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浅浅的骨窝因为呼吸的起伏而缓缓波动着。
陈汐心中悸动着,在那骨窝间留下了浅浅的一个吻。
这是自打李妙瞳来到滨城后,陈汐见过的最柔软的李妙瞳。
没有往日的淡漠,没有讲台上的严厉,没有一个人独自生活的坚强。
陈汐记得昨晚两个人在椅子上的纠扯。
当两个人的拧在一起时,全世界的氧气都不够唇齿间呼推吸拉中的交换。
陈汐带着积了太久的欲,而李妙瞳的动作里则满是怨,两种情绪看似矛盾又彼此纠缠,缠斗中谁也不肯相让。
只在间或的一丝停顿喘//息中,陈汐微微睁开眼,而与她对视的便是李妙瞳朦胧着闪烁的双眸。
那双眸子眯缝着,却不带有她一丁点的冷气,里面只有一种叫做念的东西,耀眼又纯粹。
只是那么一瞬,那神采就渗透出来,点燃了陈汐全身的细胞,将她多年累下的思念一燃而烬。
显然李妙瞳并不想让陈汐独自一人霸道,她很快一手揽住陈汐的腰,一手拉着她的脖子起了身。
喘//吁的地点很快就换到了床边,而此时居高临下的人也变成了李妙瞳。
陈汐被狠狠压住,搭在妙瞳肩上的那只手轻轻顺着妙瞳的手臂滑下时,陈汐便已然放弃了抵抗,她只是勾起唇角,深情地望着身上的女人。
她漆黑的眼睛好像着了火,一眨一眨,带着胸口呼吸地起伏,那目光立刻便燃着了身上的人。
随后,窗外的雨很快就大了起来,雨点密集地落在院子里梧桐树那宽大的叶片上,啪嗒啪嗒的声响和房间内的呜/吟声混合在一起。
风鼓吹着门和窗,像是某人在耳边深情的呢喃,也像是不断被拉起又放下的带动。
一夜的狂风暴雨用掉了乌压了半个多月的黑云,让两个人精疲力尽,侵透彼此。
想到这,陈汐再次往前探了探身子,顺着女人的面颊一路轻轻吻下去,慢慢吻着她的肩头,整个人也靠在她的肩旁。
还想继续做坏事的陈汐突然被一只手臂揽住,懒懒地声音随即在陈汐耳边响起,“不好好睡觉……想干嘛……”
声音随后便贴在了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潺潺而动。
陈汐被耳间的气息痒得蜷了蜷身子,而拉着她的手也着了力,她整个人便被拉靠在了李妙瞳的怀里。
风扇依旧吱吱转动着,摆头晃来晃去。
两人之间的温度又热起来。
陈汐静静听着身边人的心跳声,感触着灵活的手指一下下经过她的耳廓、耳垂,然后又从她的颈间滑动,沿着在玉脂般的脊背向下,每一个落点,都会提起陈汐的心跳。
如果前一晚陈汐的到来如同天雷一般,充满了躁动饥/渴和炽热,那如今的厮磨就仿佛是染了热度的泉水,和煦,柔和,温暖,绵绵不断。
由外及内慢慢搅动着两个人的身与魂。
—
直到下午西晒射进屋里,两个人依旧懒懒地缠在一起。
肚子连续抗议的声音让李妙瞳翻了个身,正想下去做饭的她突然想起来陈汐昨晚进门时拿着的那两大包吃的。
李妙瞳弯了弯嘴角,眯着眼慢慢贴上陈汐的耳边,轻轻吸了口气,又轻轻鼓吹着,用气息在她耳边低语:“我说你干嘛拿那么多吃的,原来是有备而来啊,陈老师,你说你是不是蓄谋已久……嗯?”
炽热的气息凑近,陈汐忍不住痒,使劲往李妙瞳怀里钻,可还没等躲开,就又被身边的人咬住了耳朵。
“嘶~~~你是小狗吗李妙瞳……”
“陈老师,你怎么忘了……咱俩是同一年的,都属狗……嗯……”
李妙狗老师咬着陈老师的耳朵,语气顽皮地回答道。
“别……别闹了~我饿了~我饿了~”
“哈,陈老师,你说不闹了就不闹了?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吧?”
陈汐被李妙瞳缠的浑身发痒,可下一秒被咬住耳朵一下子就变成了被含住耳垂,这个动作让陈汐彻底变了调。
“不……不闹了,真、真不闹了……我……”
显然李妙瞳可没有轻易罢休的意思,她贴着陈汐的耳朵勾了勾舌,怀里的人全身都颤抖起来。
“妙瞳……我……恩……别……别……放过我吧,我不行了,真不行了,我,我饿了……”
陈汐半闭着眼睛,紧紧抱着李妙瞳,气若游丝地撒着娇,整个人都瘫在女人身上,表情和声音已纷纷举了白旗。
李妙瞳嘴角半含着笑,这才从陈汐耳边慢慢离开,唇角却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陈汐的额上眉上吻了个遍。
李妙瞳抬手把陈汐散在前面的头发往两边拨了拨,长发被别在耳后,随即又在她头上使劲揉了几下,才慢慢地把她放在一边。
“你再躺会,我去做饭。”
说完李妙瞳从椅子上抓过来一件衣服披上,往脑后拢了拢头发,起身走进厨房。
下午的太阳把女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李妙瞳穿着随意套上的白衬衫,露出又直又长的腿,她站在锅台前,轻轻搅动着锅里的面。
阳光虔诚地从她的额上拜洒下来,闪着金辉的柔发如丝绸一般垂在肩头。几缕碎发散落在额边,她轻轻抬起手,将那发丝撩开。
光线将她的手指照的晶莹剔透,又在她的鼻翼上,在她的颊边撒下金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