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有序进行着,后台等候登场的沈渊文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
“老爷子呢?”
“还没联系上。”
老爷子昨天晚上还打来电话,说今天会准时到,怎么突然联系不上了?
沈渊文心底的不安在逐渐扩大,“沈善也联系不上吗?”
“联系不上。”助理想了想,“或许老爷子正在赶来的路上,经过隧道的时候手机没信号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种可能性,很低。
“做两手准备,一边不停联系老爷子那边,一边准备给媒体们发通知,说老爷子是在寺庙给新人祈福,所以没有亲临现场。”
“好。”
助理躬身立即去准备,沈渊文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旁边捂着胸口的沈夫人。
“身体不舒服吗?”
沈夫人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我心好慌,跳个不停,上一次这么不安,还是你出事的那天夜里……”
沈渊文剑眉紧锁,揽过她的肩膀,“别担心,一切都有我,不会有事的。”
……
净光寺。
因为沈家要做长达半个月的祈福,所以山路上看不见任何一个香客的踪影。
寺庙里安静极了,往日的诵经声消失不见,干净的寺庙内鲜少见人。
主殿前,两群人正在对峙。
沈老爷子目光幽深地看着沈森明,手中的拐杖杵在地上,双手交叠紧压。
“你想做什么?”
沈森明不敢直视沈老爷子,微撇过头说道:“爸,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您要求的什么我没做到过?为什么你对我,和对二弟的态度,截然不同?”
“那只是你的错觉。”老爷子声音很沉,“今天是慕川的婚礼,有什么话,等这件事结束再说。”
对面,沈森明没动,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老爷子微眯双眼,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让沈森明如惊弓之鸟一般,立即伸手拦住。
“您不能走。”他面露不解和愤懑,“爸,您就真的这么偏心?老二儿子结婚,你直接将手里一半的股份给他们,当做新婚礼物,你就没有想过我和老三吗?”
沈老爷子面色一冷,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偷听?”
防备的目光让沈森明一愣,随即他苦笑道:“原来我才是家里最傻的人,我老婆说的对,您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儿子。”
知道自己事情败露,第一反应不是向自己解释,而是质问他偷听?
“我没有偷听,而是偶然听见的。”他指着主殿后方,老爷子住的位置,“昨天,我想给您送参汤过去,结果听见了您和徐律师的谈话。”
如果不是这个意外,恐怕沈森明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