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去找她的。”
舒木槿意识到,周是安在给那个言小姐撑腰,
“你喜欢她什么?”
“你难道不是在为你耿耿于怀的自尊心找膨胀感嘛?”
“别再说什么,谁与谁像似的话。”
“你别到头来还不如个孩子。”
“我中意她,不犯法;姑且不论她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平庸的,只一点,我乐意看着她,很舒坦地过每一分每一秒,很实实在在地被她拱出心火来,很有耐力地等着她心甘情愿。正如当年的我对你的心意一样……”
“你说我劣根性也好,说我自我弥补膨胀欲也罢,……,木槿,我没有对不起你。”
“爱在你而言,可能很玄妙很高深莫测,甚至求而不得;
但你不能因为你不曾得到,就要所有人跟着你感同身受。”
“何以你的付出就是爱,旁人的心意就只是男欢女爱的勾当。”
“周二,你这是承认你变心了?”舒木槿言语至此,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
“到头来,你不也是爱上了别人,你还有什么资格来怪我!”
好一个到头来。
二人无言僵持了许久,周是安站起身来要走,她也没留的势头。
周是安走出几步,舒木槿喊他,“周二,我刚才给你开门前,甚至想过,和从前我们每次吵架后的弥合一样,也许性能调和我们。可是,开门那一刹那,你看我的眼神太陌生,我瞧不见半点眷念的影子……”
也许,我们于彼此,都是一口不曾顺过来的气。
舒木槿让他走,今后也无需再见了。
早知道青山已碎,奈何,燕子空回。
周是安离开花都酒店,一言不发地驱车,回了趟父母住处。
母亲已经出院在家休养,他不作停留地在大院里泊车,径直入厅、迈入父母卧室,问母亲,当年与木槿说了些什么?
他始终还是有心气的,不然不会这么多年,都守戒般地过着日子。他的骄傲不想为了感情谈感情,不想为了性|欲谈性|欲,可是今天这个局面,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竟是有父母从中作梗的因素。
周秉承瞧周是安意气浮躁的模样,刚想斥责他这什么样子,毛毛躁躁地冲进长辈的卧房,毫无顾忌礼数可言。
那厢周是安就严阵以待地朝他们,“你们也别因为我这不尴不尬的年纪,而对我的选择,忍气吞声,不中意那个女孩,是你们的自由,我看中也是我的态度。”
床上的姚丽珍知晓些儿子这般发难的由头,眼下儿子又翻出陈年旧账,她多少有些不占理,“我们也不是不中意,只是觉得那姑娘还是年纪太小了,未见得有多少心性和见识能和你走长远下去,你要是喜欢,我和你爸也不能说什么?”
“至于木槿……”姚丽珍很难下定狠心,说一些否定舒家姑娘的话,她怕逼急了这臭小子,他反而反骨生,一条黑道走到底。
“妈,你别拿她跟木槿比。”
“她们没什么可比性。也不要因着对木槿的不满,才退而求次地觉得言晏还算中肯,这对谁都不公平。”
“事实也是,她们不该放在一起掂量。谁离了谁,都能过得不赖。”
姚丽珍被儿子最后一句搞糊涂了。
周是安答父母的疑,“言晏不愿意和谁比,就盛怒之下,和我拜拜了。”
“我想,这下,你们满意了。又可以编排你们相中的许小姐,徐小姐了……”
舒行亦回美的前一晚,他来酒店找舒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