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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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没有套?”

林慕里怒火攻心,只差喊杀千刀的钟子洋了,在她以为这一次就这么被硬生生打断时,靳遇来了这么一句。

他眉宇间淡薄地看着她,很低沉磁性的声音。

林慕里蹙眉,他拔出来是戴套?

无视门外拍门的刺耳声音,林慕里杏眼浅眯。

她伸手往下一把握住男人的阴茎,轻轻撸动了下,拇指沾着黏滑的汁液缓缓摩弄着男人阴茎顶端的马眼。

“靳律,是我不够湿?还是我不够滑?或是你怕我有艾滋?”

靳遇手臂倏地箍紧,他闷哼了声,沉了嗓音。

“套,安全。”

林慕里闻言直接松了手,她几不可闻的浅笑,盯着男人半晌,她伸手缓缓将那身被他掀上去的玫瑰上衣连带着裹胸一起拉下来,身子向前倾,嘴角凑到他薄唇边,吐出一句。

“那别做了吧,我不喜欢戴套,膈应。”

靳遇沉了沉眉目,对上她视线,“我OK。”

男人话音一落,门外的敲门声敲的更大声了,伴随着钟子洋的一句又一句,“姐,你开门啊。”

“姐,你理我一下啊。”

“姐,我大老远跑来也不容易啊。”

“老太太生日,咱妈嘱咐我一定得来,而且我这三日没见你,那真的是如隔三秋啊。”

林慕里眸光骤然转沉,一簇势不可挡的火焰在眼底剧烈燃烧开。

她偏着头扬起下颌朝向身后那道门,拔高嗓音。

“钟子洋,你再敲,信不信我让你光着上身打着领带,穿着内裤系着腰带,头顶锅盖身披麻袋,现在缺钙,以后缺爱!”

钟子洋在门外听着,嘴角抽了抽,“我去,林慕里,不带你这么形容人的,我干什么了我。”

两人收拾好,林慕里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想起一样东西,她又走去书桌旁边拿给他。

她笑着,“噢,对了,你的戒指。”

靳遇眼色轻敛,从她手中很自然接过,放进了口袋里。

成年人的世界,其实不用多说,很多不言而喻,就像是聊天框上的感叹号,又或是电话里冰冷的人工声音,再或是最温和的一次聊天,最淡漠的转身,以及最轻的一次关门……

客厅内。

姜成芝笑盈盈的伸手招呼钟子洋,“来,子洋,喝茶啊。”

钟子洋双手端起桌上那杯苦茶,轻抿了口,没皱眉。

“谢谢姥姥。”

在他准备放下茶杯的时候,阳台的男人抽完烟,逆着光举步走了进来。

钟子洋立刻伸手跟他打招呼,“嗨……”

他本想叫姐夫,但瞥到客厅里坐着的其他人,最后还是克制住咽在了喉咙里。

靳遇很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跟他打招呼,走到沙发的另一处坐下,在他旁边坐着陆向晚,她正剥着橘子问靳遇要不要吃。

钟子洋视线穿过靳遇俊冷的侧脸,若有所思的在林慕里和靳遇之间逡巡。

接着,他用手臂撞了下此时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正刷着手机的林慕里,他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讲了句。

“可以啊,林慕里,你这得劲啊,都玩到人家里来了。”

林慕里不着痕迹的嗤他眼,“舌头太长了,要不要我给你掐一截?”

钟子洋不假思索摇头,挑着眉说,“那可不行,我这舌头还要用来满足我未来女朋友的。”

林慕里娥眉紧蹙,胸腔内顿时一口气堵住,“钟子洋,你能别在我这犯油腻吗?我真的想呕。”

“呕?别告诉我你又怀了,我要做舅舅了?”

钟子洋似笑非笑地压向林慕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这句话的声音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林慕里不经意瞥眼看到靳遇,只见他没什么表情,神色冷峻,低垂着眉目看着手机。

林慕里一掌挥开面前这张脸,言语间含着怒意的说。

“钟子洋,信不信我哪天让你有屎都没地方拉!”

钟子洋长腿微屈坐到沙发上,身子又凑过去,讨好性的贴贴,“别啊,这就生气了?林慕里,我开玩笑的。”

林慕里缩起肩膀背向钟子洋,爱答不理他。

钟子洋伸手轻掐她手臂,语气服软的说道。

“喂,别生气咯,要不我告诉你点,我知道的事儿呗。”

见林慕里刷手机的动作一顿,聪明如钟子洋,脑子转得快,他立马凑到她耳边热情的说。

“姐,想不想听靳遇的事啊?我可打听了点儿。”

没想到林慕里眸色一敛,她转过头来,手指点着他额头,“别,我不想听,你别告诉我。”

钟子洋面露疑惑,“怎么就不想听了?”

林慕里拿着手机,点开了一把游戏,轻描淡写掠过。

“我不打算跟他玩了。”

钟子洋手伸过来,制止住她开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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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攫着她不放。

“不玩了?怎么又不玩了?”

林慕里一把拨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她抬起腿起身,从沙发上离开,好似连说句话都觉得多余。

钟子洋忍住想八卦的心思,他摸着下巴望着林慕里的背影,漫不经心的低喃了句。

“不玩可惜了哎,这个可比刑彦香。”

中午,寿宴结束,北城世纪饭店门口。

一辆全新宾利轿车上,走下来一人,在随行两位保镖的开路下,身形挺拔的男人迈步朝前。

阳光透过高楼大厦的镜面反射下来,像是碎落的金子映在刑彦的肩头。

此时伸手正在勾弄着耳边头发的林慕里,正从饭店内走出来,跟她并肩走着的还有钟子洋。

走出旋转玻璃门的那瞬,她抬起眸,视线倏地定住,心里涌出一万句脏话。

世界很大,大到地球的另一端永远有走不完的路,世界很小,小到面对面,就突然遇见了。

九个月,是九个月吧,隔着九个月,让她和刑彦再次遇见。

男人银色西装笔挺,周身尽是从容淡薄,从衬衫到外套都是一排禁欲的冷,浑身充斥着给人以冰冷的距离感。

尽管此时林慕里离他很远,却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周身不断散发的与以往不同的更冷冽的气场。

“刑先生,认识的人?”

这时,从宾利轿车的后面一辆林肯车上走下来一人,他走到刑彦旁边,瞥着他恍惚的眼神问道。

刑彦很快从林慕里身上收回视线,他动了动唇。

“不认识。”

同样这三个字,钟子洋也听到了,他推了林慕里一把,“姐,这你能忍?”

林慕里嘴角轻抿,没说话。

待男人从她身边漠然经过的时候,林慕里侧眸,扬声叫住了他。

“等等。”

刑彦脚步顿住,林慕里转身,她目光幽幽的瞥着他手上那块价值不菲的卡其色腕表,嘴角牵起抹笑。

“刑彦,不认识我,你手腕上纹的是什么,不认识,你纹个里字?”

刑彦两字落下的时候,男人眼色深了深。

他背过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眉眼浅淡地朝林慕里说了句。

“洗了。”

林慕里扬了扬眉,嗤笑,“吼,痛不痛啊。”

刑彦背在背后的手一瞬收紧,他深邃的眸子冷冷淡淡的看着林慕里,目光冷寂的直叫人望而生畏。

他说,“谢绝关心。”

说完,他收回视线,大步朝饭店内走了进去。

听着他冷冷丢下的这句话,林慕里面色差点坍塌。

她指着刑彦那冷傲的背影,质问钟子洋,“我关心他?钟子洋,他居然说我关心他?”

钟子洋就差向刑彦递过去膜拜的眼神,“牛啊牛啊,姐,他牛啊。”

而此时,饭店大堂内。

靳遇一身黑西装黑西裤,手插在口袋里往门外走,跟他并排走着的是陆向晚和季若兰。

当突然察觉到有人注视,他抬眸,面色微凉,眼皮子轻轻一耷,朝着那道目光的方向看去。

刑彦朝他点头示意了下,靳遇顿了一下,陆向晚发现了两人眼神的交织,她软声问了句。

“靳遇,你认识?”

靳遇淡漠的眸敛起,没什么情绪的寡淡回了句。

“嗯,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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