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嫂子~”
“嫂子麻烦你开下门。”
叫门的不是郝建军,但陈汐知道这个声音,是郝建军同车间的工友,喜宴的时候来过。
她赶紧从屋里出来,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两个小伙子架着郝建军站在门口,郝建军一身酒味,脸色红的发黑,整个人瘫在旁边人的身上,两条腿并不是支撑着身体,而是晃悠悠地拖在地面上。
“嫂子,建军喝的有点多,还不愿回来,非要去车间住,我们看这哪行啊,就给他送回来了。”一个胖点的小伙子说。
陈汐二话没说,赶紧让开了门,两个人把郝建军直接架到了床上,郝建军仰面躺着,嘴里还不断地叫着。
“再来一杯……再来……强子……再喝……嗝……”
两个小伙子挠了挠头。
“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都拦了,可是建军说啥都要喝,根本拦不住啊,也不知道他这是遇到啥事了……”
高个小伙子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小胖子撞了下,停了嘴。
“嫂子,这也挺晚了,不打扰了,那我们走了。”
“哎对对,我们走了,嫂子再见!”
向两个工友道了谢,又送走了二人,陈汐回到屋里,看着床上喝的脸又红又肿的男人。
郝建军在床上歪歪扭扭着身子,眼睛闭着,虽然已经大了舌头,但嘴里依然哼哼着话:“喝……别走……喝……再来喝……”
陈汐叹了口气。
除了喜宴那天,郝建军还是第一次喝成这样。
他并不是个贪酒的人,郝建霞送给的酒他大都放在柜子里收着,平时俩人就算在家做点好菜,郝建军也很少会主动喝酒。
那今天他不声不响去上了班,下班也没按时回来,却跑去喝得酩酊大醉,陈汐一下便想到了昨晚他昨夜过来搂住她时被她推开的事。
陈汐深锁着眉头,无奈地抿住了嘴。
她帮床上的男人脱了鞋袜,用温水投了毛巾,给郝建军擦起脸,随后又拉过来他的一只手擦拭起来。
大概是觉得被人拉扯着,郝建军使劲把手甩开,嘴里还呜噜了几句。
“建军,来,别动,擦擦手就睡觉。”
陈汐又握着手指把男人的胳膊拉了过来。
迷迷蒙蒙中,郝建军半睁开眼,红肿的眼睛露出一道缝,看着握着他手的女人,目光聚了聚。
陈汐只觉得手上一顿,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窜起来的郝建军一把拉住了右手的腕子,而男人的另一只手也随着身躯猛地一翻,死死抱着了陈汐的腰,在腰间来回搓/摸着。
“建……建军!”陈汐惊呼道,“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被酒精麻痹了的郝建军哪听得进这些,此时的他只闻着女人的味道,只见得身边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朝思夜想要搂在怀里的妻子!
他死握着陈汐的手腕不放,黑红的脸朝着陈汐的身上怀里拱去,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熏臭的酒味填满在两个人之间。
“郝建军!你……你快放开!你弄疼我了!你……”
陈汐使劲扳着被男人拧疼的手臂,她不断往床边退,不断用手阻着男人拱过来的头。
“不!不……我不……我……我……为什么……我结婚了……我……我有媳妇……我……”
郝建军涨红的脸流起了泪,很快便眼泪鼻涕哭花了脸,嘴里呜哩哇啦地叨念着,来回重复。
男人一直不能言语的委屈在酒精的作用下毫无掩饰地表达着,蛮横又任性。
陈汐看着眼前像孩子一样哭着的男人,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她清楚男人的委屈,明白男人的痛楚。可即使这些她都懂,她的身体依然无法去顺从,她甚至强迫自己去淡化那不适的感觉,逼着自己尽量去接受,可事实是男人每一次靠近都加剧了她的抵抗,每一次都让她更加用力地想要去挣脱。
低头哭着嘟囔了几句的郝建军打了几个哭嗝,嘴里慢慢不再哭嚷,他又呜咽了几声,整个人静了下来。
安宁只维持了几分钟,他突然抬起了头,用力抬着眼皮瞪大眼睛,手随便在脸上抹了一把,他紧盯着眼前的女人,此时他的目光就像一只发了疯的狗,虽然醉了酒,但男人的强壮身体仍然如山一般向女人压了过来!
“我……我的媳妇……我的……你是我的……”
郝建军空着一直手在陈汐的身上胡乱地抓,疯狂地气息朝陈汐笼罩过去!
“你——!别!别碰我!郝建军!你别碰我!”
眼看着那厚重的身体已经抵到了身前,陈汐汗涌如珠,表情痛苦地几近狰狞。
她拼命挣扎,试图摆脱男人的拉扯,可手腕被死死捏住,她无法再往后退。
陈汐感觉自己无法呼吸,无法在男人禁锢下逃出的她只能曲起双腿,隔开男人和自己身体的距离。
情急之下,陈汐不知是从哪来的力,她紧闭着眼睛,曲着的腿奋力朝压过来的男人蹬去!
那力量猛地踢中了郝建军的胸口,只见他晃了两下,松开了握着陈汐手腕的手,身体僵硬地在空中停顿了下,然后便像轰然倾倒的雕像,一下子倒在床头,脑袋当的一声,撞在了床头的横梁上。
随后那宽厚的身板渐渐歪了下去,整个人趴倒在了床上。
“哎……哎哟……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