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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洗手间。
这家饭店坐落在城市中心,面积不大,隐私性强。洗手间干净明亮,有淡淡柠檬清新剂的香味。只是通道有点儿狭窄。
大门在身后自动关上,周钦沂在前边儿也不再有动作。谈栎被困在大门和周钦沂之间,前胸几乎要贴到周钦沂的背。
他往后退一步,后背紧贴上洗手间的大门:“周总?”
“嗯。”周钦沂轻轻应了一声,转过身把他彻底笼在身体和门之间,“最近华康是不是在和我们瑞威谈业务?那批血管支架。”
“是的……这个项目是我同事在跟,但是……我们方案有欠缺,被……被拒了好几次,没谈成……”谈栎说得谨慎又小心,生怕哪句惹得周钦沂不高兴。
“叫你们主管把这个项目给你,以后你来跟我谈。”
“我来谈?我……我刚来的……三、三类医疗器械我还没有权限……我、我做不来的……”
“啧,给你活干还废话那么多……我说你做得来你就做得来。”周钦沂抬手慢慢搂住谈栎的腰,隔着衬衫轻轻地按揉。他从腰部揉到尾椎,又一路点水似的向上攀,“再说你有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谈栎僵硬着身体,他也知道自己为人处事木讷又有些迟钝,可到这一步他还不明白要发生什么,那他这28年就白活了。他刚调到销售部没多久,但那些靠陪喝陪睡才拿到订单的同事的传闻他听了不少。他没想到那些风言风语竟然是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轮到他自己,更没想到会有人看得上他。
他有点儿惊慌地抬头。
在顶灯的照射下,周钦沂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又深邃。眼睫毛在眼帘上投下朔朔阴影,嘴角也微微勾着。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笼中的猎物。
谈栎只一愣神的功夫,周钦沂已经拽开他塞在裤子里的衬衫,滚烫的手掌贴着肌肤,握着他的腰上下地抚摸。
“不、不……别这样……”
“别怎么样?”周钦沂贴着他,只当他要玩儿欲擒故纵那套。他顺着谈栎的肋骨向上摸,手指来到胸部的突起,顺着他的乳晕打着圈,又来回拨弄了两下乳头。
“啊……别……别!”谈栎的身体因不适而哆嗦了两下。他抬手按住周钦沂在他身上乱摸的大手,几乎哀求地开口,“周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来这个。我真的不来这个!”
“第一次啊?”周钦沂挺暧昧地贴着谈栎的耳朵,“没事儿,不疼。我让你舒服。”
他两只手都不老实地掐住了谈栎的乳头,正往外一下下大幅地拉扯着。他的腿嵌进谈栎的双腿之间,膝盖微抬,隔着裤子挑逗谈栎的阴茎。
谈栎现在是又气又无可奈何。他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男人这么羞辱对待。可他不敢招惹周钦沂,只能尽可能按着周钦沂的手推阻着他。但周钦沂好像更来劲了,按着他的脑袋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串儿吻痕。
屁股被揉搓的时候谈栎脑袋里一片空白,感官都聚集在身下了。
周钦沂两手握着他的屁股来回地挤压揉搓,他的穴眼被拉开又合上,来回地摩擦,竟有一点儿微痒的感觉。
一根手指在穴口打圈的时候谈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他只觉得胳膊腿起了大片儿的鸡皮疙瘩,脑袋里一直忍气吞声的那根弦也终于崩裂。
他猛一下想推开周钦沂,可周钦沂力气太大,根本没往后挪动分毫。于是谈栎只好将力气聚集在胳膊肘上,他盯准了周钦沂的胸口,狠狠一抬胳膊,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面一撞!
“啊——!操!”
周钦沂毫无防备,果然被这一肘击撞得够呛,他捂着胸口蹲到地上,疼得用拳头往旁边儿墙上锤了好几下。一声比一声响。
谈栎吓得缩在角落里。他看周钦沂这样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他居然打了周钦沂!
可他刚才实在没想那么多,浑身蚂蚁爬似的不适和别扭让他下意识做出了反应。
“对、对不起……对不起周总……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周钦沂疼得难受。他挺娇气,从小怕疼。再说也没人敢这么打他,谁知道谈栎这么没眼力见?这会儿他心里憋屈,气恼得要命,恶狠狠抬眼看着谈栎:“你他妈敢打我?”
谈栎没敢吱声。周钦沂的眼神太吓人了。两只眼白都通红通红,恶鬼似的瞪着他。他站在原地,连道歉都忘记继续说,只全力把自己往后缩。
周钦沂当然不让他得逞,他慢慢站起来,拉着谈栎一只手往自己这边儿扯:“你他妈有病吧?你不愿意做,跟着我进来干什么?”
“周……周总……我真错了……我不知道……我、我不是同性恋……你放了我吧……”
“你是不是同性恋关我屁事,我让你是你就得是。”周钦沂声音不大,他垂眼看着吓得脸色煞白的谈栎,心里的不爽消退了一点点。可惜胸口上还在隐隐作痛,估计到时候要青上好几天。现在周钦沂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他一把挥开谈栎,因为力
', ' ')('气太大,谈栎被他抡得往旁边儿一踉跄,脑袋狠狠砸在了瓷砖上。
“啊……”
“我还没啊你啊个屁。”周钦沂哐当一下把门踢得作响,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他们刚刚动静太大,外边儿有不少人聚着议论。估计是怕出事想进来看看,又没敢进来。
主管也在外面。
谈栎头不敢抬,鸵鸟似的把脑袋埋进胸口。
张力铠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没想到到手的生意都能让谈栎给搞成这样,看这架势还把瑞威新来的小老总给狠狠得罪了。
他实在恨死了谈栎。他之前不敢开谈栎,毕竟是老总塞进来的人,再不乐意理他,把他开了也是驳老总的面子。可现在他打算把这事儿提上日程。
张力铠看谈栎这窝囊样,什么话也不想多说了,头也不回就带着另两个手下开车回公司了。留着谈栎一个人在这儿丢人,给人围观吧。
这顿饭因着这个插曲也提前进入尾声。
谈栎看着主管甩袖而去,也没脸再进包房。扶着墙壁走出饭店,找了偏门的台阶,把脸深深埋进双膝里,坐着吹风。
秋天晚上已经开始降温,他被风吹了个透凉,还是半天没动。
这饭店离家其实不远,但谈栎腿上没劲儿,不太想走。他打开打车软件,从起始点到终点一路都是红色,短短几公里居然要四十块钱。
于是谈栎又重新把手机塞进兜里。
他慢吞吞站起来,理了理刚刚拉扯间被弄乱的衬衫和西服,慢吞吞一脚深一脚浅往远处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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