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安吃痛有余,也就由着她发脾气,顺势拿手掌捉住她手腕,最后二人手心归拢到一处。
他补言,早上请你妈和你小舅饮茶的时候,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又接连两顿酒,这才倒了。
言晏有点自责,早先是看到他不怎么饮茶吃点心的,却没细细问他,她好像一点都不会关怀他。
期间有护士进来给他量体温,发药。
他正好要起身上洗手间,他输着液,身高又高,取下点滴袋要言晏帮他举着,她的个头根本够不高他的高度,周是安取笑她个小矮子,自己接举过那袋点滴。
但他偏要她陪他进洗手间,言晏说小便池边上都该有挂钩的,不用人举着的。
“我就要你给我举着!”
“……”言晏没脾气地跟他进套卫,她看到那护士全程一副吃瓜神色地偷笑。
这天她一直陪他晚上八点,即便是高干病房,也早过了探病时间。
言晏一副你就在这待着的神色看床上的人,“我要回去了。”
“那我怎么办?”
“你住院呀!”言晏恨不得说,你清醒点,周公子。
“你留下来陪我吧。”
言晏劝他正经点,别跟三岁小孩一样。
“那过来。”他在跟言晏要晚安吻。
言晏也权当他妥协了,顺着他,把脸贴过去。
结果,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你别指望他有一丁点温顺兔子的脾性。
周是安手上还留着滞留针,一把扣住言晏的脑后,不去她唇上,先咬了她脖子,真真是咬,继而才松了些力气来吸吮。
他气声在言晏耳边说话,叫她留下来,他昨天那口气还没完,“乖乖,我现在难受极了,你是铁定不准走的。”
这里是高干病房,每间房配有对应值班护士,但除正常的配药、换药护士会进来,眼下这个非正常上班时间,护士非病人唤铃是不会来病房的。
尽管如此,言晏还是觉得周是安疯了,嗯,他不疯也不会来住院了。
他左手上有滞留针,手捧着言晏的脸,耐力地吻着她,她不想配合,但也不敢扒拉他的手,怕碰坏了他的针出血。
“唔,好了,等你出院,好不好?”言晏想着法地叫他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