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本来在道路中间站着，看沈慕川过来，连忙靠着走廊站立，面上有些紧张，在两人路过的时候，还向顾千寻打了一声招呼。
“沈少夫人。”
然而沈慕川和顾千寻根本没有给他一个眼色，越过他直接往接待室走去。
接待室门口的人见到沈慕川后，立即回身打开门请两人进去，很明显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呸！”
在两人背影消失后，张启侧头轻声啐了一下，转身离开。
接待室内，汪泓亦去而复返，他看着来人，弯唇一笑。
“小沈爷，少夫人。”
顾千寻看他精神面貌还算不错，放心了许多。
“别担心，外面一切都好，我们会尽快洗刷你的嫌疑，将你接出去。”
汪泓亦摇头：“我已经放弃了，对方有备而来，偷偷将药剂瓶塞到我背包里的，这要如何找证据发难？我想不出他们对我下手的原因，自然连下手之处都没有。”
“谁是最后的赢家，就是谁做的。”沈慕川站在顾千寻身后，漠然地说道。
然而汪泓亦还是摇头：“每个导师手下的研究项目都不一样，这件事没有获利者。”
“你的导师不是吗？”
“绝对不是。”汪泓亦极为清浅地笑了一下。
“实不相瞒，小沈爷可能对我们研究院的情况不了解，我的导师多年来在学术方面的成就远超张启，根本不需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法来对付他。”
顾千寻垂下眼睫，沈慕川闻言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的椅子扶手上，将顾千寻大半个人挡在自己身下，也挡住了头顶的监控器。
“这么肯定？万一你的导师和张启私下有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呢？”
“那更加不可能了。”
汪泓亦极为自信地说道：“整个研究院的人都知道，张启嫉妒我的导师不是一天两天，使绊子的事情也没少做。”
“如果我导师想对付他，早就动手了。即便导师他真的想出手，也不会用这么傻的办法，用他的得力助手换张启一瓶毫无作用的药剂。”
沈慕川站直，颔首道：“子辰是你同学，我受他委托来看看你，但事关重要机密，我不可能干涉，不过你的话我会转达给调查组和律师，剩下的就要交给他们了。”
“多谢小沈爷。”
对话极为简短，没说一句出格的话，就像沈慕川此行只是为了向当事人询问他是否清白一般。
汪泓亦按下手旁的按钮，当禁锢被解开，他直视着沈慕川，“一切都是小沈爷想的那般，我没有偷盗药物。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将矛头转到我身上，毕竟我只是导师的一个学生而已。”
押着汪泓亦的人见他说的依旧是叫怨的话，没在意，也没催促他。
等到沈慕川缓缓而凝重地点头后，他才将汪泓亦带出房间。
顾千寻拿起自己的包，给了沈慕川一个眼神，两人相携走出监狱。
到了车内，顾千寻呼出一口浊气。
“虽然他们没有虐待汪泓亦，但好好的一个人现在被关在监狱，谁看了都不忍心。”
“将里面的情况告诉子辰吧，免得他们担心。”
顾千寻被这么一提醒，立即从包里拿出手机，将汪泓亦的情况发给了顾子辰。
沈慕川坐在主驾上，一边开车一边回想汪泓亦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