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慌忙敛下眼眸,无措的神色也随之被压了下去。
云璟只以拇指随意刮了下自个儿的唇,而后径直往后躺倒,枕在了软靠上,云卿一时不察,被他连带扑到了他身上。
云璟在这时道:“我可未做什么,卿卿这似乎是投怀送抱了。”
“没……没有。”云卿想要争辩,可现下她扑在他怀里,不管如何争辩都是无用的。
想到这,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手掌撑在他胸脯之上,借了他的里将将直起身子,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形便往后仰倒了去。
她整个往后滑去,本以为会磕在栏沿上,心下一横索性闭了眼,云璟在这时一把将她捞了回来。
“卿卿这回可得坐稳了,我不是每回都来得及,你磕着哪儿了可要疼上好些天。”
坐是坐稳了,可……可她是坐他身上。
这个样子,好容易便会散了心神,心中思索着云卿微抬屈着的腿,想从这方寸之地下来,将将离了些,又被一道力按了下来。
云卿气急,直唤他的名字:“云璟!”
伽楠香浓了些许,他捂住了她的唇。
“卿卿,已至戌时,府里守卫大抵在轮换,你一声声唤我名字我心中虽欢喜,可若是招来了守卫……”
话中意思过于明显,他可以脱身,可她免不了被母亲一番询问,夜深之际惊唤当朝太子名讳,她怕是多长上几张嘴也说不清。
“你走!”云卿压了声线,透过长窗观望着外头,院门此刻紧闭,只她屋里燃了灯火,若守卫真叫她那声唤了来,她怕是真要没脸见人了。
“走?”云卿勾住了她里衣下摆的系带,指节碰触着把玩,“我今夜漏夜前来,可不是听你这一句的。”
见她面色不愉,云璟又道:“卿卿与我好好解释解释避子汤一事,若说服了我,我立刻离去。”
闻言,云卿抬眼,瞧着他面色不似作假,踌躇半晌,而后道:“我与你……本不该行昨夜之事,只是事情已了,饮那避子汤不……不过是除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