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的床都不是很大,两个人不着寸缕的躺着,对方身体的反应是很容易察觉的。
孟南国睁大眼睛,抬起头看向箫意晨。
箫意晨一脸抱歉的说“嗯~不要管它。”半晌,箫意晨抱着孟南国在耳边轻轻道“南国,我们成亲吧。”
孟南国僵住了身子,抬起头,“成亲?”
“你不愿意?”
“我愿意,可是,你是太子,婚姻大事岂能你自己做主,如今这样,我觉得已经很幸福了,等成了事,我安安心心做你的皇后。”
“可是,不拜堂不成亲,我们终究算不得真正的夫妻,我想与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箫意晨话里满是落寞。
孟南国勾起唇角,将头又埋进箫意晨的怀里,然后呢喃着“箫意晨,我们那边,成亲是要官府发个凭证,然后盖个章,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了。我们按我那边的习俗吧,那样我就算得上是你的妻子了。”
箫意晨闷不做声好半天,就在孟南国觉得箫意晨不肯答应的时候,才听到头顶传来的闷闷的一声‘嗯’
孟南国满脸的笑意,又紧了紧环在箫意晨腰上的手臂“这样吧,你也算得上官家人,你就找张纸,写上你我的姓名,画个头像,再拿你的太子印盖个章,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孟南国刚说完,箫意晨腾一下就起床开始穿衣服。
“哎哎哎,你干什么去。”
“成亲。”
“你个傻货,回家再说,你先躺下,这屋子冷,我再暖暖。”孟南国只露着个脑袋,然后伸出手,拍了拍床沿。
箫意晨想了想,脱了刚穿好的外衣又躺了进去,还顺带把子清给孟南国备好的衣物放在自己身下给暖着。
孟南国闭着眼,嘴角噙着笑,心里想着“爸、妈,爹爹,哥哥。现在的我,很幸福。”纵使步步惊心,纵然步步为营,可是总有这样一个人,在周全着自己。
就像那天,在那间令人绝望的屋子里,他就像光,照亮了她整个世界。
往后余生,只许你一人
等孟南国再醒来,已经是在宫外的马车里了,而自己正在枕着萧意晨的腿。
“醒了?”萧意晨俯下身子,柔声说道。
“嗯,我睡的好实啊”孟南国依旧没有起来的意思,而是转过身面向萧意晨,往萧意晨的怀里又拱了拱。
“是你太累了”萧意晨抚着孟南国的发,温声说道。
孟南国听到这句话,抬起眼皮瞪了一眼萧意晨,拉过萧意晨的手掌,放在自己腰上“揉揉,疼。”
萧意晨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开始轻轻的帮孟南国揉着腰。
觉得身心舒服的孟南国,便开始唠起闲话了“我要是定力不够,昨晚都没你什么事儿了,其实,我发现祁羽长的还不错……”说完,还故意眯着眼笑了笑。
萧意晨知道孟南国在给自己宽心,可萧意晨仍然满怀愧疚的道了一句:“是我来的晚了。”
孟南国感觉到萧意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明白,他找不到自己的时候心里一定是不安的,甚至是恐惧的。
“不晚,刚刚好。”孟南国歪过头,满眼笑意的看着萧意晨。
萧意晨愣了愣,然后一把拽起孟南国,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南国,那时,我怕极了,子清被人设计调开了,我到处寻你都寻不到,还好灵耀机灵。南国,那时我都想好了怎么弄死祁宁。你若是不在,这山河再壮阔又有何意义。”
孟南国像哄孩子般,轻轻的拍着萧意晨的背,安慰着“我在,我在呢。这次是我大意了,让你担心了。”
萧意晨轻轻推开孟南国,从怀里掏出个物件儿来。“这银哨你收好,两年前你病了就没再戴过,这次是灵耀机灵,可是灵耀不是时时都在的,这个银哨在,它在哪儿都听得到,我会安心一点。”
孟南国收过银哨,系在了手腕处。“放心,我会收好的。”
孟南国又躺回到萧意晨的腿上,一遍摆弄着腕子上的哨子一遍问着“那个陈大人,可同意了。”
“同意了。不过,我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中他了”
孟南国没有直接回答萧意晨的话,而是问道“你觉得你父皇傻么。”
萧意晨被孟南国噎住了话。
“你父皇虽身体不好,可是祁国能保持和大梁分庭抗礼的地步,你父皇必定是个精明强干之人。你和宁王的那些个小动作自然都是瞒不过他的,可是他不做声,就代表他在权衡你们两方的势力。可是这几年明显宁王的势力大了些,宁王手下的那些人气焰也嚣张了些。”
“你这绕来绕去到底想说什么”萧意晨实在是听不懂她这话的中心思想。
“制衡之术嘛,只有平衡才能制,一方独大的话,你们不就脱离你父皇的管制了么。”
“所以,你坚信这我父皇会答应彻查此事。”
孟南国点点头“你父皇一定会答应,我听你偶然间提起过,他那儿有不少驳斥大理寺卿纵子行凶的奏折,所以,我猜他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压一下宁王一派的气焰。”
“那为何非得陈远道”
“因为他是真的公正廉洁,一来,你父皇是知晓陈远道为人的,当年陈远道辞官,你父皇不同意。而是给了他个清闲散官做着。由此就能看得出,他在为未来的皇上留个可用之人。而且只有陈远道查此事,而后引出的贩盐大案,才不会让你父皇怀疑是你在背后谋划。二来,此人呢,其实只是怀才不遇,你若成为了他的伯乐,以后必定是个肯为你鞠躬尽瘁的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