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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要干什么？”，李盛虽然羞愧于自己的行为，但也不是完完全全沦落为听话的狗，周明成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让他着实有些受伤。李盛想，虽然他是做错了事，但是也不用这样使唤狗一样使唤自己吧。
“你不是说为了让我原谅你做什么都行吗？”，周明成挑了挑眉，重新提醒了对方之前的承诺。
“你也说会揭过这件事的！”，李盛口中争辩，最后还是忍耐下来，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他走回周明成床前，老老实实地重新跪下。膝盖再次接触地面，之前的淤青和木质地板碰撞挤压，产生一阵闷痛。
周明成审视了对方一会儿，打开手机对着李盛，明显是开了摄像模式。
“你叫什么名字？”
“你什么意思？！”，李盛猛得抬头，只看见看着冰冷的摄像头直直对着自己。不论之前再愧疚，此刻被这样羞辱，更何况是被暗恋对象羞辱，心中也不禁激起了愤怒。他试图起身去夺周明成手里的手机，周明成抬高手避开他的拉扯，看着李盛的眼睛冷淡地开口，“忘了视频了吗？”
视频，周明成手里不仅有自己猥亵对方的视频，还有自己安装摄像头偷窥对方的录屏证据，任何一样曝光出来都会让他社会性死亡。不说身边的人，他的父母，他的学业，未来，都会收到影响。
男人僵硬了一瞬，缓慢地收回试图抢夺手机的手臂，盯着周明成的脸重新跪下。
他确实没有料到周明成会这样做，在他眼里周明成是温和理性的学长，平日里为人处事虽然不算热情但是也友善。李盛此刻才开始回味周明成一系列的表现和他的性格反差，被录视频，抓住把柄，虽然在意料之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周明成一向理性谨慎。只是李盛没想到对方有这样强势甚至于恶趣味的一面，他以为周明成会干脆报告给学校，或者是揭过此事，然后将他赶出寝室一刀两断。
他们相处将近三个月，算上之前暗中窥探的日子也有一年，李盛此刻才像是第一次认识周明成。
床上的青年看着李盛再次恢复跪姿，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重新调回摄像模式，再一次开口。
“名字，年龄，学校，年级。”
“李盛。”
李盛眼神避开了摄像头的直视，木然地盯着床沿，声音低沉。
“……20岁，X市大学，物理系大二学生。”
“你在我房间做了什么？”
李盛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对方想听什么。周明成也不催促，举着手机静静等待对方。
片刻后，李盛抿了抿唇，最终难堪地开口。
“……我……想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你。”
“持续了多久了？”，周明成似乎对这个结论不感兴趣，也没有被冒犯的羞怒，反而饶有兴味地继续发问。
“大概两个星期……”
“还有呢？”周明成手举得很稳，李盛占据了手机屏幕正中，他像进行采访的记者，不依不饶地对受访者进行追问。
“我还在你的房间里安了摄像头。”
“为了看我吗？”周明成明知顾问。
“是的……”，男人的声音有点干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审视的动物，周明成的目光简直是羞辱，那种带着趣味的，轻佻的目光。
周明成轻轻笑了一下，或者那只是从喉咙里发出的气音，李盛低着头不得而知。
“看我的视频自慰了吗？”周明成很快抛出一个重磅问题。
“……”
面前的男人不说话，眉毛皱在一起，嘴角也紧抿着，一副羞耻抗拒的姿态。
“回答我的问题呀。”周明成换了个在床上半躺的姿势，侧身挪向床沿，离得和李盛更近些。两人的头之间几乎只有一拳的距离。
李盛被对方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这么近，他几乎能看清周明成脸上的绒毛和他睫毛投在脸上的阴影。周明成长得真的很美，挺直的鼻梁，饱满的嘴唇，微微上翘的眼尾，他不是男女莫辨的阴柔的美，是一种少年清俊的长相，一看就是学习成绩好的乖仔。
他怎么会是这样的性格，李盛抬眼，虽然是自己先做错，被这样搓磨之后他却多了一些恼恨。他甚至想，与其这样像奴隶一样作为对方取乐的工具，他宁愿周明成狠狠打自己一顿，或者干脆告诉学校，警察，起码他会收到体面的对待。
周明成此刻在调整手机角度，侧靠在靠枕上，睡衣的圆领开得很大，露出一大片锁骨肩头的白皙肌肤。内心的恼怒在眼神触及周明成雪白细腻的脖颈时，重新转化为心痒痒的欲望，李盛狠狠脑补此刻把周明成掀翻，掐着脖子，按在床上用力操弄的场景，最好还要夺过手机，一边肏一边拍，让他害怕地缩进自己怀里认错恳求。
“啊……刚刚按错了，现在好了……”周明成盯着手机摆弄，没注意对方逐渐炙热的眼神。“——回答我刚刚的问题，看着我的照片视频自慰过吗？”
脑子里的黄色内容被打断，李盛深吸一
', ' ')('口气，知道自己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更是错上加错，他告诉自己，之前已经喜欢错了人，现在更不能为了周明成毁掉自己的人生。
“自慰过。”男人垂下目光，声音紧绷。
“对别人干过这种事吗？”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
“那——你是gay吗？”
“我不知道。”
“噢——”周明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唇角勾起，笑眯眯地盯着屏幕，“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做呢？”
“你喜欢我？”
李盛再次抬头，目光越过摄像头，死死盯住周明成的双眼。已经是这种场景了，如果此刻再承认自己喜欢对方，那真是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尽管如此，李盛还是犹如犯贱，紧盯着周明成的脸，想从中找到一丝一毫除了兴味之外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生气也好，害羞也好，厌恶也好，期待也好。什么都行，只要不是这种乐子人的表情，像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纯粹的生活小插曲。
周明成只是疑惑地歪了歪头。
李盛不合时宜地泛起一阵酸楚，这可真是一段惨淡的暗恋。他强压下自己的情绪，喉咙干干地吞咽一口，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看上去很想哭。周明成还举着手机等着自己的回答，笑容有点得意。
“不是”，好像整理情绪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几秒，李盛终于干巴巴地开口，他想其实自己说什么都无所谓，反正证据确凿，周明成要是真想毁了自己，他也不缺这一份视频，现在的过程是纯粹的羞辱，而他宁愿在这个问题上保留一点尊严。
“我就是想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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