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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祁庆玉料理谢平霖,手段到底是嫩了些。
离了魏思昭视线的谢平霖,索性连哭喊求饶都省了,他直挺挺地躺在刑床上不开口,从被拖着进门到现在,一个正眼也没赏给他。
祁庆玉将他口中的麻核取下来,谢平霖轻咳了两下便不吭声,祁庆玉捏着凉浸浸的刀片拍他的脸,谢平霖闭着眼睛躲了,喉咙哽着,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把你那肮脏的玩意儿拿远点。”
他闻到那刀锋上的锈气和血腥味儿,感受到不知挨过多少人的黏腻和腥臭感,谢平霖强忍着恶心看向祁庆玉,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了,把你那肮脏的玩意儿拿远点。”
祁庆玉的嘴角向上弯了弯,勾出个愉悦的笑容来,他等着看谢平霖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儿太久了,久到他恨不能坐下来沏盏高沫儿,慢慢悠悠地与他拉扯上一整天。
他抬手叫来个小内侍,问殿下这会子去哪儿了,小内侍答说殿下换了衣服去了上书房——
“这个时间去上书房?是哪位大人进宫了吗?”
小内侍福一福身子,应道:“是礼部尚书齐大人,说是要和殿下商议后日登基大典的章程。”
“唔。”祁庆玉的眼睛亮一下,笑眯眯地转向了谢平霖,“登基大典事情多,齐大人也是个啰嗦人,我看咱们都别急了……殿下这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谢大人,要不然您和奴才叙叙旧?”
叙旧?和阉人有什么好叙旧的?可无奈的是谢平霖也想把时间拖长些,他极缓极慢地眨了下眼,涩滞的眼波重新活过来,谢平霖笑着说了句:“好啊。”
叙旧便是要聊天儿,聊天儿总要先喂口水,祁庆玉强灌了谢平霖半壶茶汤又丢开手,“哎呀!”他失声惊叫,皱着眉头扮起了一副懵懂无知小白花样,“奴才忘了谢大人一会儿要受刑的,这会儿喝下这么多水,往后三天,怕是要劳动谢大人努力憋尿了。”
“哈哈哈哈哈哈。”满屋的内侍哄笑着,谢平霖脸上白了一瞬也笑起来,他侧过头,瞄着祁庆玉那暗红描金的衣角啐了一口,茶汤中掺着的粗叶茶枝被吐出来,谢平霖舔了舔嘴唇轻声道:
“不劳公公费心。我谢平霖就是再不济,耐力这方面,也比你这个忍尿都费劲的阉人强。”
“你……!”祁庆玉噎了一下便扑过去,扯住谢平霖的衣领,“啪啪啪啪”甩了十七八个耳光才住了手,他满意地瞧着谢平霖涣散了的目光骂他是个在床上摇尾求欢的下贱胚,“耐力?谢大人,被殿下操射的时候,您的耐力呢?”
谢平霖的脑袋歪斜着,半张脸火辣辣地开始肿起来,迎面白壁上映着的烛光动了动,谢平霖望着那道迟来的颀长身影眨了眨眼,眼泪适时地涌出来,谢平霖微微喘息着问祁庆玉:
“庆玉,你是不是嫉妒啊?”
“我听说,你在南边的时候也爬床了,阿昭他、可曾动过你一下吗?”
“谢平霖!我杀了你!!”祁庆玉尖厉地叫起来,整张脸都涨得发红了,他激动地扑向矮桌边成排的刀具挑拣着,没注意满屋的人已经七七八八跪了一地,魏思昭缓步靠近他,捏住他的手腕把他反扭了,谢平霖在那儿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地淌眼泪,抽抽噎噎:
“我以为阿昭不来了……”
魏思昭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丢开庆玉朝他走过去。
“为什么见了我就开始流眼泪?”
“因为只有阿昭在乎我流眼泪。”
“我在南边那三年,你监视我?”
“没有……”谢平霖蹭了蹭魏思昭的手指,又哭了,“我监视的是庆玉,不是您……”
“我只是让探子看着他,看着他是不是老实本分守规矩,要是他敢脏您一下,我就立刻派人杀了他。”
够了……
魏思昭仰头定了一会儿神,想着今晚可以先饶过他。
“玩给我看,谢平霖,”他掀开他下身的白布,让他光裸着,“玩到我满意,我就饶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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