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
赵辛年这么回的。
但是。
昨晚睡觉前,她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毕竟上次月考,苏小段花说的“逆风翻盘”最后就灵验了,所以“披荆斩棘”……赵辛年觉得还是有必要争取一下的。
于是她就来了。
卫晏然的荣誉栏设在理科楼挨着走廊的位置,赵辛年迎着大冷风,飞奔到离荣誉栏大约十米左右时,她愣了一愣。
这么多人?
赵辛年揉揉眼睛,停下来,慢慢走过去。
荣誉栏这片有小半个班级的学生,大家手上拿着课本,或坐着或站着,或绕着荣誉栏走圈。
但都十分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学习。
赵辛年静悄悄地站到荣誉栏前,伸手往玻璃板上摸了一把,心里默念一句“保佑我”,就走了。
她还以为张冕口中的拜学神是跟拜菩萨差不多,枉费她刚才来学校前还特意去便利店买了几袋面包薯片塞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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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考试的难度比以往都大,徐敏之前交待过,说是参照一模的水平。
“第一题排除bd,肯定选c!”
上午考完语文,赵辛年回到教室,边上同学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第一道字音字形选择题。
“选什么c,风靡的靡第三声。”
“那也不可能a啊,整齐划一的划怎么可能第二声。”
“对对对,划是第四声,选c,我用狗头保证。”
“不好意思,你狗头没了,划是第二声。”有人捧出了红色权威大字典。
“卧槽槽槽槽槽槽槽!”
……
赵辛年撑着脸颊,在座位上,默默掏出一个面包边啃边看数学题。
徐敏最近一股脑的抓学习,对在教室里边吃东西边学习的行为,不再痛斥,而是采取了一种双标的姿态——光吃东西不可以,边吃东西边学习可以。
赵辛年有次被徐敏看到,没挨骂,所以就当她默许了。
“年仔——”
张冕兴冲冲地从教室后门溜进来,往赵辛年面前一坐,放下一瓶养乐多。
“真及时。”赵辛年被面包噎着了,看到养乐多,拿起来就放嘴边咬。
“矜持点矜持点,注意你萌妹子的形象,”张冕变出一根吸管,“给。”
“太细了这个。”
赵辛年摇摇头,拒绝了吸管,直接对着瓶口咕噜咕噜喝起来。
“早上考得怎么样?”张冕无聊地折着吸管玩,“你第一题选a还是c?”
“怎么都问第一题?”赵辛年喝完一瓶,顺手把它丢进身后的垃圾桶里。
“我就这一题不确定。”
赵辛年瞅他,“就这一题?”
“那可不,”张冕嘿嘿两声,“其他都猜的,就这一题我琢磨了一些时间。”
赵辛年竖了个大拇指:“牛!”
“还没说你选a还是选c呢?”
“我选的是b。”
“你在逗我?”
“没。”
张冕眨眨眼:“b是嘎然而止啊……这不明显错的吗?““是啊,”赵辛年拖着调子,也很无奈,“我就以为是让我们选错的啊。”
张冕没什么好说的了,也冲她竖了个大拇指:“牛!”
赵辛年叹口气。
“不和你扯了,我要去吃饭了,”张冕站起来,将折弯了的吸管丢进角落的垃圾桶,转过头往前排张望,“诶?汤圆呢?”
赵辛年也跟着看过去一眼,“可能去老师办公室了。”
“行吧,我去瞧瞧。”
说罢,他冲赵辛年摆摆手,往后门溜了。
赵辛年收回心思,低下头,继续看她的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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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考试的难度系数确实挺高,尤其隔天上午的文综,很多题目考得极其偏门。
赵辛年坐在考场里,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会的不考,考的不会”。
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她有种整个人被掏空了的感觉。
不过好在随着最后一门文综的结束,期末考试算是小小告一段落。
中午,赵辛年便没在教室啃面包了,和张冕、唐圆圆一起来食堂吃饭。
久违的快乐时光,让赵辛年有些感动,去窗口打菜时,兴奋地对着阿姨,“这个这个,还要那个鸡腿,红烧肉也来点,鱼香肉丝鱼香肉丝……谢谢阿姨。”
“打这么多,吃得完吗?”张冕坐下,忍不住对着赵辛年面前那盘“小山”打了个饱嗝。
“你在质疑我实力?”赵辛年夹起鸡腿就是一口。
“不敢。”
“辛年,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唐圆圆笑着放下盘子,坐到赵辛年身边。
“对呀,”赵辛年把嘴里的鸡肉咽下去,忍不住感慨,“都快一个月了。”
“是啊,”唐圆圆夹了一小口饭,慢慢嚼着,“那接下来寒假补课,你中午还要在教室学习吗?
“应该不吧,我爸今天要回来了,”赵辛年喝了口汤,“接下来不用去店里帮忙的话,中午就不用那么赶了。”
“卫老师他爷爷怎么样?好点了吗?”张冕问。
“说是早上出院了,我晚上回去要和他们视频。”赵辛年一想到这事就很开心。
“出院就好,”张冕点点头,又说,“那卫老师今年是不是留宿江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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