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一看,有个163顶天了。体重、算了,不说也罢……”
“嘉宝,你能有那么多云老公是有原因的。”姚聆简直要哭出声,“我真想念17岁的你,灵到极点,既省化妆品,又省p图……”
19岁的嘉慈,人奔着180去了不说,轮廓也渐渐脱离了前些年的雌雄莫辩,虽然蜕变成了另外一种形式的好看,但以这样的状态再去做一些事情的话,其实已经不那么合适了。
嘉慈今天是轻快舒适的休闲打扮,下了车就直奔有空调的地方,点了奶茶和姚聆挂语音,“我已经金盆洗手啦,姐姐,你要对同胞们宽容一点,这个世界上之所以存在各种化妆品和ps,那都是有理由的,既然存在,就要利用。”
姚聆听着他嘬奶茶的声音,火气更甚,“由奢入俭难啊!”
可不就是由奢入俭么。
有的人得天独厚,大太阳出外景都不见晒黑的,有得人一天不涂隔离出趟门回来都觉得暗了一个度。嘉慈这种好宝宝,就连自身恢复的机能都透着和旁人不同的优越,体质更是绝到仿佛三次元在逃omega。
姚聆无数次感慨,嘉慈得亏是取向不同。
否则,又怎么能将这份好释放得淋漓尽致……
这次嘉慈来杭州,除了参加手游嘉年华,顺便也见见老同学萧时因,高中三年的同学不说、艺考两人也是全程绑定。
萧时因人如今在国美,暑假里也是各种接活儿搞钱。
他来时,嘉慈已经给他点好了冰饮,对方一看他的样子就气呼呼的转头,一副要走的架势,“气死了气死了,你怎么瞒着我一个人长高啊!”萧时因当年还嘲笑过嘉慈的身高,没想到对方后来居上,“好过分,你是不是偷偷报班健身了啊!”
嘉慈直接嗤笑出声,“得了吧!我这是天生丽质懂吗?”不同于姚聆,在萧时因面前,嘉慈是完完全全肆无忌惮的,“倒是你,做贼去了?黑眼圈快掉到嘴巴上了。”
萧时因叹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马上又要有新男友了。”
这种话题的开头发生过太多次了,嘉慈语气相当平静,甚至已经知道了他的下文大概会是怎么样的:“那这是好事啊!”
萧时因拧紧眉头:“可是他是个体育生。你知道的,我对体育生,有种说不清的偏爱,又有种说不清的抗拒。”
嘉慈都懒得说话了。
老渣零了!
萧时因高中的时候就和同级的体育生恋爱了,恋爱时也是难舍难分,但萧时因考到国美之后,对方留在了本地,一个月见不到一面,大一半学期还没过完呢,萧时因就把人踹了。用他的说法:见不着面碰不到人那谈着有什么意思?转头就去油画系物色了新朋友,冬天过完,两人顺理成章在一起,不过也没能好太久,大二还没开始呢又分手……
如果说嘉慈这三年里一直在寻寻觅觅、走走停停、犹犹豫豫,那萧时因就是另一种极端:喜欢了就冲,从不犹豫;在一起时热烈主动,没感觉就利落撤离,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萧时因大致和嘉慈说了一下他新对象的条件,后者认真听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盲点:“朋友,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你总是找18岁的男朋友。”
萧时因愕然,随即又道:“18岁多好!倒是你,明年就毕业了,真的不打算发展点什么?我可不信你们学校一个过得去的都没有。”
嘉慈撇撇嘴,“都是些烂桃花。”他又想到了解雩君,“其实我心里有个标准的,就内个打游戏的马思卡你知道吧?”
在解雩君的成绩出名之前,更有认知度的就是他优越至极的外在条件,饶是萧时因也有所耳闻,“我的天呀,你管他那样的叫‘标准’?那是天菜啊我的宝子!”
嘉慈没瞒着他,“其实我还和他说过两句话来着。”
萧时因顿时羡慕了:“他身上是什么气息?他真人一米九吗?靠,你是不是得仰着头看他!”
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嘉慈不得不承认当时有被狠狠冲击到。
那是一种气势、气息上全方位覆盖的克制!
听着老同学说起那天的事,萧时因都忍不住咂嘴,“不是我替你自恋啊宝子,我就说当时那气氛,他的所做作为,就一点点别的想法也没有?何况马思卡那种性格,能对你和颜悦色、甚至开玩笑,未必没有你自身的原因……”
嘉慈若有所思。
萧时因见状再添一把火,“你想想看,他在那个圈子里真要能发展点感情,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他能对你那样,哪怕是见你长得不错,这也是你的特别之处吧!一见钟情的本质不就是脸?要想有故事,就是要大胆一点!”
第12章
用萧时因的话说,纠结这些很没必要。
来不来电,有时候真的就得靠感觉,当然,不排除知名错觉之“他喜欢我”,但讲道理,嘉慈这条件,真的有轮得到他自作多情的时候吗?
傍晚,萧时因带着老同学找地方吃饭,问他去不去“逛逛”,嘉慈一看他就知道对方脑子里想的什么,“明天要去嘉年华玩儿,今晚还去酒吧?”
萧时因撇撇嘴,“不行吗?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呀!”
嘉慈无言以对。
“这难道就是你不是在恋爱、就是在恋爱路上的原因吗?”
后者并不否认,“我享受了恋爱,并且有一套自己的保护机制:为了不被别人伤害,就只有自己变渣变坏。当然,我不是建议你和我一样,我是本性如此,所以没有多么高尚的底线。”萧时因游戏人间惯了,但不代表他不理解嘉慈这种外表清纯内心闷骚的想法,这种人,就是需要一点刺激才会有所反应。“照我说呢,如果你们真的缺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从此就会有交集有故事,那么错过这一次,天知道这辈子你还能不能收到解雩君的第二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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