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生日快乐后，穆许的情绪迅速低落了下去，沈慕川一边开车，一边打着蓝牙电话，“没别的话说，那就挂了，国际电话很贵。”
“啧，绝情啊。”穆许嗨了一声，“也没什么事，就是我看见覃慎了。”
依旧是格式化的交流，旁边的人都对她很恭敬。
从手下传来的消息，穆许知道，波塞冬将自己圈养的美人全都遣散了，准确的说，是覃慎遣散的，波塞冬回来后，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覃慎女主人的身份昭然若揭，穆许非常不解，甚至觉得她过于薄情，难道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就是单纯的成人游戏吗？
沈慕川哦了一声，“想和有夫之妇发生点什么？我劝你回国仔细思考一下再做，那边可不是讲法律的。”
“……我也没想。”穆许呼出一口气，“没别的事，我挂了。”
顾千寻听完了全程，她略带感叹地看着主驾驶上的沈慕川，“我不好说，你怎么也不说？明明慎姐和……波塞冬，根本没关系。”
“妇唱夫随。”沈慕川将车开得稳稳的，“穆许性子没定，现在磨一下也挺好的。更何况……”
沈慕川抛出了一个疑问，“你觉得覃慎，会是那种被死缠烂打打动的人？”
“……不是。”
好吧，顾千寻承认，这个世界上，能让覃慎回头的，只有她自己。
即便是自己，也只能起到劝解的作用，无法左右覃慎的决定。
“如果一段感情注定以悲剧结尾，还不如没有开始过。”沈慕川说出这句非常具有哲理的话后，莫名地沉默了。
顾千寻仔细思考覃慎的事情，眼尾一扫，觉得沈慕川情绪不对，“怎么了？”
“嗯？”沈慕川扭头，眼底的忧虑瞬间散去，“没怎么，我只是在想，你会送我什么生日礼物。”
顾千寻神秘一笑，“如果我说没准备，你会失望吗？”
“不会，今早的那碗长寿面，足够了。”
“这么容易满足呀？沈总？”顾千寻看了一眼路况，伸手抬起沈慕川的下巴，“那我可得好好奖励奖励你。”
沈慕川眉眼含笑，“还想怎么好好奖励我？”
“你猜？”
顾千寻收回手，老实坐在副驾上，春天已经悄然地将京城覆上了一层嫩绿色，白天也长了起来，夕阳正在两人正前方，灼人眼眸。
当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明天就出结果了，紧张吗？”
因为中午在沈夫人那边吃得太多，两人都不饿，索性不吃晚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千寻摇摇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不紧张，难不成临到头，还能出什么意外不成？”
她对自己的设计有信心。
“不用紧张，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顾千寻一笑，“沈总，你肯定的语气，像是我走了后门一样。”
沈慕川但笑不语，顾千寻一顿，不确定地问道：“你不会真的……动了什么手脚吧？”
她不想耍手段取胜。