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过饭后，沈慕川将顾子辰送到了顾氏，顾千寻这才找到机会问他。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宋家的情况，也知道宋伊人的打算？”
“怎么这么说？”沈慕川笑而不语，充满了宠溺的意味。
顾千寻抱着双臂，一点一点抽丝剥茧，“汪泓亦的导师是你介绍的吧？”
“嗯。”
“你和对方很熟悉。”
整个市医院都是沈慕川的地盘，他和研究所的人熟悉很正常，而且当初在a城，沈慕川轻而易举就能拿到研究所未发布的新药物。
“算是吧。”沈慕川一手打着方向盘，观察着前方的路况，淡淡地说道。
“那你和萧来之也很熟悉，不，不止是熟悉，他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是你的人。”
沈慕川眼中含笑，没有承认也没否定。
“所以当时我将爷爷救出来的时候，只有萧来之敢说真话，他不在乎自己知道了沈家秘密会被针对，因为有你保他。”
顾千寻感觉什么都串联起来了。
“还有宋伊人，他喜欢宋伊人不假，但起初他应该只是接近宋伊人来了解宋家的情况，结果越了解越被她吸引，对不对？”
沈慕川为萧来之洗白冤屈，“宋伊人只是他的病人之一，不久之前的宋家，没有需要我关注的地方。”
近来，宋家和孙家的纠葛，才让沈慕川注意到了宋伊人，而萧来之也没泄露过多的秘密，只是将宋伊人的打算说给了沈慕川听，并且用自己作为一个筹码，请沈慕川帮助宋伊人。
所以，顾千寻说错了一个点。之前沈慕川和萧来之只能算是利益互换着，而为了宋伊人，萧来之才正式成为了沈慕川的人。
顾千寻抚掌道，“算无遗漏小沈爷，你究竟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沈慕川嗓音轻缓，带着一缕蛊惑人心的低沉。
“那我……”顾千寻肆无忌惮地从上到下打量着沈慕川，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可是太清楚了。”
一路上，顾千寻侧看着沈慕川，不时赞叹摇头。
“虽然我不介意你一直看我，但在路上还请克制一点，我怕我忍不住想亲你。”
沈慕川拉过顾千寻的手揉了揉，然后将手放回到顾千寻的腿上，加快了回家的速度。
顾千寻一脸娇羞状，“那你亲嘛。”
主驾上的男人瞥了她一眼，丢下一句，“回家找你算总账。”
顾千寻“哦”了一声，丝毫不在怕的，她看了一会街景，缓缓回头。
“我发现我漏说了一件事。”
“嗯？”
“既然你最开始让萧来之接近的，不是宋伊人，那是谁？”
沈慕川一挑眉，“你不是有结果了吗？”
“李安澜？”顾千寻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江家的情况，一直在你的掌控内？”
“算是。”
沈慕川没有否定，李安澜看似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病人，但他连接的人可不止江家和李家而已，盘综错节之间，他可以连接到很多家族。
顾千寻低低地问道，“那你知道江景然为什么卖股权吗？”
“知道一个原因，但我觉得还有别的可能。”
沈慕川将车子停到车库，关闭了发动机说道，“江家无力担负医药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