由微微蹙了下眉,但也并不打算逼迫对方。
这种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对方不愿意,他一般会选择换个目标,并不强求。只是可惜了这张脸。
“算了,我去找……”
闻海松开对方,站直了身体,还没有其余动作,两只手腕忽然被对方伸手猛地扣住,接着狠狠压在了身后的门板上,禁锢在他的头顶。
同时俯身逼近他,伸腿挤入他的双膝之中,用一种绝对侵占的姿势将他围困起来。
“做什么?”
闻海不由蹙眉,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但对方用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他的腕骨捏碎一般,毫不留情。
他挣脱不了,不由抬眸望去,恰撞入一双黑沉的眼中。
此时天已经快要全黑了,眼前的男生身材高大,就这般压下来时几乎将窗外透进来的落日余晖全数遮挡住。
精致昳丽的眉眼一半笼在阴翳之中,眼眸暗沉如夜,薄唇紧抿,目光森冷锐利如剑锋一般,又仿佛燃着两团火焰,炽热得像要把人灼伤。
江淮紧盯着对方,眼神凶狠得像狼一般,咬牙沉声开口:“去找什么?去找刚才那个人吗?”
对方这个时候倒与方才乖巧纯情的模样判若两人。
或者说,这般模样才是真实的他。
闻海挣不脱便也不再挣扎,听完不由眉峰微挑,反问对方,“你不是不愿意吗?”
“……不是。”
江淮一怔,随即迅速放松了力道,望了对方一会儿后又伸臂搂住他
', ' ')(',嗫嚅着低声开口,“……我只是,第一次给人做这种事,害怕做不好。”
他话未说完,忽然感到对方胸腔微震,耳畔传来一声悦耳的低笑。
他只觉双颊烫得要命,忍不住收紧双臂,又将脸埋入对方的颈窝,默了会儿后才闷声闷气地开口,“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如果我没有进去那间教室,你和他是不是会……?”
“当然不会,我和他就只是玩玩,什么关系也没有。”
闻海是个合格的海王,对于蛮喜欢的鱼,哄人是一套一套的,鬼话张口就来。
但其实他向来随心所欲,毫无顾忌地说了什么话,让小鱼伤心也是常有的事。
归根结底,他就只是个自私的、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渣。
“那我呢?”
眼前的男生忽然抬起头,望过来的眼神炽热、湿润,像是被水汽包裹的火焰。
他喉头轻滚,声音在喉里转了几圈,哑声续道,“你以前对我说喜欢我的,现在呢?你跟我是不是也只是玩玩?”
他垂眸望向对方挺立的下身,眼神幽暗,“如果我帮你口了,你还会找别人吗?”
“你以前对我说喜欢我的,现在呢?你跟我是不是也只是玩玩?”
“如果我帮你口了,你还会找别人吗?”
面对这般“质问”,闻海突然没来由地有点烦躁,他想起他的前男友了。
他的前男友名叫裴钰,人如其名,长得很好看,就是如玉一般冷。
他追求裴钰的时候其实还没有现在这么浪,但也算是个海王,对方也听过他的名字,所以对于闻海的追求根本不屑一顾,毫不留情地就拒绝了。
但那时的闻海头还比较铁,他就是看上了这朵高岭之花,不达目的不罢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把这块美玉收入囊中。
而裴钰答应闻海的那一晚就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你跟我是不是只是玩玩?如果我答应你,你还会找别人吗?”
闻海当时整颗心都系在裴钰身上,自然是顺着对方的心意哄。
而且也因为他确实是为了裴钰收心了大半年,只专注地追求他一个,他说的话有那么一点儿说服力。
于是裴钰答应他了。
闻海还没有跟裴钰在一起的时候就想过把这朵高岭之花按在床上肏到哭。
然而等到他们第一次真正上了床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人竟然跟他想法一致。
闻海一直都是1,也决不允许有人觊觎他的屁股,当晚就跟裴钰吵了一架,最后还是裴钰拗他不过,甘愿让步。
如果就只是这样的话,闻海其实也不至于会和裴钰分手,关键是,闻海是个海王,是个人渣,尽管他收心了大半年,但因为他有前科,所以裴钰其实并不信任闻海。
和裴钰刚在一起的时候,闻海还很喜欢裴钰,基本什么事情都会顺着对方,短时间内也确实没有去招惹别的人。
但作为一个颇有些魅力的“海王”,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他不去主动招惹别人,也会有人来招惹他。
一次两次其实还好,但次数多了,总归有恰好就被裴钰撞见的时候,接着两人就会爆发争吵。
闻海那时还很喜欢裴钰,所以其实是都拒绝了的,还将裴钰哄好了。
但裴钰其实并不信任闻海,平日压抑的控制欲也终于在此时一点一点显露出来,在某一次争吵之后更是彻底爆发。
他不仅要定期翻阅闻海的手机、电脑,平时还要闻海按时按点地向他汇报自己的行程。
闻海一开始还能坚持,但有一次因为忙正事,忘了,裴钰却因此误会,又和他吵了一架,他渐渐就开始觉得烦了。
之后没过多久,闻海终于忍不住提了分手,对方并未多做挽留,后来据说是出国去了,闻海再没见过对方。
而闻海因为裴钰这个事,分手之后变得比以前还要放纵,简直浪得没边。
而此时江淮这么问令闻海想起不愉快的回忆,顿时就觉得烦躁,体内升腾起的欲火也降了下去。
他不由蹙起眉头,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生。
确实好看,跟遇见裴钰一样令他心动,但他估计对方内里其实和裴钰是一样的,甚至比裴钰更过分。他们现在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呢,这人就能扣着他手腕质问他了。
好看的人哪里都有,他也犯不着再跟自己过不去。何况……他对自己很清楚,像他这样的人,对方不愿意就算了,他又何必非要去祸害这么认真对待感情的人呢?
他暗自叹息一声,转眸看了一眼窗外,低声开口:“学弟,明天就放假了,你不打算回家吗?”
闻海拒绝得太明显了,话题转移得过于生硬,显得冷漠又敷衍。
对方沉默地盯着他,眼神幽暗,仿佛比外头的夜色还要暗沉,接着猛地收拢拥住他的双臂,又将头颅凑在他的颈窝处,半晌一声不吭。
空气一时沉寂,静得落针可闻,喷洒在脖颈处的气息灼热粗重,将肌肤煨
', ' ')('得发烫。
闻海突然觉得自己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人渣,放到平时他早就把人推开自己走了,哪里还有这个耐心乖乖地陪着对方在这个狭窄又闷热的地方待这么久。
就在他忍不住又要出声的时候,对方终于开口了,“学长,能给我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闻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给了,万一对方想约了呢?
他慢悠悠地晃到校门口,准备回自己的住处。
他现在大四,早就一个人在外面住了,若不是有事情回学校交点材料,也碰不上那个漂亮的学弟。
他掏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漫不经心地来回滑动屏幕找寻今晚的目标,抬眼时忽然在一盏路灯下面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不由顿住脚步,左右看了看,有点不想和那个人碰上,下意识地想换条路走,但对方显然已经发现了他,接着快步朝他走来。
他不由蹙了下眉,自己难道还怕了他不成?索性站在原地等着对方过来。
来找闻海的人,好巧不巧,正是裴钰。
算算时间,他们大约有半年没见了,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板着张脸,严肃、冷酷,脸上薄透的镜片在路灯下反射出一圈银白的光,衬得人眉目更冷。
闻海与人对视一眼便移开目光,懒散地抱起双臂,淡声开口:“你回国了?什么时候回的?”
裴钰蹙了下眉,语气平静地回:“昨天,我给你发过消息。”
“哦,”闻海掏出手机翻了翻消息列表,发现对方是昨晚十点多发的,他那会儿大约是在洗澡,他消息又多,没及时看见便会被其他的消息顶下去,他又经常懒得翻,“没看见。”
裴钰眉头蹙得更深,嘴唇也紧紧抿了起来,目光如月一般冷,将人从头审视到脚,最后凝在闻海的脖颈。
闻海皮肤白皙细腻,身上若是有点擦伤、磕碰,或是印上了什么吻痕,都会格外明显。
而此时虽然环境昏暗,但借着路灯与月光,还是不难看清,那一片白皙的肌肤上印了一串鲜红的草莓印。
裴钰抬步逼近,目光冰冷瘆人,出口的嗓音也冷得令人像是坠入冬日的冰湖,“你脖子上的吻痕,是谁弄的?”
裴钰说着便伸过手来,似乎想碰他的肩膀。
闻海微微蹙了下眉,后退一步抬手挡开,“做什么?”
对方转而扣住他的手腕,面无表情,眼神却令人发寒,冷声又质问一遍,“谁弄的?”
“啧,”闻海跟人较了会儿劲才挣开,用另一手揉了下从傍晚到现在一直被人蹂躏的手腕,“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钰双眉紧拧,沉默了会儿,见对方手腕上印着一圈鲜明的红痕,稍稍冷静下来,“跟我回去,我给你涂点药。”
“没那么娇贵,”闻海轻嗤一声,满不在乎地甩了下手,“也不全是你弄的。”
“那是谁?”裴钰才刚冷静下来,听了这话忍不住又炸了,“你昨晚到今天一直都跟他待在一起?”
他说着眸光变得极冷,嗓音压低,“他为什么抓你的手?”
闻海哪里知道为什么,没出声,对方兀自把话接了下去,“为什么?你让他上你了?”
闻海不由瞪大了眼,这人是怎么从他被人抓手腕想到他让人给上了的?
这涉及到尊严问题,闻海忍不了,在对方又张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冷声打断,“没有!”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有点不耐烦了,“你在国外不好好待着,回来做什么?”
裴钰见人反驳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听完这话不由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开口解释:“不是的,你别生我的气,我那时候——”
“谁生你的气了?”闻海不耐烦地开口打断,“我的意思是,我们那时候就已经分手了,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那谁有资格?”裴钰紧盯着闻海,垂在身侧的手不禁紧握成拳。
他喉头轻轻滚了滚,嗓音像是从喉里艰难挤出一般沙哑,“你……找别人了?”
“不然呢,等你啊?”
闻海现在听这几个字就觉得烦,不由双眉紧蹙,又掏出手机看了眼,随口丢下一句,也不打算再跟裴钰废话,单手推开对方就想走。
在经过对方的时候却又被人扣住手腕,只好又转过身来,不耐烦地冷声开口,“你还想做什么?你不饿就算了,我还想吃饭呢。”
“他是谁?”
裴钰紧攥着闻海的手,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机上,屏幕上的指示灯一直闪烁着绿色的光芒,没停过。
闻海眯了下眼,看裴钰这不依不饶的架势,感觉自己现在立马就得杜撰个男朋友出来。
他索性打开社交软件,来回滑动了一下消息列表,随便选了一个打开聊天框看了下,发现这个人给他发了一长串的消息。
他也懒得往上翻看这个人都给他发了什么,就看到最新的一条消息是“学
', ' ')('长吃饭了吗?”,还配了一个可爱的猫猫表情。
闻海不由笑了,当即就给人发了一条语音过去:“没有呢,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闻海给人发语音的时候,语气与跟裴钰说话时的全然不同,听起来耐心又温柔。
裴钰不由拧了下眉,眸光更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闻海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对面似乎一直盯着手机,闻海刚给人发完一条消息过去,一个语音电话就打过来了。
闻海勾唇一笑,忽然觉得这个人非常好,能加上他这个号的都是闻海觉得不错的小鱼,就冲这个,他跟这条小鱼一起吃顿饭也不是不行。
他将手机屏幕转向裴钰,“看见没,我小男朋友喊我了,你别再纠缠我了行不行?”
裴钰眯了下眼,看着屏幕上面显示一个可爱的小猫头像,名字是“氵点水”,看起来并不像备注。
他翻过好多次闻海的手机,怎么会不清楚闻海的习惯。
像这种没有备注的,如果不是刚加上好友没来得及备注,就是闻海根本不怎么与对方接触,懒得连备注都不写。
他没有回话,抬手就按了接听按钮,还顺道按了个免提,听筒立时传出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闻海学长,你在哪里?”
闻海听见这个声音不由怔了一下,见裴钰表情冷淡地看着自己,莫名有种露馅了的错觉。
他忙将手机调转回来,也顾不上这个被自己找上的倒霉蛋是谁了,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还刻意把声音放缓,“宝贝,我在校门口了,你直接过来就可以看到我,我在这里等你哦。”
他害怕对面又说了什么话露馅,说完便直接把电话挂了,甚至还怕裴钰问起来为什么那边的称呼这么生疏,怀疑他们的关系,还故意在开头直接喊了声“宝贝”以示亲密。
裴钰没说话,除了听闻海喊那一声“宝贝”蹙了下眉以外,没有多余反应。
闻海见对方还杵在这里又觉得烦,“还不走,怎么,想见一见我男朋友吗?”
没想到裴钰竟然点了下头。
闻海能有什么办法,就抱着手臂刷手机等那个倒霉蛋——江淮过来。
闻海本以为怎么也要等个十分钟,毕竟教学楼或者学生宿舍离校门口都不算近,结果就等了一会儿,江淮就到了。
他出现在一盏路灯下,轻声喊了句“闻海学长”,接着抬步走了过来,黑色的风衣外套随着走动时轻轻飘动衣摆,衬得身形越发颀长俊秀,而那一张精致昳丽的脸更是在路灯与月色的衬托之下愈发显得夺目。
他在闻海身侧站定,亲昵地伸手牵住闻海,接着顺势将对方的手揣进自己的衣兜里,轻声开口,“怎么不在室内等我,冷不冷?”
闻海微微怔了一下,也没有挣脱,只朝着裴钰轻轻抬了抬下巴,“这就是我男朋友,满意了吗?”
裴钰双眉紧拧,目光如锋锐的刀刃一般,凝在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又将眼前的男生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番,暗自咬紧了牙。
他看向闻海,默了会儿后低声开口:“不要以为你随便找个人就能骗过我了,他根本不是你男朋友。”
连备注都没有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闻海身边?
闻海不悦地蹙眉,“我说他是就是,你还想要怎么样?”
他说着转眸瞥了身侧的男生一眼,见对方微微抿着唇,眼神幽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忽然就觉得烦躁,不管不顾地开口,“那你要我怎么证明?不然我亲他一口给你看?”
闻海不喜欢和别人接吻。
心情不好,或是碰上没那么喜欢的人,对方若是想要亲他,他多半时候会当场翻脸。
海王当了这么久,跟闻海约过几次以上的人都知道他有这个习惯,一般也不会去触这个霉头,最多就是亲个脸。
真正跟他接过吻的人,到头来竟是只有裴钰一个。
除去闻海追求裴钰的时间,裴钰也和闻海处了将近一年,又怎么会不知道闻海的习惯。
他当即拧紧了眉,看着闻海的目光就跟冰锥似的简直能在人身上戳出两个窟窿。
他与闻海接吻其实也不过寥寥几次,还全都是他主动的。而且大多时候他也只敢浅尝辄止,过了他怕闻海生气。
他们那时候还谈着恋爱呢,床也上过了,只是嘴唇碰一碰而已,闻海就不太高兴了。现在闻海却要主动亲别人了,不管亲的哪里,都是裴钰无法忍受的。
也许爱人的“背叛”与“离开”令他真的有点儿失去理智,他被闻海这一句激得上火,也不信对方真的会这么做,竟是直接开口:“那你试试。”
闻海怔了一下,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有点儿后悔了,没想到裴钰竟然这么不依不饶。
他蹙了下眉,转头去看站在身边的男生。
对方还是如傍晚见到的一样,神色漠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脸颊与耳廓却是晕上了一层艳丽的霞色,又因为肤色白
', ' ')('皙,那一点儿红便格外明显。
他站着没动,模样乖巧,看起来相当镇定,闻海缓慢倾身凑近的时候却紧张得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睫乱颤,指尖都微微有些颤抖。
闻海被他捏握着手掌揣在衣兜里,自然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对方一瞬间收紧的力道。
他有些忍俊不禁,心里那一点儿微妙的抵触在此时竟是如烟消散,蜻蜓点水地在人嘴角印了一吻便撤开身子。
身旁那人还呆滞着没什么反应,闻海轻轻捏了一下对方的手,又朝裴钰挑衅地勾唇一笑,“如你所愿。”
裴钰被闻海气走了,江淮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飘的,直到被对方拉着在一家餐馆坐下来才稍微有了些实感。
闻海坐在他对面,正捧着杯子喝水,柔软的唇印在杯沿,仰头喝水的时候,从江淮的角度甚至能透过玻璃杯瞥见对方一闪而逝的舌尖。
他不由自主地盯着,脑子里满是刚刚闻海主动亲他的画面,下意识地回味起那两瓣嘴唇的柔软触感,甚至开始幻想如果能细致地尝一尝,将舌头探入对方口中与人唇舌交缠又是什么滋味。
想着想着他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忙捏起桌上的冰水仰头猛灌了一口。他怎么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呢!
他才刚觉得冷静下来了一些,被人吻过以后就开始发热发烫的身躯也稍稍降温,紧接着闻海开口,直接将他整个人打入冰窖:“学弟,刚刚多谢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闻海单手托腮看着对面的男生,另一手随意滑动着手机屏幕,恰好点开了“氵点水”的个人资料页,随口问了一句。
他问完才忽然想起来,在教学楼厕所隔间的时候,这个人问过他“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那时候只是觉得对方看着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就随口答了一句,现在却又问人家名字……
闻海浪惯了,虽然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人渣,但并不时常这么觉得,只有今天碰上这个漂亮学弟令他频繁地感到心虚。
“江淮,‘江淮入海’的江淮。”对方语气平静地开口,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
闻海应了一声,将这两个字写入备注,抬眼时却瞥见对方捏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用力得指尖泛白,望过来的眼神明显没有刚坐下时柔软,藏着一点迫人的锐意。
他微微一怔,下一瞬对方便收敛神色,朝他展颜一笑,模样乖巧,仿佛刚才那狼一般的眼神是他的错觉。
闻海又觉得心虚了,默默地把之后的话咽回肚子里。
两个人吃饭时几乎没再开口,直到一起走出店门都没怎么交流。
江淮不时用眼角余光注意着走在身侧的闻海,两人并排走在街上,偶尔避让路人时,他们的手会轻轻碰在一起,但一瞬之后又会分开。
他忍不住并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回味着对方手指的触感。如果可以,他还想像之前一样把对方的手揣在自己兜里。
但是前面就是一个岔路口,再过去一点还有个公交站,可以直达学校。他们应该很快就要分开了。
闻海掏出手机看了眼,发现才八点,还没到他夜生活开始的时间,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男生,随口问:“你之后什么安排?要我送你回学校吗?”
“去练舞。”男生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接着转头看过来,嘴唇微抿,眼神莫名有点儿委屈,“学长一会儿有事要忙吗?”
闻海挑了下眉,“没有,怎么了?”
江淮脸又红了,憋了又憋,终于伸手轻轻牵住闻海,嗫嚅着低声开口,“那……能陪我去吗?”
江淮带闻海去了自己租的舞房。
舞房不大,收拾得很干净,三面都是镜子,看起来有些空旷。
他熟门熟路地开灯,放音乐,把外套一脱,热身之后就开始练舞。
他一开始还有些局促,但还快便投入进去,身体随着音乐节奏律动,动作十分干净利落,力度也掌控得很好。
配乐曲风很燃,他也跳得很有气势,随便一个动作都无比帅气,具有十足的爆发力,到节奏舒缓时又能很好地收敛,衔接流畅自然,令人看得十分舒适,全然不像他说的“跳得不好”。
闻海背靠着镜子,目光凝在场中跳舞的男生身上。
他风衣外套里面是件宽松的白色t恤,此时因为托马斯地板动作往下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及腰腹。
看得出他经常健身,身上肌理流畅分明,并不夸张,兼具美感与爆发,腰肢柔韧有力,最后定格时以单手撑起身体在半空停留几秒,以利落的空翻收尾,稳稳落地。
音乐随之结束,男生起身之后也没有继续练舞,单手抓起上衣下摆擦了把汗,透过镜子与闻海对视了一眼,而后轻轻勾了下唇。
许是因为练舞出了汗,那件白色t恤被汗水濡湿得透明些许,黏在身上,又被饱满的胸肌微微撑起,愈发衬出完美的身形。
两人都没开口说话,而在一片静寂之中,闻海忽然就听见了自己
', ' ')('的心跳声,仿佛听见血液奔腾涌动一般,急促、紊乱,响如雷鸣。
他只觉身体发烫,还有些口干舌燥,喉头不由轻轻一滚。
接着他甚至有些惊愕地发现,他不过就是看着对方跳了个舞就……硬了。
闻海觉得丢脸,微微弓起身子试图掩饰一二,掏出手机看了眼,“学弟,十点多了,我突然有点事,要先走啦。”
对方微微一怔,随即快速朝他这边走来,单手扣住他的手腕,低声开口,“你觉得我的舞跳得怎么样?”
闻海笑了一下,往回抽自己的手,“挺好的,很不错,下次有空会再来。”
“有空再来?”眼前的男生笑了一下,眼神却有些幽暗。
他微微收紧扣着闻海手腕的力道,嗓音压低,“这么晚了,学长竟然还有事要忙吗?”
闻海应了一声,镇定自若地开口,“是,有个朋友突然出了点事,喊我过去。”
江淮微微眯了眯眼,“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他忽然捏着闻海的手腕往后一扣,身躯骤然贴近,压了下来。
他提膝轻轻蹭了蹭闻海腿间勃起的性器,嘴唇贴近对方耳廓,“学长因为我硬了,却要去找别人吗?”
闻海一怔,温热的气流轻轻吹拂进他的耳洞,带起一阵莫名的酥痒,忍不住微微偏过了头。
透过镜子,他能清晰地看到对方脊背上强健的肌肉,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压在镜子上,另一手撑在他的身侧,身躯严严实实地堵在他身前,像墙一般将他四面八方都围困起来,霸道又强硬。
而对方的手臂修长而结实,能单手将高大的身躯整个撑起,可想而知这个人臂力有多强,所以他直到现在都挣不脱。
他轻叹一声,转头直视对方。
男生望过来的眼神炽热、暗沉,藏着几分锐意,像狼一般。
身躯贴得很近,近得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体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热意,鼻尖萦绕的满是对方身上的气息,令他有些头晕目眩,下身却是胀得发疼。
如果对方是他以前约的那种,下床之后互不打扰也不会纠缠的人,他现在就能把这个人办了,但是对方显然不是这种人。
他费劲气走了裴钰,难不成还要再招惹个比裴钰更麻烦的人吗?他不太想和这个人扯上什么关系,除了去别处泄火,那还能怎么办呢?
但是眼前这个人显然并不想让他就此抽身。
闻海默了会儿,忽然伸手揽住江淮的腰用力往怀里一勾,低声轻笑着调侃:“那你想怎么样呢?跟我回家,和我上床?”
果然,这话说出去之后,男生如他料想一般,双颊与耳廓红得更艳丽了些,扣着他的力道也微微放松些许。
他正欲趁势挣脱,对方一瞬间又加重了些力道,这回是重到令他发疼的地步,像要将他的腕骨捏碎。
江淮紧盯着闻海,眼神暗沉,薄唇紧抿,好一会儿后才低声开口,嗓音艰涩沙哑,像从喉里艰难挤出,掺着难以忽视的委屈与失落。
“难道你,除了想跟我上床以外,一点也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
闻海张了张口,看着那双微微变得湿润的眼睛,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还没想好具体该怎么哄,或者该怎么拒绝,对方却忽然一下子放松了对他的桎梏。
他不由怔了一下,随即便见眼前的男生蹲下身,半跪在他身前,接着伸手一把拽下了他的裤子,连同里面的内裤都一并拽了下来,又因为对方凑得太近,勃起的性器啪嗒一声轻轻打在对方的脸上。
他甚至来不及出声制止,便感到对方的手掌覆上了他的下身,温热的鼻息轻轻喷洒在性器的顶端,紧接着有什么柔软而湿润的东西在上头一划而过。
“唔……”
闻海不由腰肢一软,喉结轻轻上下滚动,伸手去推对方的肩膀。
但对方已张口含住了他的性器,快速干脆地吞入大半,还含得很深。但他从未给人做过这种事,到这里时动作便顿住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闻海深深呼吸了一下,手掌不由自主地按在对方肩头,纤长五指微微收紧,犹豫着该不该将对方推开。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对方终于轻轻动了动舌头,绵软温热的舌尖轻轻撩了一下他的顶端,令闻海终于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他轻轻咽了口唾沫,哑声开口:“……对,动一动舌头。”
“哈啊……”
眉眼精致昳丽的男生伏在他身下,张口吞吐着他的性器。
白皙的脸颊与耳廓爬满艳丽的烟霞,黑白分明的瞳仁笼着一层朦胧水色,像蓄着一汪清澈的泉水,池里清晰地盛着他的倒影。
殷红的嘴唇大张着,唇角挂着几道黏腻的水丝,不断上下吞吐着他的欲望。
接着又整根吐出来,侧过脸,从嘴里探出粉嫩的舌从根部一寸寸往上舔舐,绕着顶端细小的穴眼轻柔地打着转,又沿着下方一
', ' ')('圈窄小的沟壑来回轻轻勾画。
紫红色的性器顶端不断溢出黏腻的水液,混着对方的涎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整根茎身被人舔得水光漉漉,接着又被人张口含了进去,用舌根抵着顶端上下吞吐,发出细小而粘稠的水泽声响。
江淮一开始并不熟练,牙齿甚至还会磕到性器,但好在动作得十分卖力。
而且在闻海一步步的指示之下,他的技艺微微有了提升,甚至学得很快,留心观察着闻海的反应,步步探索出了他的敏感点,对着那处重点攻陷。
闻海不由自主地按着对方的头颅,不断将下身往里侵入,强迫对方将他的性器吞得更深,最后挺了几下腰,在人嘴里释放出去。
他往后撤开身子,将性器拔了出去,背靠镜子微微喘着气,性器顶端从人嘴里退出来时还在半空牵出一道乳白的丝线。
对方仍半跪在他身前,仰起脸来看他,双眸湿润,唇上沾着一点乳白的浊液,唇角还挂着一道黏腻的水丝,喉结上下滚动着,显然是将闻海射进嘴里的东西尽数咽了下去。
而他咽下之后甚至还探舌将唇边的白液也一并舔进嘴里,接着又凑近过来,将闻海下身舔舐干净,懂事又乖巧。
男生长得太过好看,眉眼秾丽妖冶,做着这种事情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十分专注,莫名地纯情,却更显得色气撩人。
闻海微微眯了眯眼,感觉身下才泄过的东西又有抬头的趋势。
他冷静地伸手按住对方的肩膀将人推开,穿好自己的裤子,还没有其余动作又被人扣住了手腕。
对方直起身,湿润的眼眸紧盯着他,哑声开口:“学长舒服吗?”
“……嗯。”
对着那双眼,闻海不由喉结轻滚,忍不住微微偏过了头,“你为什么要……”
他还没说完,对方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扳了回去,强迫他与人对视。
对方望过来的眼神像是被一团水汽包裹,湿润又柔软,他低声开口:“我知道学长只是将我当作挡箭牌,并不想跟我谈恋爱。”
闻海微微睁大了眼,还没说话,对方又继续说:“即使如此,我还是很喜欢你,所以……能和我试试吗?”
对着那双湿漉漉的眼,闻海发觉自己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于是他只好点了下头:“行吧。”
眼前这个漂亮学弟确实令他心动,至少令他很有“性趣”。
而且他估计裴钰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不是眼前这个人,他到时候也得找别人冒充他的男朋友。倒不如先就这么处着,实在不行再把这个人甩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他便被眼前的男生紧紧拥住了,对方凑过来似乎想吻他的唇,闻海微微偏头躲了过去。
对方也并不坚持,把头颅凑在他的颈窝处亲昵地来回乱蹭,对着他的肌肤又吮又咬,动作急切而热烈,眷恋又缠绵,温热的吐息轻轻喷洒在他的脖颈,又酥又痒。
这个人有这么高兴吗?
闻海忍不住轻勾了下唇角,就这么任由对方抱着,目光落在镜中拥抱着自己的男生身上,觉得对方此时简直像是一条大型犬,尾巴摇得可欢。
他恍惚了一下,忽然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那条萨摩耶,还有一个小朋友。
小的时候,每到周末,他放学回家,会和邻居家的小朋友一起出门遛狗。
那个小朋友也很有意思,可爱又活泼,比他小几岁,每次见面都会像小狗一般飞奔过来,扑进他的怀里,柔嫩的脸颊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用软糯的嗓音喊他“闻海哥哥”。
那个时候,每当回到那个令他感到冰冷、压抑的家中,那小孩儿是他灰暗生活中,唯一一抹明艳的色彩。
可惜的是,父母离婚,他跟着父亲搬走以后便再也没见过对方。而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了。
闻海送江淮回了学校,半途这个人还拐去药店给他买了一管药膏要给他涂手。
闻海皮肤嫩,他自己觉得不过就是被抓了一下,没什么,看起来却并不像那么回事,惹得这只纯情乖巧的大狗狗一路都在给他道歉。
大狗狗似乎很舍不得他,到学校门口了还抱着他不肯松手,闻海笑着调侃要不跟他回去算了,这个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等闻海到家洗漱完上床都快十二点了,但他平时夜生活丰富,睡得也晚。临睡前照例刷个手机,想起江淮,终于点进聊天框看这个人之前给他发了什么消息。
对方填的验证信息是自己的名字,所以通过好友申请以后的第一条消息是“江淮”,还告诉他自己的专业和班级。
接着又给他道歉,解释他下午误闯进教室的原因,还问闻海是不是住在学校外面,是不是准备回去了,家远不远之类的。
期间他还发了好多可爱的动物表情,猫狗居多,像是在尽力卖萌讨好闻海。
但是闻海一条都没看,所以也没回。
对方大
', ' ')('约是看出来闻海并不想搭理他,稍微消停了一阵,没有再继续发消息了,之后就是最新的那条问他吃饭了没有的消息。
闻海蹙眉想了想,难不成这个人恰好看见他和裴钰纠缠,想要给他解围?
他又想到在餐馆问江淮名字时,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消息没看就没看呗,也犯不着突然那么凶地瞪他吧?
他想了一会儿没弄明白便索性不管,蒙上被子倒头就睡。
第二天,闻海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他蒙上被子翻了个身,并不打算接,但是手机一直震动,烦得不行,只好接了:“……喂?哪位?”
闻海刚起床,嗓音有点儿沙哑,听起来莫名有点性感。
江淮听这声音就想到在舞房里给人口的情景,不由脸颊一热,忙清了清嗓子:“闻海学长,是我,江淮……”
他顿了一下,看了眼时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起了吗,是被我吵醒的吗?抱歉,因为我给你发了消息,你一直没有回……”
闻海眯了下眼,才发现这会儿已经快十一点了,而江淮这家伙早上还没八点钟就给他发消息,问他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要不要一起出去玩什么的。
像刚坠入爱河与另一半处在热恋期一样,黏人得不行。
他不由觉得好笑,随意划拉了一下这个人给他发的可选项目,觉得都还可以,便应了:“那你直接过来我家吧。”
说着便给人发了地址,还有房门密码。
“啊,好……”
江淮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便干脆利落地把电话挂了。
他循着地址过去,开门之后见到的却是全身上下只穿着条内裤的闻海,脸颊热度刚褪下去没多久又升了上来,连先迈哪只脚都有点懵。
而对方十分自然地丢给他一双一次性拖鞋:“你吃饭了吗,我点了外卖,要不要一起?”
说着便转过去,光着身子在屋中四处走动,一点都不在意是否有别人在场,显然十分习惯。
闻海长得好看,身材自然也不错,在屋中来回走动简直晃得扎眼,对于江淮来说更像一剂会行走的催情药。
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换了鞋之后目光一直追随着对方,又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人看不太好,连忙低下头,视线便落在脚上这双一次性拖鞋上。
这屋子就闻海一个人住,要什么一次性拖鞋?可想而知,这鞋子都是给谁准备的。
闻海接了外卖的电话,顺口就使唤还坐在门边的江淮去拿,反正送到了门口,但是对方没应声。
他抬眼看过去,才发现这家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模样看起来有些失落。
他走过去顺手揉了一下江淮的脑袋,觉得手感还不错,又伸了另一手去开门,半途又给人截住手腕。他疑惑地看过去,问:“怎么了?”
男生抿着唇,看过来的眼神莫名有些委屈:“你没穿裤子,还是我去拿吧。”
说着便把闻海挡在了身后,自己开门拿了外卖回来,又说:“以后我给你做饭,你不要一直吃外卖,不好。”
闻海有些忍俊不禁,本来想说有没有以后还两说呢,半途收住,又揉了一把对方的头发,慢腾腾地率先走向餐桌:“有的吃就行了,就你会挑。”
等他们收拾完提着几袋垃圾下楼,路过小区花园的时候恰遇见一个人牵着条萨摩耶犬散步,还有几个老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江淮把手里的垃圾袋丢进垃圾桶,又接过闻海手里的垃圾袋丢进去,取了干净的湿巾给他擦手,见人目光落在那条萨摩耶犬身上,不由一笑:“你喜欢狗吗?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养一只。”
对方任由他擦着手,没应声。
江淮自顾把话接了下去:“我记得以前你家也养了一只萨摩耶,周末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去遛狗。那只萨摩耶后来怎么样了?”
他将湿巾扔了,转身回来时恰见对方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不由一怔,问:“……怎么了?”
闻海做梦都想不到,他的童年救赎,阔别多年竟然又出现在他身边。
要命的是……他都对这个人做了什么啊!
他不由暗叹一声,又觉自己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突然就十分后悔自己答应了他,甚至想立马转身就走。
他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和江淮扯上关系了,感觉像是把人家拉入泥潭似的,一瞬间想直接跟江淮掰了。
但是对方静静地凝望着他,眼神干净澄澈,清晰地盛着他的倒影,期待与眷恋水一般满到快从眼里溢出来,堵得他哑口无言。
他摇了下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又被江淮牵住,接着顺势揣进自己的衣兜里,带着他往前走,“先走吧,电影要开始啦。”
闻海只好把到嘴的话咽下肚。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就买好了票,是一部评分还算不错的泰国恐怖电影,是闻海在一众小甜剧里划拉半天最后选的。
买票的时候江淮明显犹豫了一下,
', ' ')('盯着电影封面看了一会儿,又看向闻海,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买了。
开头是冗长的剧情铺垫,闻海看得有点儿昏昏欲睡,快睡着的时候他的手忽然被江淮使劲攥了一下,疼得他整个人都清醒了,睁眼看去时,荧幕上是一个对着镜头笑得诡异的女生。
他觉得没什么,侧头去看江淮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脸都白了。
他看乐了,伸手轻轻掐了掐小孩儿的脸,附耳过去低声调侃一句:“有这么害怕吗?”
“不是!我才没有!”对方反驳一句,眼神莫名委屈,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
闻海轻笑一声,伸长手臂搂住对方肩膀:“放心,我不会笑你的,除非忍不住。”
“……我真不是害怕!”江淮义正辞严地反驳回来,沉默了会儿,乖巧诚实地把头靠了过去,贴着闻海脸颊的耳廓热得发烫。
从电影院出来之后,江淮整个人都处于不在线上的状态,神情恍惚。
闻海笑了一路,给人递了杯奶茶:“快,喝口奶茶压压惊。”
江淮接过来吸了一大口,还因为喝得太急被呛着,咳得双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闻海笑得肚子疼,顺手给人拍了拍背,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情,把手机往人眼前一递:“我买了密室逃脱的票,恐怖主题的,敢不敢去?”
江淮咬了咬牙:“……去!”
闻海选的恐怖主题的密室逃脱,有真人npc,甚至还会把玩家单独抓走,体验时长一小时。
江淮坐立难安,心脏砰砰狂跳,一杯奶茶很快见底,跑了趟洗手间。
闻海坐在柜台前面等他,见跟他们同一组的人在买游戏保命道具,本来不屑一顾,想了想,还是上前去跟柜台小姐姐买了个“保护手环”——防止被“鬼”抓走,等江淮回来直接往他手腕上戴。
江淮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做什么用的,还嫌它丑,但见是闻海给他戴的,又乖乖地戴着没脱下来。
密室环境昏暗,连路都看不清,队里四个人,三个人的手环都发着光。
一进去闻海就感到江淮攥着他手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却一路都护在闻海前面,牵着他慢慢往前摸索,遇见鬼吓唬人就转身紧紧抱住闻海,差点给人抱得喘不过气。
闻海觉得好笑,但也没有挣脱,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密室里头的布置。
他向来喜欢刺激,各国的恐怖片还有各种恐怖主题的密室逃脱都看、玩了个遍,到现在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倒是江淮的反应令他觉得十分有趣。
江淮害怕归害怕,但他思维敏捷,如果不是频繁有npc吓人打断他,倒是解得十分迅速,一点儿也没有卡顿。
他刚输完下一关房门的密码,回头去找闻海,却发现闻海不见了。
闻海没有手环,理所当然地被npc带走关禁闭了,要等队友破解到这一关来救他。
npc本来想吓闻海,但是玩家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开始夸他演技不错,又因为扮演的角色人设,脸上没化乱七八糟的妆,眉眼看着还挺清秀,被闻海顺口调戏了一句。
而江淮带着另外两人找过来的时候恰巧就听见闻海调戏npc,被吓白的脸立时就黑了,甚至后面的关卡都不在意鬼不鬼的了,一门心思要解谜,最后出去,一看用时,差点破了人家的最快通关记录。
看完恐怖电影出来,江淮手是冰的,玩完密室逃脱出来,手却是热的。
之后不忙或者放假的时候,江淮隔三差五地会约闻海出门,吃饭逛街看电影玩密室逃脱等等,在考试月忙得要命的时候还会和闻海约图书馆。
闻海好几次想跟江淮把心里那些话掰扯清楚,但每每对着人那双清澈的眼就说不出话,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他大多数情况都会赴约,但一次黄色都不敢和江淮搞,尽力地想像从前一样和这小孩儿相处。
但江淮却像是感觉不出闻海的态度一样,跟块儿牛皮糖似的,粘人得要命。
他每天都给闻海发很多消息,平常的关心寒暄,或是跟对方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还时常缠着闻海要打语音、打视频。
一开始对方还乐意顺着他,但时间久了以后,特别是考试月过了以后,江淮渐渐就觉得对方开始对他不耐烦了,约他出门十次,九次都是拒绝,消息也不怎么回,偶尔打电话过去,闻海还不接。
他实在忍不住质问闻海的时候,对方每次都能给出恰到好处的理由,后来直接敷衍地跟他说“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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